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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幕府。
雖說是用巨幅布幔間隔起來的空間,但護衛的安排設定卻是絲毫也不馬虎,光是在核心區域的護衛人數,便是用一步一崗、三步一哨,而這其中防衛得最為嚴密的,正是秦國三公子嬴無敵的帳幕。
帳幕之內,吳狄木訥的坐在地席上發呆,即便揮退了所有地下人侍女。吳狄也不敢輕易的顯露出任何惹人起疑地神態,而是保持著目光呆滯的“常態”。
裝瘋這個事。或許在一些人看來是弊大於利,甚至可能還認為裝瘋根本就是自降身份。丟人現眼。可現實是,正因為有了這個藉口,才使得吳狄在完全被軟禁封閉地情況下,能定期的接觸道外界的資訊。這幾個月裡,三日一次的針灸治療,使得外界的資訊幾乎在沒有阻礙的情況下源源不斷的傳遞了進來。由於秦越人本身就是一個名醫,並且還是田因齊最為要好的寵臣鄒忌負責此事,自然也沒落下什麼嫌疑。
而今日,便是和白雪約好的出逃之日。
按照計劃,就在今日臨山祭祀之時。白雪將會駕駛著天舟破空而來,屆時自稱為九天玄女,要接吳狄迴天庭述職,如此這般一番裝神弄鬼,想來定然能把齊國這些古人唬住。
一想到自己將要“昇天”而去。吳狄便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種相當猥瑣地笑聲:“桀桀桀……”象面前丟了大臉的田因齊越想越是覺得氣憤難當,便將公子狄失禁之事當成笑料與群臣分享,之後便向孫臏問道:“孫先生,藥石三月。公子狄失心之症顯未愈也。先生可有辦法,試之真偽?”
“但可試之。不過……”孫臏張口難言,卻是突然拱手道:“尋常之法,只怕難有建樹,當以非常之法。”
齊王問道:“何為非常之法?”
“嗯……”孫臏捋須沉思,眼下還真不好想出一個用以試探吳狄真瘋假瘋的辦法,並且他也不怎麼想將吳狄裝瘋的事情給暴露出來。也在這時,卻是有一名老臣將眼睛骨碌碌一轉,當即一拍大腿,笑道:“有也!我王,昔日商紂曾押文王於朝歌,後文王之子姬考至朝歌向紂王獻寶欲救其父,商紂紂素聞姬發有占卜問卦之能,便道此人臣與不臣,一試便知。逐命人將姬考剁為肉糜,製為肉餅,命人送與文王食之。而後,文王見紂王竟送來肉餅命其食之,便占卜起卦,知是親子之肉,含淚食之。商紂聽聞,便笑言文王不過如此,逐放歸西岐……”
聽那老臣說至之處,田忌、孫臏、慎到、鄒忌四人皆是駭然,未等田忌等人發難,一臉憤然地慎到已然按捺不住,跳將起來指著那人喝道:“田伯,爾出此計策,是要我王效那無道紂王麼?”
“非也!”那叫做田伯大臣卻是撫須笑道:“今日人勝,可如此……這般,真瘋假癲,一試便知。”
立時,群臣索然知味,皆是咧嘴而笑,田因齊也覺此計甚妥,這便要田伯負責準備,不過卻是發現群臣之中唯田忌、孫臏、慎到與鄒忌幾人神色不善,當即田因齊道:“慎到先生,以為此計如何?”
“我王……”慎到面上神色變換不定,捏拿再三,還是之言道:“若公子狄不食,當如何?若公子狄果真食之,又當如何?”
田因齊聞言也是一怔,未待回答,那田伯已是笑道:“食或不食,皆不可使其歸秦。今日之事,不過乃是嬉戲爾。”
田因齊一聽,當即首肯道:“寡人正是此意!”
慎到一聽,向田因齊拱手為禮後,當即拂袖起身離去。而一旁的鄒忌見狀,也是向齊王施禮之後向慎到追去。兩人行至拐角,行在前面的慎到左右觀察了一下之後這便停住腳步,低聲向身後跟來的鄒忌道:“快!速去通知公子狄。”
而在慎到與鄒忌兩人離開後,在坐的田忌也是拿眼看向了孫臏,孫臏面色陰沉,捋須良久之後。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什麼出,按照夏朝傳統,便是向天獻祭三牲六畜之中地雞、狗、豬、羊、牛、馬,外加一名蒸熟的稚子。
請注意:這裡說地稚子,是指人!
根據《管子。小稱》中所記載:“夫易牙以調和事公。公曰:”惟蒸嬰兒之未嘗。“於是蒸其首子而獻之公。”此句之意,解釋起來就是:“易牙以廚藝服侍齊桓公。齊桓公說:只有蒸嬰兒肉還沒嘗過。於是易牙將其長子蒸了獻給齊桓公吃!”這便是成語《易牙獻子》之典故。
此處所指的齊桓公並非是田因齊的父親,而是春秋時的齊桓公——公子小白!
然而,天下即便進入戰國。吃人、烹人的風俗也不曾改。便說去歲,齊王田因齊便在臨淄的宮門外鑄了兩口大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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