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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他犯了王法,難道你想袒護一個罪大惡極的強Jian犯不成?”
閻汪笑了笑,沒有回答。
朱三驢子眼露兇光:“你的意思是算了?”
結巴火上澆油:“戴——綠帽子,能——算了嗎?”
閻汪依舊滿臉笑容,不緊不慢地說:“不要著急嘛,這和尚是要處死的,不過我認為換一種方式慢慢把他折磨死比一把火燒了更刺激,更解氣。朱鄉長,把這個和尚交給我,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朱三驢子沒話說了,結巴也開不起腔,雖然他知道閻汪是在玩緩兵之計,心裡其實不想殺這個和尚,但卻無可奈何,只有先看看他如何動作再作決斷。
閻汪命人找來一大堆蕁麻作刑具,然後把小賽Q脫得赤條條的,在麻線田有些寒意的秋天只讓他穿一條褲衩跪在一條特製的二米多高的長凳上。他的腰上繫著一砣碩大的沙袋。
紅衛兵站在高坎上爭論供他們施刑的另一條凳子如何擺放更省力舒適。還沒有正式行刑,小賽Q已經面色發青,汗如雨注。
長凳下面躺著被捆住四肢,肚子高高隆起的楚子
當閻汪提出這一設想時,朱三驢子是堅決反對的,他想只要楚子能回心轉意,就饒她這一回。畢竟是自己深愛著的女人,只要還有一線希望,他是不會放棄的。他向楚子說明閻汪的企圖並告訴她只要悔過,就算豁出老命也要保護她。過去的事他朱三驢子再提半個不字,就不是人養的。沒想到楚子居然當眾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不說,還罵他本來就不是人養的。
朱三驢子徹底放棄了。
此時,惱羞成怒的他往楚子臉上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罵道:“賤人!”他在等待楚子的反應。換而言之,他渴望看到楚子臉上絕望的表情,她越絕望越能激發他報復的快感。可是令他失望之極——楚子根本無視他的存在,安詳地躺著,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小賽Q含淚的雙眸,臉上流露出無所畏懼的笑容。小賽Q的淚水落在她的睫毛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她的聲音就像春天含苞欲放的花朵一樣柔美:“親愛的,我還想聽你唱歌。”小賽Q知道楚子想聽什麼歌,於是氣喘吁吁地哽咽著唱道——
蕎麥花開十八朵
妹妹今年十八歲
蕎麥花開白又白
就像妹妹臉蛋兒
看到蕎花想起妹
看到蕎麥我心急
阿哥今天來收麥
妹藏麥中不出來
妹呀,妹
咋呀
咋個不出來
楚子閉上眼睛,靜靜地聽著,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慢慢溢位來。
這次紅衛兵的行刑手段恐怕是人類歷史上最殘忍的手段之一,甚至於達到了登峰造極,無以復加的地步——試想還有什麼比不僅要挑戰肉體所能承受的極限,而且為了不親手殺死戀人和未出世的孩子,力爭把這個極限無止境地拖延下去還要更痛苦的折磨呢?
蕁麻銳利的芒刺肆無忌憚地在小賽Q的身上撒野,如同千萬顆針扎進心口似的讓他難受。
小賽Q雙手緊緊抓住長凳,汙濁的血從指間溢位,一滴一滴濺在楚子的臉上。
很長時間過去了,搖搖欲墜的小賽Q並沒有跌落下來。於是閻汪手一揮,刑行紅衛兵往小賽Q的背部烙上一塊通紅的熱鐵。小賽Q感覺到嘴皮被自己咬破了,後來牙碎了,到底碎了幾顆,他自己也不清楚。朦朦朧朧中他看到楚子渾身是血,於是趕緊閉上雙眼。他還在作最後的抵抗,能堅持一秒算一秒,他怎麼能親手殺掉自己的戀人和孩子!
小賽Q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絕望過,他滴血的心哀號著:佛祖啊,仁慈的佛祖,請你救救我的愛人和孩子吧,一切痛苦讓我一個人去承受。如果我今生的死還不夠贖換她們的生命,就用我的來生換取吧,我願意吊在閻王滾燙的火爐上永世不得超生。你就看在佛的名義上,救救她們吧!
小賽Q的手指開始在鬆動。他背上的沙袋開始在傾斜。閻汪和結巴得意地微笑著,就像在欣賞一場精彩刺激的雜技表演。而朱三驢子則轉過身,絕望地朝麻線田巍峨的山峰開了兩槍。
就在小賽Q從長凳上掉下來的瞬間,十幾個身影從沉默的人群中衝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揹著楚子鑽進人群裡。結巴的手下企圖從人群中衝出一條路,把搶走楚子的人消滅在射程範圍之內。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根本沒想到老弱病殘的麻線田人居然如此有力量,彷彿他們的身子生就是鐵打的,與年齡、瘦弱以及飢餓沒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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