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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運,據渝電,兩處兵額均系一萬人。
㈡除北寧路作戰部隊外,我仍可集中三萬至四萬主力爭奪瀋陽,並可集中一萬主力威脅長春。
㈢因此我們應積極準備參加爭奪瀋陽,以造成對於和戰均有利之局面。第一,如蔣頑開到後,蘇軍即撤退,我即堅決爭取消滅頑敵,先佔瀋陽,再奪長春。第二,如蔣頑到後,蘇軍仍不撤退,於蔣頑進入瀋陽三至五日後,我即以相當兵力跟蹤。逼近瀋陽,並爭取在城內公開發動群眾,進行各種活動,在顧及蘇軍國際信用條件下,以各種形式與蔣頑爭奪瀋陽。
㈣為了達到上述之目地,必須阻斷北寧路前之敵,或予以殲滅性之打擊。因此在北寧路方面,除林所指揮之主力作戰外,提議程、詹⒄集中二、三萬主力,同時向秦皇島,山海關,綏中一線之頑敵進擊。
㈤可否請示。
彭羅
微三時
同一天,高崗、陳雲覆電“彭羅”,表示了不同意見⒅。
12月7日,劉少奇在覆電中說:我獨佔東北已經是肯定的不可能,因此,不應以爭奪瀋陽、長春為目標來佈置一切工作。而應以控制長春鐵路兩側地區,建立根據地,利用冬季整訓十五萬野戰軍,建立二十萬地方武裝,以準備翌年春天的大決戰為目標來佈置一切工作。林彪冬電部署以旅為單位,分散打土匪做群眾工作,是對的。
12月底,東北局撤出瀋陽後,仍不肯遠去。先撤到本溪,呆了一個多月,又轉到撫順。圍著瀋陽,戀戀不捨地打轉轉。
12月24日,劉少奇致電東北局:“你們主力是部署在瀋陽、長春、哈爾濱三大城市周圍及南滿,似乎仍有奪取三大城市的態勢,而在東滿、北滿、西滿的許多可靠的戰略要地並無堅強部隊和有工作能力的領導機關去建立可靠的根據地。你們屁股坐在大城市附近,背靠有很多土匪的鄉村,如果頑軍一旦控制大城市,你們在城市附近不能立足時,主力以至全域性就不得不陷於被動。你們今天必須放棄爭取東北大城市的任務企圖。”“你們今天的中心任務,是建立可靠的根據地,站穩腳跟,然後依情況的允許去逐漸爭取在東北的優勢,這應該作為下一階段的任務。”⒆12月28日,毛澤東致電東北局,指示:“我黨現時在東北的任務,是建立根據地,是在東滿、北滿、西滿建立鞏固的軍事政治的根據地。”這種根據地是“距離國民黨佔領中心城市較遠的城市和廣大農村。”目前“我產在東北的工作重心是群眾工作”。“只要我們能夠將發動群眾,建立根據地的思想普及到一切幹部和戰士中去,動員一切力量,迅速從事建立根據地的偉大斗爭,我們就能在東北和熱河立住腳跟,並取得確定的勝利”⒇。
問題到此應該結束了,下一步是怎樣具體實行的問題了。幹這個,共產黨人輕車熟路,個個都是行家裡手。可行家裡手中的巨匠,早已發表“槍桿子裡面出政權”著名論斷的毛澤東,由於本文將陸續寫到的種種原因,一度卻把希望寄託於那位後來得了諾貝爾和平獎的美國將軍馬歇爾,把建立根據地的方針,變成了“最後一戰”。
“八·一五”後的近十個月裡,是一個色彩紛繁,變化多端,像個萬花筒般令人眼花繚亂的歷史階段。
曾有那麼一個歷史時期,我們很喜歡把大千世界的各色問題,一刀齊地截成紅與黑兩種顏色。對於黑土地上的這段“萬花筒”時期,則以毛澤東《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地》指示那天為界。此前違背這個指示精神的,可以忽略不計。此後再不“讓開大路,佔領兩廂”,即為“錯誤路線”。
這樣分,連毛澤東本人都難站到“正確路線”上了。
這是個需要並將產生領袖的時刻。已經當之無愧地成為共產黨領袖的毛澤東,在這一歷史時期同樣是當之無愧的。但領袖畢竟只是領袖,而不是神--儘管“袖”字最後那一豎,再往下出點頭,差不多就變成神了。
錯誤口號,必然導致失誤和混亂。
因一部《兵臨城下》,而在“文化大革命”中較早罹難的白刃老人,闖到關東後擔任共產黨安東人民廣播電臺第一任臺長。不久,上級還說要來個國民黨的臺長,讓他有個思想準備。老人說,當時覺得真彆扭。兩個臺長,怎麼工作,聽誰的?還不成天鬥嘴吵架?
有的老人說,大家議論“最後一戰”了,和平了,統一了,咱們是不是也要授銜了?一些人就算計自己能弄個什麼“校”,什麼“尉”。有的挺高興,覺得弄塊牌子扛扛,“土八路”就“洋”起來了。有的說:咱可不能戴那玩藝兒,那不成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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