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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二十一年就曾三次改道,前兩次都是偏襲山陽後再歸原道,二十一年那次更是水漫整個野羊溝,三月之後才消退。”
聽聞村老如此說道,吳狄腦中自然能想象出水漫山谷的慘狀,怪不得來時見到這裡的土地如此貧瘠,耕作的熟地層如此的稀薄,原來是這裡每隔幾年都要遭遇一次洪水。如此慘狀之下,這三百多人卻還要頑強的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來,每年還要把辛苦勞作收穫的一半作為稅賦上交,還真是苦啊!
當下吳狄默默點頭,心中暗暗發誓定要將這野羊溝好好發展,以實惠取得當地百姓的愛戴,搞出一片屬於自己的根據地來。
山樑之上,吳狄眺望櫟陽方向,心中卻是暗道:“哼!渠梁二哥,岐山老子是絕對不去了!你在岐山專門準備的豪宅監牢三弟可是無福消受咧!你三弟怎麼可能傻到還去過那種裝深沉的日子哩!”
第一部隴西烽煙卷二岐山為君 第024章 獻女待客
第024章 獻女待客
一路探勘回來,已是斜陽夕照,山村之中炊煙渺渺,各家各戶、男女老幼的臉上都是一派喜悅之情。見得吳狄等人回來,沿途不論男女皆是一臉尊敬立於道旁,還有一些識得禮儀的老人更是長揖而禮。
看到如此場景,吳狄除了心中感嘆之外,便也只有感動了。
晚間的歇息之地早有村人安排妥當,吳狄夫妻兩人自然是要住在村正家中,而隨行的嬴成、單伏這等文人,也是要安排住所。而龐車和子岸這兩個武夫,這幾日路上已然捻熟,兩人身材體形雖不搭調,可卻就是如此怪異的搞在一起,並且子岸時不時的還到吳狄耳邊來呱噪,卻是要吳狄也給他設計一把如龐車般牛逼的神兵。
這裁決之杖本就是吳狄當日在櫟陽城中裝囧時信手拈來之作,並且技術含量也不高,不過就是一段石榴木為芯,外面包了一層兩指厚的熟鐵殼。如此兵器靠的就是力大身強,攻擊方式就是一個砸字訣,一旦使用者力歇便沒了用處。而子岸這小子善用的是劍,現有條件下可叫吳狄用什麼武器來忽悠他?
夜食也如日間一般的豐盛,不過用飯之地卻是換作了村中的一坪石塊鋪地的場壩,卻是村中專門用來晾曬麥粟的曬穀坪。此時坪中早已升起一籠篝火,村中男丁不論老殘皆是地席陪坐,人人面前擺有一案,無案者面前也放了一個樹墩,卻是如櫟陽時家中宴待門客一般。見村中的老人男丁,全都是猥猥瑣瑣的跪坐在竹蓆上,吳狄看了立在一旁的吳伯一眼,心道肯定又是他弄的鬼事。
戰國之時,貴族講究華服,一般來說是不穿內褲只穿脛衣(只有褲管沒有褲襠),因此只能跪坐,不能盤膝而坐。而連襠的褲子又被稱呼為胡褲或者窮褲,聽名字就知道貴族是不屑穿之。眼下天寒地凍,吳伯為了禮儀,讓村人全都跪坐在冰冷的地席上,這不是誠心整人麼。
吳狄急忙上前向眾人拱手為禮道:“各位村老,不必拘禮。眼下天寒,且隨意坐之。”那種脛衣吳狄自然是不穿的,當下忙到主位之上盤膝而坐,又要人去找了些衣物布墊,讓老人都能墊在坐下。
待眾人坐定,便有少女前來分發食物,佐料輔菜雖與中午無二,但一道烤全羊卻是火籠上現烤現吃,熱辣噴香。當時中原尚沒有辣椒,辣味全靠姜頭搗泥,更沒有什麼胡椒、大蒜之類的佐料。
羊肉未上,卻有少女奉來土碗,為吳狄倒上了兩種酒。一種秦地特產鳳酒,味道酸澀略辣,酒精度數大概不夠後世啤酒。而另外一種卻是秦地鄉間特產的苦酒,味道和醋略同,甚是開胃。
為吳狄上酒的少女正是村正家中三丫,只見此時的她已然換了一身紅布土衣,並且將吳狄給她的那匹白絹當成坎肩一樣披在了身上。給吳狄倒完了酒後,這便跪坐到了吳狄席後。
“君上請酒!”村正和一眾村老當先端起了裝有苦酒的土碗,吳狄也端碗隨禮,捏著鼻子將這如醋一般的苦酒嚥了下去,之後這才有人前來分肉開咥。菜色一如既往,也不是非常難吃,不過這烤羊的肉汁鮮美,吳狄還吃出了幾種香濃怪味,只是眼下為宴不便詢問。
席間,三丫很是懂事的在一旁不斷給吳狄添酒,吳狄當然也知道眼下的規矩是女人不能上席,所以也就沒做他想,只是不時衝她笑笑,誰知這一笑便笑出了事來,卻是被村正生生看在了眼裡。這三丫雖然是個土女,倒也生得乖巧,十四、五歲的年紀雖然還沒長開,但一張臉蛋被凍得紅彤彤的看起來也甚是可愛。
待吳狄飯後回屋準備安歇之時,上榻一摸卻驚了個半死:“三丫,你怎地在我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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