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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步履,當真有些眼熟。驚喜交加之下,景監抖肩震開衛鞅兩步跨上前去,顫聲道:“你……可是小令狐!”
便見跺腳新娘全身一震,便自揭了蓋頭撲入景監懷中,嚶嚶而泣,正是景監的養女小令狐。
景監與小令狐之事,朝中眾臣本就是略知一二,都知道小令狐乃是景監好友之後,託孤與他,兩人這些年來相濡以沫,相敬如賓,明眼人早就看在眼裡,知道小令狐根本就沒將景監當做義父看待,而是將他看做了將要託付終身的情郎。
作為大秦國君,無敵雖要統籌大局,要理政改革,但也要兼顧全盤,這倆人的事如何不看在眼中放在心中,可惱就惱在這景監讀過幾年,死活不願捅開這層窗戶紙。卻說現下,景監終於認出小令狐,卻是被這驚喜給震的有些失常,只見他突然全身一震,將撲在懷中的小令狐一把推開,轉眼來看無敵道:“君上,此事不可……萬萬不可?”
看到景監這番做派,無敵笑臉轉冷,喝道:“有何不可?託孤大義。本就是一段佳話美談,如今故人之女長成,一心委身於你成就這段佳話,有個美滿結局如何不好,你到是不可了?我告訴你,今天你是可也可,不可也可!你要再敢說個不字,別說我這個秦國大王不會讓過你,便是這列位諸公也讓你不過,大夥說是不是?”
“對!就是這個理兒!”眾人聽明原委,紛紛起鬨。
可景監卻是滿面赤紅,看了一眼撲在白荷懷中羞澀的小令狐,卻又對這無敵拜下一禮:“君上心意,景監內明,可……可景監總覺得心裡有愧一般。”
子岸聽著上火,喝道:“救孤大義,你愧什麼呀?”
一旁衛鞅見狀,便也上前對景監拱手深深一禮,道:“景監兄高風大義,收養摯友遺孤,十數載風雨同舟,一如君上所言,可謂當世少有之佳話。如今景監兄與令狐姑娘成婚,深情相守、忠貞白首,正是景兄義舉的最好歸宿。日後定能載入史冊流芳百世,化為一曲秦風傳唱百代,豈不美哉?”
“彩!”衛鞅這番論述,當即引來了滿場喝彩。景監也終被勸服,拱手向全場做了一個團揖之後,答應道:“但憑君上與衛兄做主!”
“好!來人,將新郎拖下去收拾!”無敵高叫一聲,接著卻是揚聲道:“還剩下一位新娘,可是有人來認領啊?”
見了無敵的安排,對景監與小令狐的這門喜事頗為高興的大哥嬴虔不由出聲道:“我看啊,也別叫新郎來認領了,這人定然是個榆木腦袋死不開竅,還是讓新娘去認新郎,準她揍新郎三拳,大家說如何?”
自然眾人都是說好,無敵便給扶著新娘的嬴玉使了眼色,隨後嬴玉便在新娘耳邊低聲說了什麼,新娘一掀蓋頭,卻是兩步上前便把一臉愕然的衛鞅給抓著。
“啊……良妹……”衛鞅也如景監那般目瞪口呆,而王良卻是再次比出了三根手指,問道:“可還記得?”
衛鞅一看手指自然記得,只得苦笑著也比出三根手指,兩人同聲道:“上邪,我欲與君(卿)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卿)絕!”
是夜,秦王宮前,絲竹聲聲直達夜空。
景監、小令狐和衛鞅、王良這兩對新人,在大秦諸臣和西域使者的見禮之下拜堂成親,而秦王嬴無敵的“亂點鴛鴦譜”也從此漸漸演變成了大秦的一個婚慶風俗。
就說拜堂喜酒喝過,眾人把酒言歡之時,秦王一臉苦笑的跟妹夫衛鞅訴苦道:“不是我這個做大舅的想要玩你,實在是你這個人太不守禮法了,虧你還是個搞法律的人。你說你親也提了,媒也請了,聘禮也下了,可就是找不出時間定下日子完婚,最後還是得咱妹子落下臉來霸王硬上弓……”
衛鞅也是一臉苦笑,當真不知說什麼好。倒是無敵會做人,伸手一勾衛鞅頸脖,悄聲道:“妹夫,過了今夜咱們可就是真真的一家人了,我房裡藏著的那部你不是一直想看麼,一會就去搬吧。”
衛鞅眼中一亮,低聲道:“你是說……霸秦策?”
“對!”無敵肯定的點頭,卻是目光上了,輕嘆道:“霸秦策……霸秦策,單先生,今日之秦國,你的在天之靈可見得了麼?”
聽著無敵話語,衛鞅也是不勝唏噓,未能與單伏見上一面也是衛鞅此生的意見憾事:“君……單先生若當真有靈,必會得見今日之秦國。”
也就在說話的時候,卻聽見王宮大門處突然傳來激烈的馬蹄聲,三騎快馬直奔廣場,為首之人手持金箭,遠遠呼道:“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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