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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千8百多人。
羅榮桓:還有多少人?
石瑛:南下時是1萬6千人,現在1萬7千人。
劉亞樓:這不都是俘虜嗎?
黑土地上最能打的王牌師,此刻簡直就是個“解放師”了!
《遼東三縱隊的訴苦教育情況專題綜合報告》中,有這樣一段:
據七師一九四七年十月冬季攻勢前統計,全師九千五百六十八人中就有解放戰士三千二百五十四人,佔全師總人數的百分之三十四,到遼瀋戰役結束時,一般連隊解放成份都佔百分之五十四左右,有的連隊甚至達到百分之六十。許多解放戰士已經成了戰鬥骨幹,有些還入了黨,當了幹部。……透過訴苦,杷蔣介石軍隊計程車兵,變成為蔣介石自己的“掘墓人”,使蔣介石不但在作戰物資和武器裝備上,而且在人力上也成了我軍的“運輸大隊長”。⑹富於歷史主動性的共產黨人,以最便捷,最實際的方式,把蔣介石計程車兵一批批變成他的掘墓人時,蔣介石只能在那兒漫無邊際地開著“耕者有其田”的空頭支票,咒罵“共產黨是不要國家民族的,共產黨是蘇俄的第五縱隊,共產黨人不要歷史,不要文化,不孝父母,共產公妻”⑺。
賠了老本的“二道販子”蔣介石,最終是不敢把底牌亮給人民的。
聲淚俱下地控訴一番,再千好萬好地歌贊一通(若配之以野菜糠皮之類“億苦飯”,效果更佳),“階級感情”和“階級鬥爭”的熱力就火山般噴發了。這在建國後的“階級鬥爭”中是屢見不鮮的。
當疾風暴雨的階級鬥爭成為歷史,和平到來之時,就應該用科學文化去打動人們的心,向更高層次的解放進軍了。可惜,歷史又一次被愚昧和貧困魘住了,於是,這種曾使人們從矇昧中獲得了最初的,也是最原始的自我解放的訴苦運動,就在“一抓就靈”,愈演愈烈的階級鬥爭和自相殘殺中,歷史地走向反面了。
政治元帥
陳世勳老人說,微山湖西“肅託”時,抓的抓,殺的殺,提心吊瞻,人人自危,拷打的爹呀媽呀的,受不了誰知道會胡亂說出誰呀?
就在這時,羅榮桓坐條小船趕到湖西。“放了。”一句話,全解放了。
在十大元帥中,羅榮桓即沒有賀龍“兩把菜刀鬧革命”的傳奇故事,也不像陳毅那樣火烈生動,興之所至,出口成章。在青島大學攻讀過土木工程的大學生,若不是那副眼鏡在土八路中有點突出,很難看出和常人有甚麼兩樣。
於保之老人在山東給羅榮桓當遇警衛員,老人說,下邊部隊一些領導,有事沒事,有機會都愛去羅帥那兒坐坐。在外面站崗,看他們嘮得像親兄弟似的。有時仗沒打好,或是出甚麼問題,被羅帥找來了。羅帥批評人可厲害了,一點不講情面。來時哭喪著臉,沒精打彩的,走時一個個都心情舒暢,像換了個人似的。也不知怎麼談的,反正羅帥就有這本事。
權威並不都是由職務決定的。同樣,說羅榮桓是位軍事家,也並不僅僅因為他的履歷中有“115師代師長”和“山東軍區司令員”這兩個職務。1937年7月,他指揮的梁山戰鬥,殲滅日軍600多名。1945年11月,中央要在錦州西部打大仗,指名道姓要林彪或羅榮桓前去指揮,毛澤東肯定是深思熟慮了的。
但是,從紅軍時代的連隊黨代表,到建國後的第一位總政治部主任,羅榮桓的主要貢獻還是在政治工作上。
做為黑土地黨和軍隊的主要負責人,羅榮桓主要從事部隊的思想建設。組織建設和後勤工作。這是一項十分浩繁的工作。
7師開展訴苦運動後,有人不以為然,甚至說三道四。羅榮桓立即感到這是個創舉。訴苦運動大規模開展起來後,有的單位查三代,使一些剝削階級家庭出身的人悲觀失望,覺得拚死拚活革命,倒成了革命物件。羅榮桓及時住意並糾正了這種過火行為,使訴苦運動沿著正確方向深入發展。
對於土改中亂抓亂鬥亂打現象,羅榮桓都及時提出建議,使問題得到解決。
有的老人說:跟羅帥做政治工作有安全感。
回首不堪回首的“階級鬥爭”史,我們最缺少的不就是安全感嗎?
在接連反攻的新形勢下,一些人思想還停留在山溝裡,沒認識到城市被奪佔就將永遠保持下去。加上農民出身的幹部戰士,對城市有種天然的牴觸和反感,覺得城市是地主資本家的窩子,開啟後就得好好整一整。羅榮桓對這個問題盯得很緊。他在各種場合說明這個問題的危險性,以政委名義向部隊發出措詞嚴厲的《關於政策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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