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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看法?”朱仕琿也很清楚楊佩德識人的眼力。
“厚顏無恥,貪得無厭的市井小人而已。”
“哦!?”朱仕琿一愣,“軍師為何如此評價此人?”
楊佩德頓了頓,把他與李洪濤談的招安條件講了出來。主有五點:
一,不得打散部隊編制。
二,按照虎嘯軍的戰功獎賞制度給予其殺敵與燒營獎賞。
三,招安後,按照虎嘯軍制度給予其糧餉與軍餉。
四,部隊仍駐百市集,且戰功授田也要在百市集附近。
五,提供相應的軍械裝備。
一邊說著,楊佩德一邊留意著朱仕琿的神色變化,與他猜想的一樣,朱仕琿果然發火了。
“真是無恥之徒!”朱仕琿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杯碗碟盞都紛紛跳了起來,“竟然敢討價還價,他也不稱稱自己的斤兩,明日,我就讓孝義率兵前去將其剿滅,看他怎麼囂張!”
“主公,此事萬萬不可!”
朱仕琿長吸了口氣,火也發夠了。“軍師為何認為不可?”
“雖然此人勢利,但是總比懷有狼子野心的好上千萬倍。”
朱仕琿微微點了點頭,楊佩德給他的這個臺階還不夠高。
“另外,百市集靠近伏牛山,如果被其逃入山中,將成大患。現在剛退大敵,虎嘯軍需要整頓,百姓需要安寧,不易輕動刀戈。”
“軍師,看來你還是明事理啊!”
“主公英明仁厚,想必也不會與此等小民斤斤計較,掉了主公身份。”
“也罷,軍師的話也有道理,那就答應他這些要求。”
其實,有一點是兩人都沒有提到的。在朱仕琿的計劃中,李洪濤這支部隊是小兒子朱孝信少營的第一支部隊。
這才是朱仕琿只打雷,不下雨的主要原因。
——
天黑之前,兩名商人一路策馬狂奔,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崮梁城。
這兩人根本就不是商人,是商人裝扮的賀平與田方。他們在楊佩德離開之後約莫一個小時出發的。
“店家,這附近最好的酒樓在哪?”入住客棧的時候,田方裝著第一次到崮梁城。
“客觀,你們是第一次到崮梁?”客棧老闆果然問了出來。
“是啊,我們初到貴地,還不太熟悉。”賀平接了一句。
“那就對了,如果以前來過的話,肯定知道‘醉仙樓’。”
“那醉仙樓可有什麼出名的?”賀平故做驚訝的問道。
“醉仙樓的酒可是城裡最好的,你們出門左轉,到了東門附近,就能看到了。”
“多謝店家,晚上記得留門。”
一路來到醉仙樓,兩人沒去樓上的雅座,在下面的大堂裡找了個不算太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
醉仙樓不算是崮梁最高雅的酒樓,卻是最大的酒樓。上下一共有三層,上百張飯桌。到這裡來的,基本上都是外地行商。本地人中,有權有勢的會去一些規模小點,更加高雅的酒樓,沒錢沒權的,根本就不進酒樓。
酒樓的客人並不少,幾乎坐滿了。主要是血狼軍才退,朱仕琿前日解除了禁令,被困在外地的商人都湧了過來。
兩人要了幾碟小菜,兩壺酒,就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喝了起來。
“兩位兄臺,搭個夥!”
沒等兩人答應,一個年紀三十多歲,一看就知道行走江湖多年的商人坐了下來。
“真是辛苦啊,在潛龍關被困了三日,今天好不容易趕到崮梁,還花了幾個茶錢才進了城。”那人很是“豪爽”,一邊說著,一邊打量了賀平與田方一番,“兩位兄臺恐怕是剛剛上道吧?在下葛州南豐,肖旭!”
“邢州肅原,賀平。”
“賀方。”田方裝扮的是賀平的弟弟,所以用了賀平的姓。
“邢州,血狼軍才退,你們就來崮梁?”肖旭驚訝的看了兩人一眼。
“商人四海為家,只是祖籍在肅原而已。”
“也是,對我們這些四海為家的商人來說,管他孃的誰打誰,只要有錢賺就行,哈哈!”肖旭大笑了起來,“看兩位,恐怕是做大買賣的吧?”
“肖大哥誤會了,我們只是販賣藥材的,算不上什麼大買賣。”
“不錯不錯,總比我這賣糧的好!”
不多幾句話,雙方就成了“哥們”,“兄弟”。賀平與田方也不感驚訝,葛州在內地,土地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