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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人家那軍銜一樣,他們喊些甚麼也聽不憧。到瀋陽又見到些“老大哥”,才尋思出來好像有個“毛澤東烏拉”。
前所會師,土八路膽氣壯了,建議聯手攻打山海關。“老大哥”不置可否。再三交涉,才請示上級,同矣噤合行動。
在城外一棟房子裡和日軍談判,並遞交通牒:“中國八路軍和蘇聯兩國強大軍隊已兵臨山海關城下,著派中蘇兩軍代表向駐山海關日軍司令官送出通牒,命令駐山海關的日軍和偽滿洲國軍,接到本通牒後,限於本日下午2時,率部于山海關南火車站無條件向中蘇軍隊投降。”落款也夠氣派的:“中國八路軍司令官代表,蘇聯紅軍司令官代表。”④。
蘇軍代表命令日軍開啟城門,讓紅軍和八路軍進城。日軍代表說,山海關歸國軍接收,貴軍要進城,我得請示。蘇軍代表說,我們不是佔領,是走到頭了,要和城裡中國軍民聯歡。你們立即出城,把槍架好,聯歡完了再還你們。日軍代表仍說得請示。蘇軍代表火了:限你們半小時答覆,不然就不客氣了!
高秀成擔任翻譯。他曾在延安日本工農學校學過日語,學得半生不熟,又扔4年多了,只能聽出個大概意思。蘇軍帶的翻譯是個蒙古人,也是個“二百五”。高秀成嗑嗑巳巳把日語譯成漢語,那蒙古人再接力似地譯成俄語。日軍代表一個勁兒說好話,一口一個“貴軍”。蘇軍代表是個有點二桿子味兒的副連長,幾句話就一個“混蛋”。
時間過了,兩國軍隊在炮火掩護下,分3路發起衝擊,18團首先突入城內,12團攻下車站和橋樑廠。日軍無心戀戰,爭相逃命。偽軍紛紛投降:我們早就想繳槍了。
16軍分割槽離開駐地後,一路克樊各莊、海陽、柳門和石門寨,槍聲不斷。但堪稱戰鬥的,要算土洋八路攻佔山海關。
攻佔山海關,使16軍分割槽闖關東沒了後顧之憂,也為後續部隊開啟了一扇大門。
日本在“密蘇里”號戰艦上籤署降書,標誌第二次世界大戰正式結束的第二天,16軍分割槽部隊乘坐一列客貨混編火車,從山海關到達錦州。
第二天,12團和朝鮮支隊,闖入東北最大城市瀋陽。
一星期後,又相繼進入鞍山、遼陽、撫順、本溪等城市。
至此,16軍分割槽不僅完成了戰略偵察任務,而且為共產黨人挺進東北搶奪了先機之利。
某軍干休休所離休幹部標兵,原作訓處長呂效榮老人,一提到本溪,話匣子就開啟了。
山西人譏諷閭錫山這位五臺縣人:“學會五臺話,就把洋刀挎。”
一口五臺話的呂效榮,16歲參加共產黨做地下工作,第二年被叛徒出賣被俘。正趕上木溪煤礦瓦斯大爆炸,死亡2000多勞工。一列悶罐從山西咕咚咕咚到了本木溪,把他和一些被俘的八路路軍和在中條山被俘的國民黨官兵,趕進茨溝濤煤礦礦井。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日本人把有“危險傾向”的1000多人,編為“特殊工人”(日本人稱為,“直轄夫”)。每頓兩個橡子麵窩頭,每天勞動12小時以上,上井就關進有兩層電網的棚子裡。大小便要報告,有人看著。睡覺時,麻袋片衣服都給抱走。一年365天,能動彈就得下井。傷了,病了不能幹了,拖去萬人坑餵狗。如今,本溪老人還常唸叨:甚麼叫十八層地獄?那“特殊工人”就是十八層地獄中人呀!那小鬼子才叫歹毒呢!
日本要投降的跡象,先是監工不打人了,伙食也好了些,還給發衣服鞋子。接著,一些民憤大的日本人,一些比日本人更可惡的“二鬼子”,都不見了。留下來的直討好中國人:日本的快快的不行了,將來你們掌櫃的幹活,我們苦力的幹活。大家以為鬼子又耍甚麼花樣。形勢明朗後,都擔心鬼子撤退前搞大屠殺,自動組織起來,準備和鬼子拚命。
領頭的,是個國民黨少校賀覺民,新四軍一個副團長邢方銀,膠東解放區一個區長陶守崇。8月14日夜,大雨瓢潑,“特殊工人”衝出茨溝,去市裡搶了一個軍火庫。第二天,暴動工人編成一個大隊,賀覺民任大隊長,邢方銀任副大隊長,陶守崇任政治部主任。
當他們戴著塗有特殊紅色標記的礦燈,同為十八層地獄中人時,從磨洋工到暴動起義,大家抱成團,同仇敵愾和鬼子鬥。當地獄不復存在時,這一切也就不復存在了。
收音機收到的都是國民黨廣播。今天講熊式輝快來了,明天講馬占山到了,讓保護工廠、礦山,等待國軍接收。國民黨的人越聽越高興,有的激動得邊哭邊喊:咱們的軍隊來了!他們本來沒把共產黨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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