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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處。
華資囊頗贍。至紹熙七(元)年冬,欲與妻還三師家,堅不可,乃還歸州。明年冬,解三師鄰人田乙作客抵歸州,遇施華。華延至其居,女出相見。田乙驚言:“七五姐亡去三載,何由得生身卻在此?”女曰:“我詐父母雲赴水,而潛來訪施郎,非真死也。”田大疑訝,仍不欲盡言。及房陵,為三師道所見。三師不信,但舉女樞火化,屍朽腐矣。
四年,華遷居荊南。明年,解三師聞之,遣男持書信驗。見華與妹情好甚洽。住數月,相率來房州。解氏喜,置酒召會諸親。諸親共雲:“七五姐不幸夭逝,於今七年,且又焚化了。此殆精魅假託,將必為施郎不利。宜思其策。”三師心為動。明日,招法師來考治,女怡然自若。法師書符未成,女別書一符破之。法師再書靈官捉鬼符,女作九天玄女符破之。法師不復施他技,撫劍顧之曰:“汝的是何精靈耶?”女曰:“我在生時,盡讀父法書。又於夢中蒙九天玄女傳教我反生還魂之法,遂得再為人,永住浮世。吾常有濟物之心,亦不曾犯天地禁忌。爾過愆甚多,有何威神而能治我?”法師不能答而退。女見父母親戚如初。
慶元元年,解氏盡室遊玩郊野。到女葬處,漫指示之。女大笑,走入山,怪遂絕。
☆金明池當壚女
趙應之,南宋宗室也。偕弟茂之入京師,與富人吳小員外日日縱遊。一日,至金明池上。行小徑,得酒肆。花竹扶疏,器用整潔可愛。寂然無人,止一當壚少艾。三人駐留飲酒,應之招女侑觴。吳大喜,坐間以言挑之,欣然相允,共坐舉杯。其父母自外歸,女亟起。三人興既敗,輒捨去。時春已盡,不復再遊。但思慕之心,屢形寤寐。
明年,相率尋舊遊。至其處,則門戶蕭然,當壚人已不見。乃少坐索酒,詢其家曰:“去年過此,見一女子。今何在?”翁媼顰蹙曰:“正吾女也。去歲舉家上冢,是女獨留。吾未歸時,有輕薄三少年來飲共坐。吾薄責之,女悒怏數日而死。屋側小丘,正其冢也。”三人不復問。促飲言旋,沿路傷嘆而已。
將及門,見一女冪首搖搖而來,呼曰:“我去歲池上相見人也。員外得非往我家訪我乎?我父母欲君絕念,詐言我死,設虛冢相疑。我一春望君,幸而相值。今徙居城中委巷,一樓極寬潔,可同往否?”三人喜甚,下馬偕行。既至,則共飲,吳生留宿。往來逾三月,顏色漸憔悴。其父責二趙曰:“汝向誘吾子何往?今病如是,萬一不起,當訴於官。”兄弟相顧悚汗,心亦疑之。聞皇甫法師善治鬼,往謁之,邀請同視吳生。皇甫望見大驚曰:“鬼氣甚盛,祟深矣!宜亟避之西方三百里外。倘滿百二十日,必為所害,不可治矣。”三人即命駕往西路,每當食處,女先在房,夜則據榻。到洛未幾,適滿二十旬。會談酒樓,且憂且懼。會皇甫跨驢過其下,拜揖祈請。皇甫為結壇行法,以劍授吳曰:“子當死。歸試緊閉門,黃昏時有擊者,無問何人即斫之。幸而中鬼,庶幾可活。不幸殺人,即當償命。均為一死,或有脫理。”吳如其言,及昏,果有擊門者。斫之以劍,應手仆地。命燭照之,乃女也,流血滂沱。為街卒所錄,並二趙皇甫師皆繫獄。獄不能決,府遣吏審池上之冢。父母告雲已死。發瘞視驗,但衣服如蛻,無復形體。遂得脫。
☆李會娘
金彥與何俞出城西遊春,見一座院華麗,乃王太尉錦莊。貰酒坐閣子上,彥取二絃軋之,俞取簫管合奏。忽見亭上有一女子出曰:“妾亦好此樂。”令僕子取蜜煎勸酒。俞問姓氏,答曰:“姓李,名會娘。”二人次日復往,其女又出。二人請同坐飲酒,笑語諧謔。女屬意於彥,情緒正濃,忽報太翁至,女驚忙而去。自此兩情無緣會合。
次年,清明又到,彥思錦莊之事,仍尋舊約。信步出城,行入小路,忽聽粉牆間有人呼聲。熟視之,乃會娘也。引彥人花陰間敘衷情。雲雨才罷,會娘請隨彥歸去。彥遂借一空宅居之,朝夕同歡。月餘,俞拉訪錦莊,忽遇老嫗哭雲:“會娘因二客同飲,得疾而死久矣。”彥歸詰會娘,答曰:“妾實非人也。為郎君當時一顧之厚,遂有今日。郎君不以生死為間,妾之願也。”
☆西湖女子
乾道中,江西某官人赴調都下。因遊西湖,獨行疲倦,小憩道旁民家。望雙鬟女子在內,明豔動人,寓目不少置。女亦流盼寄情。士眷眷若失。自是時一往,女必出相接,笑語綢繆。挑以微詞,殊無羞拒意,然冀頃刻之歡不可得。既注官言歸,往告別。女乘間私語曰:“自與君相識,彼此傾心。將從君西,度父母必不許。奔而騁志,又我不忍為。使人曉夕勞於寤寐,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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