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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進行到尾聲，無論是觀眾還是評委，都興致缺缺。可她開嗓一唱，那一句“再鬧凌霄動九天”徹底將全場氛圍點燃。

搖滾和古風的混合，讓人彷彿親臨現場觀賞潑猴大鬧凌霄。那個身材單薄的女孩，也似化身充滿戾氣的蠻猴。

不堪束縛，一棒捅破九重天。

評委席的評委也被女孩歌聲裡的爆發力震撼，因為譜曲熱血順暢，伴奏團的差錯率在5%以內，如果不是專業人士，壓根聽不出哪裡出錯。

評委席的傅伽眉頭緊鎖，打量著臺上女孩，陷入深思。

全場觀眾還沉浸在剛才熱血沸騰的搖滾古風中，主持人上臺，打破這陣回味無窮。她來到文小沫身邊，跟觀眾說：“在座各位聽眾，可能有許多人沒聽出剛才伴奏團出了錯。”

全場譁然。主持人笑著解釋說：“文瑤事先定的參賽曲，並不是這首，這首歌是今天臨時替換。就連伴奏團，也是在開錄前幾個小時才拿到新曲，由於先前沒有排練，能把差錯率降低到這麼小，也很不容易。當然，最讓我們驚訝的是文瑤在舞臺的表現能力。都知道她是一個高學歷的vlog博主，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唱歌天賦。”

主持人把話筒遞給文小沫，問她：“來，文瑤給大家說說你參加這場比賽的感受。”

“嗯……就是特別開心，能站在舞臺上隨心所欲的唱歌。”文小沫壓著滿腔緊張，又說：“我要告訴後臺瞧不起我的人，我有實力。”

臺下掌聲一片。

文小沫一眼掃到觀眾席C位的邵言，深深籲出一口氣。觀眾席的掌聲證明，她沒給男神丟臉。

評委開始點評，前三個評委都給予透過，到傅伽這裡，他摁下了“不透過”按鈕。

他將話筒放至嘴邊，神色嚴肅：“選手臨時換歌，不僅是對伴奏團的不尊重，也是對現場所有觀眾評委的不尊重。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我並不提倡。前面三位老師已經選擇讓她透過，她已經成功晉級，我這裡只是給予一個警告，希望選手下不為例，再接再厲。”

傅伽看她的眼神充滿炙熱，可對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回應。

得是多不在乎，才會用那樣陌生的眼神望著他？他心裡不是滋味，心情跟著一沉。

下了舞臺。

文小沫同後臺的柳昊擦肩而過時，叫住男人，哼了一聲：“惡毒女配叔叔，看你的表現了哦。”

柳昊在原地一愣，話到嗓子眼，壓根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一張臉彷彿被無聲地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他白天被揍，可真他媽活該。

柳昊在舞臺表現一般，連直接晉級都沒拿到，只拿到待定牌。他下臺時文小沫已經卸好妝準備走人，兩人又在走廊遇見。

他已經沒臉再和女孩對視，此刻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惡毒女配叔叔”，把臉埋得更低。

那張厚臉皮，更疼了。

*

節目錄播還得後期剪輯，播出時間在一個星期之後。傅伽趕到後臺時，文小沫已經離開。他給女孩發了條微信，也不知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回覆。

不得不承認，女孩今天的表演雖不成熟，可她的天賦與靈氣全方面碾壓其它選手。從長遠看，所有選手中，她最具潛力，她在後期的比賽中，還有很大的可塑空間。

傅伽又想起五年前，和女孩一起在天橋下給乞丐流浪漢唱搖滾的美好時光。

人生短暫，難遇知己，他絕不會再給女孩任何消失的機會。

十點左右，邵言開車送三個姑娘回家。

文小沫折騰一天，坐在副駕駛位置，頭靠在車窗上，已經沉沉睡去。

後座的狐狸喋喋不休，也沒能吵醒前座睡死的姑娘。

狐狸從上車起，嘴就沒停：“小沫剛才在舞臺上可太帥了，以後別錄vlog了，去當歌手吧，一旦紅起來，豈不賺個盆滿缽滿？”

蔡渝小聲嘀咕：“娛樂圈哪裡那麼好混。老闆長這麼漂亮，你以為沒人給老闆拋過橄欖枝，讓她去演戲嗎？老闆壓根不屑進娛樂圈摻合那淌混水，她答應錄製古建宣傳，也僅僅是因為古建築，而不是因為想進娛樂圈。”

她頓了一下，又說：“我從畢業一直跟著老闆，她是一個很有理想的姑娘。明明可以靠臉吃飯，非得靠才華。你們看，老闆的兩個副人格也都各自有閃光點，是副人格厲害嗎？不，是老闆自身就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