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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轉不過筋。

“葉先生，你……跟陸先生結婚了嗎？”吳醫生換下手術服尚未休息就趕過來找他談話，上來就問了個讓混亂的葉謙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結婚？還，還沒有，怎麼了？”難道沒結婚生的孩子還不算數？

“噢，關於陸先生的事請，要跟他親近的家人說一下。”

“那就跟我說，跟我說就可以了。”

吳醫生像是猶豫了一下，復又點點頭，“葉先生，男性生殖手術理論上是終身有效，但因為這個計劃只實施了十多年，所以說到底能保持多久到現在還沒有具體的資料，但經過定期複查的個例，綜合個人的身體素質和條件，醫學界也摸索出了一些規律。所以現在我認為，陸先生以後不適合再懷孕了，不是說他不能，而是說他身體條件不好，再懷孕很可能有危險。”

葉謙一驚，“那他現在？”

“他現在情況比較穩定，這以後的一兩個月，一定要好好休養。”

“那就好那就好……”葉謙驚出一身冷汗，“沒關係，不懷孕最好，他的身體確實不能再折騰了。”

“不適合懷孕，同理，自然和人工流產的危害對陸先生來說也很大，所以說我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否則……”

葉謙怔了又怔，“明，明白了。不過吳醫生，有沒有一勞永逸的方法，比如說就是，就是可以終止他懷孕的可能這種手術之類的？”

“對不起，這個還正在研究中，暫時沒辦法投入實踐，你們能做的就是平時注意。”

“那吃避孕藥有用嗎？”

“這倒是可以，但是你知道，避孕藥和安全套的避孕功效不是百分之百，所以……”

“我懂，這個我懂，我明白了，謝謝吳醫生。”葉謙忙不迭地點頭，其實說過來說過去，只是叫他注意，完全給不出無後顧之憂的措施嘛！

出了辦公室，葉謙回到病房陪陸辰希。那人睡得很沉，眉眼間仍帶著幾分倔強，讓人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憐惜。回頭想想，在他懷孕的這些日子裡，很少聽他叫苦。他心氣兒高要面子，哪兒不舒服不方便肯定都忍著，自己怎麼就那麼笨那麼傻，一點兒都意識不到？

而自己看出來的那些時候，肯定是他難受得不行了。

第一次懷孩子自己沒在他身邊，不止如此，關係還搞得那麼僵；第二次，滿打滿算在一起的時間也就是三個來月，現在情況又不對了。雖說兩人都是男人，不需要男人跟女人交往那樣非要寵著愛著守護著，可明明就是陸辰希付出的比他多，他不僅沒回報些什麼，反而淨添亂了。

難怪陸辰希會那麼冷靜地說分手，都是因為自己，太讓他失望了。

一手撫上那人的額角，輕輕地揉他的頭髮，葉謙鼻子有些酸，臉上卻還掛著笑。說誰傻啊，兩個人都傻。一開始，眼前這人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傻傻地愛上自己，一顆心陷下去就再也拔不出來。自己也是，別看歲數比他大，感情上卻是個白痴，總覺得自己不錯，卻總是傷害別人。

這才是真傻。攤上自己，該說陸辰希有福還是沒福？

陸辰希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葉謙，還有他懷裡抱著的小東西。

身體輕飄飄的，感覺下半截是回來了，但不敢動，好像動一動身體又得分兩半。

“辰希醒了？先看寶寶還是先吃東西？嗯……粥還得放微波爐裡熱熱，還是先看寶寶吧，護士隔段兒時間讓咱們抱一會兒，馬上還得放育嬰室，你先看，我給你熱粥去。”

葉謙不由分說地把小東西放在陸辰希臂彎裡，起身去外間。因為他害怕陸辰希只要一開口，就是那些他不願意聽見的話。陸辰希倒沒拒絕，畢竟是自己拼了老命生出來的孩子，當然要看。他扭過頭，看著那隻會睡覺的小東西，像所有新生兒一樣，面板皺皺巴巴，還挺黑。

有些悵然，怎麼自己個大男人也會生孩子了？而且糊糊塗塗地就生了倆？

還糊糊塗塗地……跟外面那個人有關。

想著想著葉謙進來了，示意他起來吃東西，邊走邊說：“剛才我給阿姨打電話了，寶寶知道他有了個弟弟，特別高興，這會兒估計在來的路上呢。”

陸辰希由著他扶起來，突然來了一句：“跟他哥哥還是不一樣。”

“啊？”端著碗的葉謙一愣，陸辰希醒來第一句他就沒聽懂。

“我說這孩子的樣子，跟他哥哥不一樣，我原以為，剛出生的小孩都長一個樣。而且沒他哥哥那時候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