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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帶來了鵝毛般紛飛的大雪。
也在這日,魏國丞相公子跟隨著運輸輜重的車隊,從安邑經過河西直赴櫟陽城下,為龐涓帶來了一好兩壞,三條訊息。
暖帳之內,炭火炎炎,滿帳溫暖如春。魏大大咧咧的高居帥座之畔地首席之位,暢飲一爵魏酒之後,卻是笑道:“三載之前少梁山上,中庶子衛鞅曾建言秋守春戰,想不到今日卻是被上將軍謀施。”
魏與衛鞅有故之事,安邑之人皆知,此時魏翻出舊事擠兌,龐涓卻是毫不覺得違逆,反是譏道:“衛鞅豎子,到也能出謀,不枉老夫為他負上一個害賢地罵名。丞相此來,非是要與老夫談論衛鞅之事吧?”
魏現下正是魏國丞相,見龐涓不受擠兌,當即正色道:“本丞相此來,除了奉來我王嘉獎之詔,尚有三事需告知上將
龐涓聲色不動,道:“但說!”
魏道:“其一、公子狄未死,得齊國密報,已由醫家聖手秦越人確診乃是藥癲(投藥導致瘋癲),據說公子狄瘋蒙之後,齊王竟連連賜下鹿茸、虎骨……嘿嘿,上將軍可是覺得,大患去亦?”
龐涓聽聞先是面露疑色,之後卻是展顏笑來,這才有魏之問。當下龐涓收斂笑容道:“大患雖是大患,如此人物落得如此下場……可悲!可嘆!”
魏也是點頭,接著又道:“其二,傳言秦國已派使赴神農大山之內向墨者求援。墨者已經答應援手。”
“墨者?笑話!”龐涓聽了卻是哈哈大笑。喝道:“當今已是戰國,墨者何足慮哉!翟墨若敢來櫟陽,本將軍定當破之!”
見龐涓笑的張狂,魏也不說話,待他笑得夠了,這才丟擲第三條訊息:“這其三嘛。卻是與上將軍有關。”
龐涓道:“哦!與老夫有關?”
“據說,上將軍之師鬼谷子,將與墨家鉅子翟烏聯袂赴秦!”海拔過了三千五百米地墨家總院山頭,卻是並無積雪。
老墨子一身黑衣。依舊是那副禿頭赤腳的造型,聳立在山巔巨巖之上,眼瞧著一隊年輕的墨者正沿著蜿蜒的山間小道,一步一步的沒入了半山腰蓋卷地雲海當中。“唉!”老墨子看著門下地最後三百名醜寅弟子終於全數隱沒在了滾滾的雲海當中,卻是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嘆息。
“怎麼……心疼?”鬼谷子依舊一身白衣與魯班盤坐巨巖上,一條長案之上,卻是有三爐炭火溫著兩個食鼎,一個酒壺。
老墨子回首一笑。也是盤膝坐下,卻是用箸輕輕敲起了面前的青銅酒爵。開聲唱到:“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
鬼谷子與魯班對視一眼,都是搖頭苦笑,鬼谷子道:“唱得如此大聲。就不怕你門下弟子學去了麼?”
老墨子卻是一邊擊箸。一邊笑道:“學去便學去!到你了!”
鬼谷子拿他無言,只得合著節拍歌道:“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魯班跟著唱道:“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
三人接著齊聲高歌:“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哈哈哈!”歌畢,三人放肆大笑。老墨子取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爵,仰首飲盡之後,昂然笑道:“想不到,你我三人苦心經營百載,到頭來為他人做了嫁衣不說,畢生所持信念,更是毀於一旦!”魯班也自取過酒壺,滿飲一爵後笑道:“老翟,咱們三兄弟當中,你投生最早,年歲也是最長,可最看不透、想不開的也是你。或許,一開始老天就註定了讓咱們來做這嫁衣的……”
“然也!”鬼谷子也是滿飲,撫須笑道:“我等雖是被那天命所誤,而今,天不假年,只看後來人如何償我等夙願便了。”
“今日一別,後會怕是無期矣!”魯班將三人酒爵斟滿,舉爵道:“我歸楚之後,便動手開工造船。這嬴無敵,便託付給你們二人扶持,願我堂堂中華,終有一日,四方來賀,萬國來朝!幹!”
哪知老墨子卻是按住魯班道:“老班長哪裡話,怎能是後會無期。至多十載,天下可定,屆時我與老鬼一同去臺灣尋你,咱老兄弟放舟大洋,還得把澳大利亞和美洲給佔了呢!”
“正是!”鬼谷子也是勸道:“老班長,你且安心在臺灣造船,依老夫看,至多五年,西秦當強,屆時便要看那小子能不能得其位而謀其政了。”
魯班點頭道:“眼下時空已亂,盡力為之,十代、百代之後但有後人記述咱兄弟三人事蹟,便是心願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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