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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引來會場之內的再次歡聲雷動。更讓吳狄意想不到地是,這孔白竟然喚他做“嬴子”,這等於是承認了他是一個有大學問的人。須知戰國風氣。只有大學問者方可稱“子”,老子如此、孔子如此、墨子如此、鬼谷子亦如此。甚至就連法家名士慎到,此時都還未獲得“慎子”稱號。
當即會場之內近千士人齊齊喝道:“嬴子高論。
民貴君輕!“
連呼三回,這才止息。也在這時,學宮令卻是將自己的座位讓出,請孔白入座。那孔白也不客氣,當即昂然而座,卻是拱手向吳狄道:“子之論,才是其一。餘下二論,願聞其詳!”
孔白說完,會場眾人又是齊聲道:“願聞其詳!”
見孔白麵色恬淡,毫無怒火,吳狄心想自己這把抄襲果然沒有穿幫,當即將懸在心口的小心肝放了下來,這便笑道:“此論不過區區下論爾!其二,中論:民似水,社稷為舟,君若櫓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吳狄話才出口時,眾人聽得如此高論竟然只是下論,都是譁然。而吳狄中論一出,眾人卻是寂若止鍾。這“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正是出自孔門儒家地老孔子之口,以孔論壓過嬴論,天下士人自然無異議,而孔白麵上也是先樂後窘。樂是因為吳狄在大庭廣眾之下小小抬舉了老孔一把,讓他這曾孫的臉上倍有面兒,窘的卻是這老孔家的論述,不過是中論而已,且中論之上但還有論也。
孔白麵上雖窘,但也識情知趣,當即拱手呼道:“此論善也!”
會場眾人見狀,也是連連拱手道:“善!”
吳狄也不待眾人發問,卻是道:“其三,上論:萬物皆為芻狗,社稷是為畜欄,君若庖廚。治大國,若烹小鮮!”
聽著吳狄緩緩道來,全場都是默然了!
“治大國若烹小鮮”這可是老子的言論,比老孔還要老,吳狄以老子之論為上論,以孔子之論為中論,以自己之論為下論,表面上看來是向前人敬禮,實際上卻是狂得沒邊了,這是想要躋身聖人行列!
便也在這時,一名長相清的中年男子卻是從慎到身旁地長案出席,來到吳狄面前之後先是對齊王一拜,又對孔白一拜,最後這才向吳狄拜道:“在下韓國申不害,敢問嬴子,天下動盪大爭,要害何在?”
聽聞這個人竟然是與商鞅齊名的法家大才申不害,吳狄立時對此人另眼相看,在吳狄腦中所存地資料顯示,申不害這個人若論才能
假於衛鞅,只不過他所效力的韓國並非是一個藍籌潛
當即吳狄略為思索,答道:“民之所需,不過衣食。國之所求,莫非疆土。則君之所欲,乃是殺戮稱霸,快意征戰,武功文治,是為天下大爭之要害所在!”
人民百姓所需要的,不過只是暖衣飽食,而國家所需求的,也不過是資源土地用以生養人民。而各國的君王想著要稱霸天下、要建立功業,這才是天下戰亂地根源所在。
申不害聞言微微點頭,卻是問道:“嬴子推崇老子無為而治,這仁政、周禮、井田制,嬴子果然以為可行?”
吳狄笑道:“仁政者,乃是賢君良臣所行之政,國無賢君良臣,何求仁政?周禮者,乃是人皆知禮而行之。空有士人鼓吹論戰爭鳴,庶人賤民則茹毛飲血,何來禮教可言?井田制則更是大謬,乃是先賢遺策陋策,管仲、李變法,前車之鑑。吾等豈可再拾前人牙慧?”
申不害與眾人聽來皆是深以為然,申不害再次起身向吳狄深躬一揖,誠懇問道:“既然如此,這天下大爭之世。民、國、君,自當何去何從?”
吳狄還禮,聞言也是一笑,朗聲道:“嬴無敵入齊之前,我秦國國君已然將求賢令明發天下,秦國久蟄隴西。土地貧瘠、民生困苦,欲效仿齊魏變法強秦。此來稷下。也是想要考校招攬天下名士,赴秦變法,革新氣象。吾這屠家術派,不過只是笑談而已,若是能知何去何從。還求賢做甚?吾出一題,但請天下士子試論之!”
眾人聽的都是一樂,當即齊齊又道:“願聞其詳!”
吳狄一整衣襟。昂然道:“且試論:國富民強與民富國強二者,孰優孰劣?”
題目一出,會場之內一片譁然,想不到這公子狄竟然在齊國的稷下學宮公然考校求賢,實在是讓眾士子愕然。不過這公子狄所出地辯題,也是頗為新穎,當下各國學子立時被吳狄給繞了進去,開始思索去這“國富民強與民富國強”究竟孰優孰劣地深奧問題。
“吾有一論!”先早發言拋磚引玉的姜均起身喝道。
爭鳴論戰會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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