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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為命,我們依舊悄悄的通著資訊。
━━不要哭,我的心。
我沒有哭,我很歡喜,因為你又來了。
我只是在靜靜的等待,等到天起涼風,日影飛去的時候,你答應過,你將轉回
來,帶我同去。
拉赫趴在窗困上看了我好一會兒我都不覺得。
“做什麼低低的垂著頭?不睡了便起來吧!”她甜蜜的聲音清脆的吹了過來,
我望著她微笑,伸著懶腰,窗坍正是風和日麗的明媚如洗的五月早晨。
我們去火車站領出了行李便往飛機場開去。
“現在只是去劃票,你是不快走的羅!”歌妮不放心的說。
“等我手好了帶你去騎摩托車。”安德列阿說。
“就為了坐車,等到你骨頭結起來呀!”我驚歎的笑起來。
“這次不許很快走。”達尼埃也不放心了。
在機場瑞航的櫃檯上,我支開了三個孩子去買明信片,劃定了第二天直飛維也
納的班機。
那時我突然想起三歲時候看過的一部電影━━“一江春水向東流”,片中的母
親叫孩子去買大餅,孩子回來母親已經跳江了。
為什麼會有如此的聯想呢?
我收起機票對迎面走來的安德列阿他們笑。
“喂喂!我們去法國吧?”我喊。
“車頂上的大箱子怎麼辦?過關查起來就討厭了。”安德列阿說。
“要查就送給海關好羅!”我說。
“又來了!又要丟掉箱子了,那麼高興?”達尼埃笑了起來。
“放在瑞士海關這邊嘛!回來時再拿。”我說。
“那有這樣的?”歌妮說。
“我去說,我說就行,你賭不賭?”我笑說。
“那麼有把握?”
“不行就給他查嘛!我是要強迫他們寄放的。”
於是我們又擠上車,直往法國邊界開去。
那天晚上,等我與維也納堂哥通完電話才說邪日要走了。
“那麼匆忙?”拉赫一愣。
“早也是走,晚也是走,又不能真住一輩子。”我坐在地板上,仰起頭來看看
她。
“還是太快了,你一個人回去過得下來嗎?”奧帝問。
“我喜歡在自己家裡。”
“以後生活靠什麼?”奧帝沉吟了一下。
“靠自己,靠寫字。”我笑著說。
“去旅行社裡工作好啦!收入一定比較穩當。”歌妮說。
“寫字已經是不得已了,坐辦公室更不是我的性情,情願吃少一點,不要賺更
多錢了!”我喊起來。
“為什麼不來瑞士又不回臺灣去?”達尼埃問著。
“世界上,我只認識一個安靜的地方,就是我海邊的家,還要什麼呢?我只想
安靜簡單的過完我的下半輩子。”
火光照著每一張沉默的臉,我丟下撥火鉗,拍拍裙子,笑問著這一家人∶“誰
跟我去萊茵河夜遊?”
爐火雖美,可是我對於前途、將來,這些空泛的談話實在沒有興趣,再說,談
又談得出什麼來呢,徒然累人累己。不如去聽聽萊茵河的嗚咽倒是清爽些。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發覺又是新的旅程放在前面,心裡無由的有些悲苦,就
要看到十三年沒有見面的二堂哥了,作曲教鋼琴的哥哥,還有也是學音樂的曼嫂,
還有隻見過照片的小侄兒,去維也納的事便這樣的有了一些安慰。在自己哥哥的家
裡,不必早起,我要整整的大睡一星期,這麼一想,可以長長的睡眠在夢中,便又
有些歡喜起來。
雖然下午便要離開瑞士,還一樣陪著拉赫去買菜,一樣去銀行,去郵局,好似
一般平常生活的樣子,做遊客是很辛苦的事情,去了半日法國弄得快累死了。
跟拉赫提了菜籃回來,發覺一輛紅色的法國“雪鐵龍”廠出的不帶水小鐵皮平
民車停在門口。
這種車子往往是我喜歡的典型的人坐在裡面,例如《娃娃看天下》那本漫畫書
裡瑪法達的爸爸便有這樣一輛同樣的車。它是極有性格的,車上的人不是學生就是
那種和氣的好人。
“我想這是誰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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