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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起精壯的裸體,人稱“暗夜使者”的維陰斯·魯德爾稱得上是天之驕子,不但有足以打敗撤旦的外貌,更有人人稱羨的頭腦和冷靜迷人的個性,可謂是上帝的傑作。若一定要說有什麼遺憾,該是他不純的出身。事實上這在由金權與腐敗架構出來的黑暗帝國也稱不上是多大的缺失,他超凡的能力早已彌補這方面的不足,否則他不會這麼年輕就當上“威爾集團”的副總裁,專門負責亞洲方面的業務。
懶懶的下床後,他打了個大呵欠結束他的小憩,開啟衣櫥在鏡子前站定,手下還在等著他慶生呢,他卻提不起半點勁兒來。或許他真的老了吧,他自嘲。過去那些令他興奮的把戲如今看起來只是無聊的玩笑,尤其是自從那名追捕他不成反而落水向死神報到的東方女警消失於漩渦之後,他更覺得日子越過越無聊,無聊到他頻打呵欠,甚至考慮將長髮剪短改運算了。根據中國人的說法,當一個人覺得運氣夠背時不妨朝頭髮下手,說不定老天真會送來樂子供他解解悶,雖然不太可能,但值得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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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大方的審視了一番:No bad!
結實的肌肉、修長的體型和一張中和了冥界與天界的臉,那氣質是放蕩、是墮落,是教女人願意放棄一切出賣靈魂只求和他共度一宿的強力春藥,只要是還在呼吸的女人沒人能逃過這張臉的魅惑,從來就沒有例外。
他又不小心犯罪了!他愉快的想。虛榮是撤旦最喜歡的罪,自戀是最甜美的鴉片,偏偏他這兩樣都愛,也都同時擁有,擺明了該下地獄。
怕的是地獄也不要他,暗夜使者從不怕黑夜的懲治,他需要的是光,但光線卻不若墮落人生來得絢麗,他也沒什麼興趣要。
無聊,真是無聊!究竟要到何時才能停止他的無聊?他都快發黴了,一如臺北該受譴責的冬季。
隨手拿起一件白襯衫穿上,魯維陰黑褐色的長髮零亂地披在他的背後,他不耐煩的將它們撩起,從桌面上抓起一根髮帶將它們約束在耳際,然後套上一件黑色的長褲,如此一來就算完成裝扮。
人長得帥就是有這點好處,隨便穿都好看,也用不著像外頭那票急於炫耀的公雞拼命往自己身上插毛,就怕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面對鏡子做最後的審視後,他用力摔上衣櫥的門,回到床邊穿鞋。此時門外恰巧響起清脆的敲門聲,不必想也猜得出八成是他的手下過來請他去參加生日Party——他自己的Party。
“老大,您還沒準備好嗎?”門外響起一陣明顯的遊移的聲音,顯示出他們已等候多時,直到現在才敢過來請他。
“我馬上過去。”他淡淡的回答,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愉快些。
“是。”
必恭必敬的聲音隨著腳步聲消失在長廊的盡頭,魯維陰這才懶懶的開啟房門,朝會場出發。一進入會場,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比人還高的蛋糕,接著是有如海潮的氣球,和可以填滿游泳池的香檳。
“別告訴我你們沒為我準備驚喜。”他對著蛋糕挑眉坐下。他敢打賭,蛋糕裡面一定藏著一位上空女郎,隨時準備跳出來跟他說Happy Birthday。
“老大,別掃興嘛!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熱情的手下們發出此起彼落的長噓,已經開始有人倒香擯。
“當我沒說。”他十分上道的接過手下們遞過來的香擯,擠出一個愉快的笑容。
“敬老大!”
所有親近的手下不的而同的高舉酒杯,為魯維陰祝壽。
“願老大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顯然是套好的祝賀詞。一點也激不起魯維陰任何更加激烈的情緒,他一定是老了,他想。否則怎麼會連手下們誠意的祝賀聽起來都像垂垂老矣的輓歌呢?
“謝謝大家。”他也高舉手上的香擯致意,然後一口氣喝掉裡頭的酒,正式宣告舞會開始。
瞬間音樂大作,七十坪寬的舞會現場擠滿了人潮,那還是他下令不許外人參加的結果。他刻意選在臺灣度過他的三十歲生日自有他的原因,他可不想應付那成船計算的名媛淑女。去年在倫敦舉行的慶祝晚會教他沒齒難忘,原本預計三百人的會場一下子湧進五百個人,全是來自全球各個不同組織、不同國籍的女人,一個好好的生日晚會瞬問變成相親大會,害他微笑笑到嘴酸,跳舞跳到腳麻,連一分鐘休息的時間也不曾。拜他的長相之賜,只要是還有心跳的女人幾乎沒人能逃過他的誘惑,從八歲到八十歲,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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