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第2/2 頁)
在過意不去,我決定去佛窟照顧您,直到您傷勢痊癒。”
陰長黎垂了垂眼:“不必了。”
項海葵已經走他前頭去了:“您慈悲為懷,總不能瞧著信女愧疚於心,難以紓解吧?”
路溪橋和白星現同乘,白星現自然跟著項海葵走,卻被無眠攔下:“路溪橋不能走,跟我回去!”
路溪橋爭辯:“項大城主只說不許我出關,我去佛窟怎麼了?”
他們爭執之時,項海葵和陰長黎已經回到佛窟。
這座佛窟挨著崖壁,原本只是個天然洞穴。
許多年前,有一行苦行僧為躲避沙暴,進入這處洞穴,並在洞內石壁鑿起了佛像。
其中有一僧後來修出金身,功德圓滿,成為大名人。
這處洞穴就成了天下佛修們的打卡點,不來鑿個佛像,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佛修。
所以佛窟越來越大,內裡九曲十八彎,像個迷宮。
項海葵帶小黑蛇過來治病時,匆匆忙忙,現在才發現有些根本不是佛像,估計是信徒刻上去的家人,以此祈福。
眼花繚亂過罷,她瞧見一個石壁雕像,有些像自家老闆。
盤膝而坐,光風霽月,似乎在與誰下棋。
項海葵瞅見雕像下方還刻了一行字:此去九天,佛是你,魔亦是你,願你安康歲歲,願我……
字型不大,卻龍飛鳳舞的,若字如其人,項海葵覺得寫字的人一定是儀表堂堂。
可惜年頭久了,最後一行字不好分辨。
鑿像者,與像中人應是惺惺相惜的……宿敵?
兩人平分秋色,一直無法分出勝負。
後來,鑿像之人即將飛昇上界,便來到佛窟,鑿個像為對手祈福,希望對手好端端活著,活到他可以戰勝對手為止。
換句話說,死也得死在他手裡。
陰長黎見她駐足,也往那雕像望了一眼,並未停留,繼續往裡走,憑著感覺來到一個房間,應是道辰的禪房。
裡頭陳設簡單,就一個蒲團,一張書案。
他走去書案後坐下,頓時又有一些記憶模糊的浮現在腦海裡。
道辰恐慌著拼命回收,但抵抗不住陰長黎強大的神魂。
陰長黎正在搜尋有用的資訊,項海葵走進來了,劍匣解開,咣噹往案臺上一扔。
又從袖中掏出一柄匕首,砰一聲,紮在他面前的案臺上。
陰長黎瞥一眼匕首,略眼熟,想起曾扎進道辰胸口裡過,才挪開視線。
項海葵挑了下眉,在他對面坐下,蛇罐子掛在後腰,一派浪蕩不羈的大佬坐姿,雙眼直勾勾盯著他。
用實際行動讓他知道,自己先前說會盯著他,不是說著玩的。
陰長黎停下動作,與她對視。
這張狗皮膏藥,似乎有點兒棘手。
呀,還敢回望過來?
項海葵伸出手,張牙舞爪的朝他做出插|眼的動作:“我爹出關之前,你不離開,我就天天守屍,你比我修為高沒用,我倆都是神劍劍主,誰也動不了誰。”
那個兇徒應該不會選擇在她洗澡時摁死她了。
她留在哪裡等都一樣。
這佛窟指不定還更安全一些。
白星現告訴她,她的天狂只在她對天仁劍主產生戰意時,才會被天仁影響的懶洋洋。
若是與別人交手,天仁反過來會為天狂提供力量。
*
項天晴回到城主府後,立刻開始練劍。
孟西樓聽聞後特意過去遠遠瞧了一眼,平時她更喜歡搗鼓些草藥,為何忽然勤修起來?
且心浮氣躁,並無成效。
他蹙眉,正要上前制止她,心腹淮滅現身:“少主,不妙。”
孟西樓頓下腳步:“何事?”
淮滅一直暗中保護項天晴,自然也隨她一起見到項海葵和無眠一眾人打架的場景:“屬下雖不曾親眼瞧見那女人出手,但她的實力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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