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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生命有機體,同實際上充滿破壞力的異常強大的外部世界相比,實在是一個可憐的、毫無力量的東西,難道不是嗎?一個尚未形成完整的自我組織的原始有機體對這些“創傷”是無能為力的。
它靠著“盲目地”滿足其本能願望而生存,到頭來常常是遭到滅亡。不管怎麼說,自我的演變至少是向自我儲存(self-preservation)邁進了一步。
不用說,遭到毀滅的東西總不會帶來什麼好的結果;不過如果我們幸運地逃脫了這種創傷,我們就會注意到產生類似情境的途徑,並且能透過簡略地重複我們已經感受到的關於創傷的印象——即透過一種焦慮情感——來預示再次遭受創傷的危險。
這時,這種對於危險感的反應便會引起一種逃遁的企圖,這種逃遁可以起到挽救生命的作用,直到我們最終長大成|人,具有足夠的力量以更為主動的——甚至可能是侵犯性的——方式去對付外部世界的危險。
“這一切都還不是你答應要對我講的。”
你沒有意識到我離實踐我的諾言已經非常近了。甚至在後來形成健全的自我組織的有機體中,其自我在童年時期也是頗為脆弱的,並且幾乎沒有從本我中演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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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妨想象一下,要是這個毫無力量的自我感受到某個來自本我的本能要求,立刻想要抵制它(因為自我感覺到,滿足這個要求是危險的,會引起某種創傷性的情境,或者會導致與外部世界的衝突),但是又無法支配它(因為自我還不具備足夠的力量去支配它),結果又會如何呢?
要是出現這樣的情況,自我就會把這種本能危險當作一種外來的危險來對待;它就會首先收回它通常對本能衝動所作的一切貢獻,然後試圖逃遁,逃離這一部分本我,讓它去聽天由命。正如我們所說的,自我使這些本能衝動形成一種壓抑作用,這一作用暫時具有防止危險的效果;但是我們不能心安理得地把內在的東西與外在的東西混淆起來。一個人不可能逃離自己。在壓抑過程中自我遵循的是快樂原則,並往往習慣於對這一原則進行糾正,因此它必定也要遭到對方的報復,蒙受其傷害。
其結果便是自我永遠不停地縮小自己的影響範圍。本能衝動一旦被壓抑,就會孤立起來,一切聽任自己,不可觸及,也不可影響。它完全自行其事。一般說來,甚至到後來自我變得更強健時,它仍不能消除壓抑;其綜合會受到破壞,本我的一部分將始終是自我不能進入的禁區。
而且被孤立起來的本能衝動也並不總是閒著;它知道如何彌補被剝奪正常滿足的缺憾;它會產生出取代自己的精神衍生物;或者會把自己同其它精神活動——這些活動是它也以同樣方式憑藉自己的影響從自我中搶過來的——聯絡起來;最後,它還會以一種扭曲得無法辯認的替代物形式強行闖入自我,闖入意識,產生出我們所說的症狀。
這樣看來,神經症的本質也就一下子清楚了:一方面是自我在其綜合過程中遭到了阻抑,對本我的某些部分毫無影響力,必須摒棄自己的某些活動,以便防止同已被壓抑的東西發生新的衝突,並且在大都屬於徒勞的抵制症狀——即被壓抑的衝動的衍生物——的防禦行為中耗盡自己的力量;另一方面是在本我中個別的本能已經取得獨立地位,不顧一個人的整體利益一味追求自己的目標,因而只遵從在本我深處起支配作用的原始心理學的法則。我們只要考察——整個局面便可以得出有關神經症起因的一個簡單的公式:自我試圖以適當的方式抑制本我的某些部分,結果遭到失敗,於是本我進行了報復。
由此可見,神經症是自我與本我之間發生衝突的結果——細緻的調查表明,自我為了不惜一切代價維持其與現實外部世界的適應關係,往往會向本我發起襲擊。
真正的分歧在於本我與外部世界之間;這是因為,自我要忠於自己的內在本性,便同外部世界站在一邊,以致同本我發生了衝突。但是請你注意,產生出致病的決定因素,並不是這種衝突本身—因為現實與本我之間的這種分歧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在這兩者之間進行調解正是自我的長期任務—而是自我運用壓抑這一無效的手段來處理這種衝突的實際情況。
不過再深究一下的話,其實這也是因為自我在接受那個任務時尚未發展成熟,仍然毫無力量。
決定性的壓抑都發生於幼年時期。
“這是一件多麼奇妙的事!我將聽從你的建議,不隨便進行評論,因為你只是想要告訴我精神分析學對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