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回到事物的一種早期狀態——這個問題我們也將留待後人去解決①。
B從我們的基礎出發,我們已經取得不少進展。
我將回顧這個基礎,即我們有關本能理論思考的出發點。
這個出發點也就是引導我們修正自我與無意識之間關係的那種東西——它是得自分析工作的一種印象:進行抵抗(resistance)的病人常常沒有意識到他的抵抗。
病人不僅沒有意識到他的抵抗,而且對這種抵抗的動機亦一無所知。
我們乃不得不去尋找這種動機。
我們不無驚奇地發現,這種動機是一種強烈的受折磨需要
①關於強制性重複和死亡本能的這一論述,幾乎完全源出於《超越快樂原則》一書(1920g)。在弗洛伊德較晚寫的一篇論文《性受虐狂的效益問題》中,可以看到關於性受虐狂的更詳細的闡述。——英譯註。
(nedforpunishment)。我們只能把這種需要歸類為性受虐狂願望。
這個發現的實踐意義不亞於它的理論意義,因為這種受折磨的需要可以說是我們治療工作的頑敵。滿足這種需要的受苦行動與神經病相聯絡,因為這個緣故,該需要使病人堅持處於病態中。
受折磨的無意識需要這個因素,似乎存在於每一種神經病中。
在某些病例中,神經病性質的受苦能夠代之以其他種類的受苦。這些病例都是令人信服的。我將向你們介紹一種這類體驗。
我曾經成功地使一位中年獨身婦女擺脫了症狀情結(thecomplexofsymtoms)。
她曾因該情結而蒙受了大約十五年的折磨,幾乎不能參加生活中的任何活動。她後來感到病好了,於是變得十分活躍,渴望發揮她那不算太差的能力,贏得一點承認、享受和成功,儘管這種時刻來得晚了些。
然而,每當她嘗試做一件事情時,只要別人告訴她或她自己意識到因年紀太大,已不可能在那一領域有所成就,她的嘗試就結束了。這種結果本來顯然會導致她舊病復發的,可是她現在卻不可能再得那種病了。相反,她每次都會碰到一件事故,使她暫時停止活動並感覺很痛苦。例如,在她做某件事情時,她或者摔倒在地,扭傷了腳踝或膝蓋,或者碰傷了手。當人們使她知道她自己對這些明顯的事故負有重要責任時,她似乎就改變了她的方法。
於是相同的煩惱不再引起事故,而是導致各種身體上的小毛病,如粘膜炎、咽喉炎、流行性感冒和風溼性腫脹。
一直到她最後下決心放棄各種嘗試時,整個不安定的狀況才宣告結束。
我們認為,這種渴望折磨的無意識需要的來由已是明白無疑了。
這種需要顯得像是良心的一部分,是良心向無意識的一種延伸。
它應當與良心具有相同的起源,並因而與一部分已經被超自我內在化並接收過去的攻擊性相符合。只要上述說法不錯,為了各種實踐的目的,我就有理由把這種需要叫做“無意識內疚感”(unconsciousenseofguilt)。在理論方面,我們實際上還尚未確定,我們到底是應該假定整個已從外部世界返回的攻擊性都受到超自我的束縛而轉向反對自我呢,還是應該假定攻擊性的一部分作為一種自由的破壞性本能在自我和本我中繼續進行著沉默而危險的活動。後一種情況的可能性更大,但我們對它缺乏更多的瞭解。可以肯定的是,當超自我最初建立時,它所接管的是兒童指向其雙親的攻擊性——由於兒童在Xing愛方面的固定作用和遇到的外部困難,兒童沒有能力向外釋放這部分攻擊性。
因此,超自我的嚴厲性完全不需要與撫育的嚴格性求得一致。
最有可能的是,當以後出現了壓制攻擊性的需要時,這種本能會選擇在超自我剛建立時的那個決定性時刻向它展現過的同一條途徑。
在分析治療中,無意識內疚感過於強烈的人,是透過消極的治療反應來表現他們自己的。
對於預測診斷來說,這種反應是很難對付的①。當人們向他們解釋了他們的某個症狀時——這種解釋通常應該至少在該症狀暫時消除時才作出——他們所發生的情況反倒是該症狀和疾病暫時加重了。只要對他們在治療中的表現予以表揚,或說幾句分析取得進展的鼓舞人心的話,就足以使病人的情況趨於惡化。關於這種情況,
①參見《自我與本我》第五章的一個長腳註。——英譯註。
一個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