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謬言慢我軍心,不將你處斬,難以服眾。”喝令左右,將黃蓋推出斬首報來。黃蓋也怒罵道:“我自從跟隨破虜將軍以來,縱橫江東,已歷三代,你算什麼!”周瑜更是怒不可遏,連連喝令速斬。黃蓋也罵不絕口。甘寧求情道:“公覆乃東吳舊臣,望都督寬恕。”周瑜喝道:“你怎敢多言,亂我法度!”即命令左右用亂棒將甘寧打出營帳。眾將官皆跪下求情道:“黃蓋之罪固然該當斬首,但于軍不利,望都督寬恕,權且記罪,待破曹之後,再斬也不遲。”
周瑜盛怒未息,眾將官又苦苦求情,周瑜才恨恨地說道:“若不看眾將官面皮,決須斬首,今且免死。”命左右將黃蓋拖翻,打一百軍棍,以正其罪。眾將官又求饒,周瑜推翻案桌,斥退眾將,喝令執行杖刑。將黃蓋拖翻在地,剝了衣服,打了五十軍棍,那黃蓋已是皮開肉綻,氣息奄奄。眾位將官又苦苦求情。周瑜跳起來,指著黃蓋罵道:“看你還敢不敢再小看我!權且寄下五十軍棍,再有怠慢,二罪俱罰。”恨聲不絕地進入帳內。
眾將官把遍體鱗傷的黃蓋抬回本營中,黃蓋昏厥了好幾次。動問之下,無不落淚。黃蓋不言語,只是嘆息。忽報參軍闞澤來問。這闞澤口才很好,能言善辯,膽氣過人,孫權召為參軍,與黃蓋為莫逆之交。黃蓋令請入臥室,斥退左右。闞澤問道:“將軍莫非與都督有仇?”黃蓋回答說:“沒有。”闞澤說:“那麼公之受杖刑,莫非是苦肉之計乎?”黃蓋說:“足下何以知道?”闞澤說:“我看今日都督與公之舉動,已猜著八九分。”黃蓋拉著闞澤的手說:“我受吳侯三世厚恩,無以為報,故獻此計,以破曹操。我雖受苦,乃心甘情願。我遍觀全軍之中,唯有足下素有忠義之心,才敢以心腹之事相告。”闞澤說:“公告訴我此事,是想讓我獻詐降書嗎?”黃蓋說:“實有此意,不知足下願意否?”闞澤欣然允諾,說道:“大丈夫處世,應當立功建業。公既然能夠捐軀報主,我闞澤又何惜此區微之身!”黃蓋滾下床來,向闞澤拜謝。闞澤說:“事不遲疑,現今即可動身。”黃蓋說:“詐降書我已寫好了。”
闞澤拿了詐降書,當夜就扮作漁翁,駕一小船,渡到江北去,自稱是東吳參軍闞澤,有機密事要見曹丞相。曹操得知,便教將闞澤帶進來。闞澤進入帳中,只見帳中燈火輝煌,曹操在案前正襟危坐,問道:“你既是東吳參軍,深夜來此,所為何事?”闞澤見曹操既傲慢又懷疑,心想,待我用言語激他,便說道:“人言曹丞相求賢若渴,看您如此問人,哪有一點求賢若渴的樣子。唉,黃公覆啊,你又尋思錯了啊!”曹操說:“我正與東吳交兵,你深更半夜到此,我如何不問?”闞澤說道:“黃公覆乃東吳三世舊臣,今被周瑜在眾將面前無端毒打,不勝憤怒,因此欲投降丞相,為報仇之計,特與我密謀。我與公覆情同骨肉,特意來獻降書,未知丞相肯容納否?”闞澤遂把降書呈上。
曹操拆開書信,在燈下反覆看了十幾次,忽然用手拍案,大怒道:“黃蓋用苦肉計,派你來下詐降書,就中取事,卻敢來欺詐我!”便教左右將闞澤推出斬首。左右將闞澤簇擁而下,闞澤面不改色,仰天大笑。曹操叫牽回,呵斥道:“我已識破奸計,你何故大笑?”闞澤說:“我不笑你,只是笑黃公覆不識人而已。”曹操說:“為何不識人?”闞澤說:“要殺便殺,何必多問。”曹操說:“我自幼熟讀兵書,深知奸偽之道,你這條計,只能瞞別人,豈能瞞得過我!”闞澤說:“你且說書中哪件事是奸計?”曹操說:“我說出你那破綻,叫你死而無怨:你既是真心獻書投降,如何不約明時間?你有何理可說?”闞澤聽罷,大笑著說:“虧你不惶恐,竟敢自誇熟讀兵書,還不如早早收兵回去,倘若交戰,必為周瑜所擒。無學之輩,可惜我屈死於你手。”
曹操哪裡容得下別人罵他是無學之輩,便說道:“何謂我無學?”闞澤說:“你不識機謀,不明道理,豈非無學!”曹操說:“你且說出我哪幾般不是處?”闞澤說:“你無待賢之禮,我何必說,唯有一死而已。”曹操說:“你若說得有理,我自然敬服。”闞澤說:“你豈不聞‘背主作竊,不可定期’嗎?假如現在約定時間,急切之間不得下手,你這裡又來接應,事情必然洩漏。只可趁便而行,豈可預先定期。你不明此理,反而屈殺好人,正是無學之輩!”曹操聽了闞澤這一番話,完全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於是滿臉堆笑從席上走下來,向闞澤致歉,說道:“我見事不明,誤犯尊威,望足下切勿掛懷。”闞澤說:“我與黃公覆傾心投降,如嬰兒之望父母,豈敢有詐!”曹操大喜,說:“若二人能建大功,他日受爵,必在別人之上。”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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