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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被動。
一夜之間,吳狄盡起三軍,湊得三萬精銳鐵騎和六萬戰馬於二十三中午急奔陽緊急馳援。
三萬騎兵全部輕裝上陣,一人雙騎日夜不停向陽急趕。可是天不隨人願,老霖雨這一下竟然一發不可收拾,到了四月二十六的下午已經變成了滂沱暴雨。
連續三天的大雨,使得道路異常的溼滑泥濘,這日下午大軍被困在了翼縣之西兩百哩處。吳狄一臉焦急的騎在馬上等待前方斥候的來報,今日午間行至此處便聽見遠方山谷發出震天巨響,吳狄憂心這很有可能是連日冒雨引發的山洪或是泥石流。
好一會兒,一騎冒雨跋涉而來:“主帥!斥候來報,前往五十哩遇上山崩。道路全毀!”
來人走進一看,正是子車英,吳狄見他面色發青,嘴唇發紫,急忙解下鞍上的羊皮酒囊遞了過去:“車英,快來喝上一口,驅驅寒氣。”
“謝過主帥!”車英也不推遲,接過酒囊便猛灌了一口。
此時的吳狄也是全身勢透。身上的甲冑也感覺厚重了許多,如果不是還有胯下戰馬時常傳來體溫暖住雙腿,恐怕吳狄面色也是難看之極。大雨沱,道路全毀。來時路上也未見平時兩日一班地日常驛馬邸報,此時的吳狄可謂是焦急得無以復加。
龐涓這個人,若說其用兵如神自然是言過其實,可他卻也是戰國時代的用兵才。是鬼谷子的高足。吳狄雖然有後世智慧,但也知道戰國時代的先人們也不是笨蛋,不然也不可能有流傳千古的《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因此吳狄眼下只能做最壞的推論,那便是燕趙兩國密使當中有人走脫。或是狄各族之內就有坐探,將他率領大軍收降戎狄部族的訊息給傳遞了出去,因此龐涓將計就計。趁著老霖雨將下未下之計。算死吳狄這支戎狄騎兵來援不急。提前發兵強攻陽。
“嬴黎將軍,此地可有其他道路通陽?”吳狄抹了把臉上地雨水。卻是向身旁的老部將黎問詢。黎也是氏族人,若論親族還和大哥二哥為同宗支脈,現下的年紀不過三十而立,是大哥嬴虔派給他的騎兵部將,統帶一萬騎兵。
只見嬴黎也是抹了一把臉上雨水,拱手道:“主帥!此去翼城,只有現下這條土路。若是繞道,便需要渡過翼水,繞焉氏塞過義渠、岐山、涇陽再歸陽。如此繞道轉折,只怕要多輾轉千里,且眼下大雨滂沱,翼水暴漲,只怕難渡!”
“難渡也得渡!”吳狄咬牙道。山崩斷路,騎兵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暴雨中翻過塌方堆積而成地山谷,其危險性比在急流中武裝洇渡還要危險十倍。
當下吳狄下達軍令,全軍立刻向翼水機動,天入黑前便到達了位於渭水上游的翼水河岸。
翼水實則渭水上游,因流經翼縣縣城而被命名為翼水。大雨綿綿而下,天地陰沉漆黑,不過酉時前後便已入夜。吳狄帶著嬴黎車英等人安排大軍就地紮營生火取暖後,便即刻延河岸檢視水情,只見連日大雨,翼水已經從往日的涓涓河流變成了水質昏黃的激流,寬達十餘丈地河面上,激流直打得水花四濺,不時還能見到河中有漩渦浮現。
沿途檢視了不下十哩,嬴黎急了:“沿途淺灘,水流太急,只怕我軍難渡。而此地延河而下,不遠便是山川,也是無法抵達翼城,這叫人如何是好!”
“別急!”吳狄也是眉頭緊皺,卻是舉著油脂火把向眾人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天要我老秦人不滅,賜下蒼狼助我收服戎狄部族,便必然能給我軍指出一條明路馳援陽!大夥先歇息一下,用點肉乾!”
言畢吳狄當先下馬,將火把插在地上,這便取下隨身攜帶的肉乾、乾糧進食起來。可是吃著吃著,吳狄眼睛瞧著插地上火把卻是發起神來。這一路上,眾人都是沿河檢視,準備找一處河道窄深,水流也不喘急的地方搭建浮橋渡河。卻是未成想過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所搭建的浮橋,到底是古代式地簡易浮橋,還是後世的特種浮橋!
想到這裡,吳狄卻是將手中的肉乾往子車英懷裡一扔,伸手抓起了一把地上溼爛地黃泥,暗罵自己一聲豬腦子。涇水清、渭水黃,渭水實際上就是黃河,黃河地河床裡有什麼?不就是從甘肅陝西這個黃土高原沖刷下來地黃土麼!
當即吳狄抓著一把黃泥直樂,笑道:“嬴黎將軍,想到辦法了!咱們這就速回大營準備!”
也不待眾人醒悟,且眾人也醒悟不了,吳狄這便拍馬急走。當夜,三萬大軍當中吳狄緊急徵調了兩千懂得木匠手藝的騎兵連夜尋山伐木,並將伐回地樹木連夜泡製。第二日一早便選出了五百孔武有力並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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