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用反話激她。
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見白初蕊眉心緊蹙、小臉僵白,彷彿心裡正陷入天人交戰。
門外突然響起小憐的拍門聲。“少爺,藥熬好了。”
常隸一拂袖即從座椅上起身,白初蕊怔怔地瞧著他,彷彿還未從他方才的宣告中回過神來。
知道自己已成功擄住她的思緒,常隸表情相當得意。開門讓小憐進門前,他猶不忘補上這麼一句——
“我等你訊息。”說完便離開了。
一般姑娘聽了常隸的話,立刻就可明白——他想一親芳澤。可是呢,白初蕊的腦子偏偏和一般姑娘家不同,她完全沒辦法理解常隸為什麼會那麼說。
小憐小心翼翼地將藥碗捧來,一邊細心地吹去熱燙,一邊叮嚀:“大夫說良藥苦口——為了姑娘您身體好,這藥可不能剩下。”
心裡惦著旁事的白初蕊壓根兒沒注意聽,手接過碗即仰頭喝下。
藥一入喉,白初蕊隨即皺起眉——天吶,這藥還真苦!
勉強將藥嚥下,白初蕊撫撫胸口,望著正在拾掇什物的小憐。“你先別忙,我有話問你。”
小憐停下動作。“姑娘您說。”
“你知不知道,一般人是怎麼答謝你們家少爺的恩情?”
不都是跪地謝恩?這句話小憐方要說,可一瞧白初蕊表情,她原本張開的嘴巴突然又合上,決定還是問清楚再答得好。“您問這個做啥?”
“你們家少爺,剛說了一個我從來沒聽過的答謝方式,所以我……”
一瞧白初蕊表情,小憐大概明白了她隱在話裡沒說的部分。小憐掩嘴一笑,少爺自小就愛吃姑娘的嫩豆腐,照這情形看,少爺鐵定是想捉弄姑娘她。
既然這樣,她就不應該掃了少爺的興。小憐朝白初蕊淡淡一笑。“既然少爺有指定,那當然只好照做。”
白初蕊再問:“即使那要求聽起來頗不合常理,也一樣照做?”
小憐一點頭。“在我們常府,少爺的話就是規矩。”
相較於小憐的輕鬆,白初蕊考慮的可多了。依她爹爹教誨,沒錯,受了人恩澤理當回報答謝,但是常隸的要求卻超乎一般禮教規範了。
如果說,她不照做掉頭就走呢——這念頭一閃過,白初蕊隨即搖頭。不成的,她光用想的,就覺得良心不安,這種事她做不出來的!
莫怪白初蕊不知變通,實是因為雙親的影響,才會鍛煉出她沒法得過且過的脾性。
白初蕊的爹爹生前為徐州知縣,生性耿介清廉,這一點白初蕊頗得白父真傳,尤其她在父親一手調教之下,從書上學得了不少做人處事的道理——白初蕊的孃親梅氏就曾笑言,單看白初蕊與人應對的姿態,她還會以為自個兒生的是個男孩,而不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該不該順著常隸意思呢……這事一直苦惱著白初蕊。就這麼的,她一連想了五日,背上的傷都好了大半,她仍舊沒法拿定主意。
一日晨起,趁小憐送早膳過來廂房,坐在位上等待的白初蕊,一看見她就說:“小憐,我打算明天離開了。”
“啊!”小憐驚訝地轉過身來。
白初蕊天性和善,自小就很能跟人打成一片,與小憐相處不過五日,兩人儼然成了可以互聽對方心事的手帕交。
驟聽白初蕊要離開,只見小憐一臉捨不得,可白初蕊先前也提過,她有很要緊的事等著她去做。
“有件事想麻煩你。”白初蕊又說。
小憐點了點頭。
“幫我問問府裡的人,常公子他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親自跟他道聲謝再走。”
這事不難,小憐一口允諾。但——“您已經決定好要照少爺說的方式,‘答謝’他了麼?”她歪著頭問。
白初蕊先前已經同小憐提過常隸的要求,坦白說,乍聽白初蕊竟為了這種事萬般掙扎,小憐真是覺得不可思議。
吻少爺耶!這可是揚州城裡每個懷春少女心頭的夢想——瞧白初蕊那一臉為難,小憐真恨不得可以代為幫忙。
“不可能。”白初蕊一臉果決,這是她反覆思索之後得出來的答案。“常公子的要求於禮不合,所以我打算見了他之後,再見機行事。”
再不濟,就朝他一磕頭隨即使輕功離開——白初蕊對自個兒功夫頗有自信,她認為區區小事,她應該可以勝任。
“您既然做出了決定,小憐自然不好置喙,只是我想來想去,還是不懂您為什麼要拒絕——難道您不覺得我們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