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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聯手逼宮,也鬧到了現今決斷王族事務的駟車庶長國後門前,卻被國後請出了族規令箭刑車又斬了幾人,這才把事件雙方壓制下來。
當下,被嬴虔纏得無奈,吳狄只好暫時放下心中雜念,一五一十的講起在國府內室受嬴渠梁激將後衝出宮門血戰長街的詳細內容。其中該真的半點不假,該假的卻是全部都真,末了還大大的誇耀了曾經血戰來援的子岸,並向嬴虔打聽子岸的現況。
嬴虔聽得吳狄詢問,先是裝腔作勢的嘆息搖頭,引得吳狄還認為子岸遭遇了不測,雙眼又是一紅,不想嬴虔卻是一拍吳狄肩頭,喝道:“看看,又想咥奶?大哥是詐你的……”
“果真?”吳狄欣喜問道,須知在國府血戰之時,如果不是子岸數次以身為吳狄擋劍,恐怕吳狄也撐不到門客來援。嬴虔點頭道:“當真!不過可惜,子岸怕是再也做不得前將軍了……”
吳狄聽得神情一暗,也不知如何才好,嬴虔卻是笑道:“三弟啊!馬上要到十里驛,大哥便只能送你到此了……”
吳狄也自點頭,卻是拿話問道:“大哥!此去岐山,不知大哥有何交代三弟……”
“交代?你大哥能有什麼交代!”嬴虔笑道:“你二哥卻是有些交代,不過大哥卻是說不來那些鳥話,前面自有說得來的給你說道……”
嬴虔說得吳狄一愕,莫非嬴渠梁親自在這十里驛等著自己?
不半刻,車至十里驛,嬴渠梁卻並未出現。嬴虔當下殷切於吳狄告別之後,這便騎馬轉回,只派一車送吳狄去往岐山。
出得十里驛不遠,只見道旁立有七人七騎。行至近前,卻見是白荷、吳伯、柴大、嬴成、龐車、單伏,另外還有一個黑袍青年,頭裹繃帶見不得面貌,待吳狄上前一看,竟是子岸,不由歡喜交加。
吳伯上前稟道:“當日得單先生傳信,老奴即刻便送走了老主母和少小姐,又遣散了眾門客。眼下除我等幾人在此等候主上之外,尚有七十二門客願誓死追隨主上,已然趕赴岐山。”
吳狄熱淚盈眶,下得車來向子岸等五人深深一拜,千言萬語,都在這一拜之中。
轉首回望櫟陽,此時黑夜深沉,偌大個櫟陽城***全消,只在清冷月下顯出了一個龐大身形。
忽然之間,吳狄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少梁戰場所改的那首詩,不由興致又起,揚聲吟道:怒髮衝冠,少梁邑,金鼓震天。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河西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架長車,踏破少梁山闕!
壯士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戎狄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第一卷全卷終!
第一部隴西烽煙卷二岐山為君 第021章 貴客臨溝
第021章 貴客臨溝
秦新曆嬴渠梁一年二月上三(初三),在位於岐山縣城不過兩日車程,大半日快馬的小野羊溝谷地,百十來名男女老幼正在勞作。
只見在溝灘旁的一塊貧瘠土地上,一群群人以索纏肩,用人力牽引著簡易的木製犁頭正在犁土翻地,而一些婦人女子著手捧裝滿希望的一罐罐種子,小心翼翼的播撒到泥土裡。
仲春二月,天氣稍微回暖,流經野羊溝的渭水支流,被稱為韋水的河道也漸漸解凍,是到了播種糧食的季節了。
“嗨!嗨!阿大,來客咧……”一個年紀不過十四、五歲的稚嫩少女,歡快的在黃土滿目的山樑上跳躍著,搖搖向谷地中勞動著的人群揮舞手中的一卷絲布,這是一群途徑野羊溝子的旅客交給她的信物。
“老村正……”一名拖著木犁的獨臂青年耳朵伶俐,當先聽到了少女的呼喊,忙向一頭正在整弄一具石犁的老人道:“瞧那樑上,可是你家的三丫?”
“噢!”老村正抬頭看去,待他手打涼棚看得明白,卻是把手中的石犁頭往地上重重一丟,喝道:“這死碎女子,放著羊咥咥不管,跑回來做甚?”
此時那少女剛剛跑下山樑,離眾人所在恐怕還有裡許,老村正雖然聽到了少女呼喊,卻是聽得不清。待獨臂青年豎著耳朵又聽了聽,卻是笑道:“碎女子喊的是來客咧!咦!可瞧見,碎女子手上舞的是絹?”
“是絹哩!”青年身後一名手抱瓦罐的年輕女子看了一眼,卻是將手中的瓦罐丟到了地上,一臉激動的跳了起來:“碎女子手上舞的是絹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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