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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呼‘不要忘了白己的諾言!’‘這是我們完成立功計劃的時候了!’勇猛他向敵人衝去。”⑶。
“全縱在四次保衛臨江和夏季攻勢戰役中,共殲減敵人三萬七十多人,湧現戰鬥功臣一千五百多名,其中最突出的就有縱隊第一名特等功臣房天靜,‘獨膽英雄’王永太、陳樹棠、高英富,‘無敵英雄’周桓農等三百餘名。”⑷。
1947年9月28日,毛澤東修改、批轉了3縱訴苦教育經驗的報告。
“女國高,楊柳腰,穿皮鞋,戴手錶,交個朋友挎洋刀。”
“八·一五”後,一些人“革命了”的標誌,就是一夜之間挎上了洋刀,可以隨便抓人。看誰不順眼就一頓嘴巴子,罵幾聲“媽個巴子”,或是順嘴溜出句“八嘎牙魯”。進戲園子不買票,橫晃,“革命”是現買現賣褂在嘴上的,偽滿警察那一套不學就會。
1946年9月23日,《東北民主聯軍總政治部關於部隊坦白運動與訴苦運動的經驗》中,有這樣一段:
從一個連的材料觀察,大部分參加過偽滿時的警察,國兵,公安隊,棒子隊,土匪,及受過敵偽各種訓練,並且說明了任職與訓練的年月。做的壞事有:殺人,勒大脖子(即敲詐勒索——筆者),搶劫,嫖賭,強姦,抽大煙,扎嗎啡,加入三番子,溜大號(不經請假允許,就跑回家去,叫溜大號)。多報家庭人口達到多領優待糧,以及重複過去的一些行為,在參軍動機上,為掙錢吃飯,不願做莊稼活,認為扛活大累或當兵不累,以及光復後沒有生路,即純粹為著生計問題,從好吃懶做思想出發的,佔百分之五十四。⑸。
要讓這樣一些人捨生忘死投身革命,即便不是不可能的,也不是1一朝一夕能辦到的。可共產黨人用幾把魔水般的淚水,就立竿見影地使他們咬牙切齒地向敵人衝去了。
八十年代的今天,無論怎樣解答“誰養活誰”這個問題,共產黨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解放戰士”
冬季攻勢前被俘的國民黨士兵,除了害楊梅大瘡的,基本都成了“解放戰士”。後來就挑剔了,得個大,結實,還要瞅著順眼。一位老人說:我第一次去老丈人家,也沒讓人那樣端詳,條件允許,通常都要集中訓練個把月。講傳統,講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講官兵平等,等等,最重要的是訴苦,最好的教員是解放戰士。
幾位當年是解放戰士的老人說,一場訴苦會下來,一個個抽抽咽咽的,人還未解放,那顆心已經是共產黨的了。怪不得八路這麼不要命,官死了兵領著衝,像中了甚麼邪似的,敢情人家是為了自己打仗呀!有時候訴著訴著,家有“2百畝地”的也跑上臺去了。問他有甚麼苦水可倒的。他說我家哪有一壟地一片瓦呀。在國民黨那邊是越富越露臉,窮人受白眼,都報家有幾十畝地。不懂共產黨規矩,還捧著老皇曆瞎吹牛。
一仗接一仗,傷亡大,俘虜沒法送,就隨抓隨補,聽口音是老鄉,就說你到我們班吧,老鄉見老鄉,首先嘮家鄉。你家幾口人呀?
村裡有沒有地主呀?地主幹活嗎?地主吃的甚麼?你家吃的甚麼?一天行軍沒到頭,一個人差不多就“赤化”了。
張耀東老人是在大黑林子戰鬥中被解放過來的。第一仗打彰武,一人抓23個俘虜,立一大功。第二仗打王道屯,又立一大功。
5師打下義縣後,補1千8百名俘虜,打錦州100多人立功,打錦州前減員用義縣俘虜補,打廖耀湘兵團用錦州俘虜補。長春解放後,王牌師新38師兩個炮兵連成建制火速調往遼西前線,人是原人,炮是原炮,就是炮口調轉了方向,後送傷員,天亮了,一看怎麼抬著個國民黨呀?民工火了,拽下來就揍。傷員喊:我是八路呀,剛解放就打仗,哪有功夫換衣棠呀!
某軍政治部原副主任郭俊老人說,8師23團9連連長劉山,是個老兵油子。在冀東當偽軍被繳過五次槍,每次拿5元錢回家。最後一次嫌少了,說他還帶過來幾個人,不走就留下了。不怕死,能打仗,從戰士一直升到、長。在柳河強姦婦女被槍斃了,槍斃時面不改色。
這種有奶便是娘,在哪邊都不是孬種的人甚麼時候都有。而且國民黨大勢已去,被俘後再也端不起“國軍”、“正牌”架子了。這也是個因素。但舉足輕重的,還是在倒苦水中自己解放了自己。
佔領瀋陽第二天,“林羅劉”看望5師時,和5師政委石瑛有這樣一段對話:
羅榮桓:談談傷亡情況。
石瑛:團以上幹部傷亡11個,連排幹部傷亡比編制還多,全師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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