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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陵子此來,只為與齊王做一個博易!”
田因齊聽來好,問道:“怎般博易?”
鄧陵子正色道:“若齊王願意召回追兵,放公子狄平安歸秦,則墨家便為齊國獻上魏東二十四城城防圖!”
田因齊一聽此言,神色大變,立時開聲喝道:“甲士何在!”
“且慢!”見田因齊與使人拿下鄧陵子,孫臏急忙出言道:“我王息怒!我王,區區一個公子狄,與魏東二十四城,孰輕孰重?”
有了孫臏搬梯,田因齊也不是輕重不分之人,可想想還是氣憤難當,開口問道:“公子狄逃齊之事,可是墨者所為!”
鄧陵子神色不變,目光刻意掃過帳內諸人,坦誠言道:“非也!今日之事,不過是順天應勢而已!”
“順天應勢?”田因齊與帳中群臣聽來,皆是齊齊一愕,唯田忌、孫臏、慎到三人心中瞭然。田因齊不是蠢人,聽了鄧陵子此言,自然想起了墨家鉅子與鬼谷子聯手助秦御魏的傳聞,不由把狐疑的目光看向了孫臏、田忌二人。二人也知道田因齊有所懷疑,即便心中忐忑,但也只能裝做坦然。狐疑歸是狐疑。孫臏終歸是田忌的謀士,即便孫臏使詐,只怕族兄田忌也不能容他,因此田因齊的狐疑也是稍縱即逝,又想到既然墨家決意幫助公子狄歸秦,只怕他再派十萬大軍也難以追回,當下一番得失權謀之後,問道:“如何博易?”
鄧陵子聞言一笑。知道齊王是允了此事,這便從懷中摸出一份疊好地羊皮地圖答道:“只需齊王一諾,這便奉上魏東二十四城城防圖!”
看著鄧陵子當場拿出城防圖,幕府大帳之內的群臣皆時低聲一譁,人人雙眼如炬,惡狼一般看向那疊羊皮。這疊羊皮可不是普通地羊皮,而是至關重要的軍事情報,若有此圖,則齊國進軍魏國時。便可輕易的對魏國東部地區與齊國接壤的二十四座城池有針對性的各個擊破。當即,齊國群臣上下先是貪婪的看向鄧陵子手中的地圖,又扭頭看向了神色猶豫地田因齊。便有老臣起身拱手道:“請我王三思!”
立時群臣也是紛紛合道:“懇請我王三思!”此三思之意,並非是要求田因齊立刻答應鄧陵子地條件,召回追兵放公子狄歸秦以換取城防圖,而是希望田因齊能自行衡量出其中其中。當然,不尿鄧陵子,直接從他手中搶圖這個可能性是不需要考慮的。如果齊國真要如此做,不說墨家容不得他田因齊,只怕傳將出去,整個齊國即以天下地齊人皆要羞憤自殺!
那麼接下來要考慮的可能性,便只有:一、萬一追兵已經“不小心”抓到了公子狄怎辦?二、若果齊軍進擊。魏國城池聞風喪膽不攻自破,用公子狄換來的城防圖毫無用處怎辦?
為難啊!果真為難!
看著好整以暇,手捧地圖的鄧陵子,田因齊知道自己的決斷不但事關重大,也是時機緊迫。眼下可是不能說什麼“容寡人考慮考慮”來拖延時間的。可轉念一想,自己強留一個公子狄,得來的只是罵名。而若攻下魏國地城池土地,則是開疆拓土的功業,孰輕孰重。不問自知。
又想到自己繼位之初。舉國上下不論是士大夫還是黎民百姓,皆不看好。自己隱忍謀劃。勵精圖治,聽了鄒忌諫言,廣開言路,先是擴建稷下學宮,招攬賢士,又用法家勢治派名士慎到,鑄大鼎,煮了貪贓枉法的阿城大夫,舉國風氣為之一振。眼下內治以具雛形,唯獨欠缺地便是武功了,若能得到此圖,開疆拓土,夫復何求?
“殿前將軍何在?”田因齊下定決心,轉身從印盒中取了一名兵符喝道。
“在!”一名甲冑將軍出列應卯!
田因齊將兵符交予侍從轉呈後道:“速持寡人兵符,召回追兵!傳令齊境關隘,緝令作罷!”
殿前將軍領命而去,鄧陵子依言呈上城防圖,這便請辭道:“此間事了,鄧陵子當去矣!”
田因齊聞言,卻是道:“鄧先生慢走,不知先生可願留齊而仕?以先生風範謀略,寡人欽慕之至,願拜為客卿!”
確實,鄧陵子隻身一人,拿著一份炙手可熱的地圖來跟他堂堂齊王談交易,豈止是有膽有謀四字可以描述。而且他又是老墨子的親傳弟子,若是鄧陵子願意留在齊國為官,便等於是齊國和墨家攀上了關係。
鄧陵子卻是笑答:“齊王美意,鄧陵子心領!如今師命在身,不可違之!他日若有機緣,但可再會!告辭!”
所謂花開數朵,各表一支。
那邊廂臨山營內齊王與鄧陵子正做博易,淄水河畔的山盟海誓卻也約定俗成。
當吳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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