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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給偷換了概念。上大夫和朝臣是理所當然的把所有商賈都定義為密探,要全數殺掉,而嬴虔卻是將密探和商賈給區分了開來。
老甘龍平主內政、左庶長主軍事,對付商賈是老甘龍的職責所在,對付密探可就是左庶長的權利所轄了。公孫賈虧得景監出來幫他頂缸,剛才自然是由得景監表演,見左庶長出言定性,便出來打圓場道:“景監將軍分析不差,殺與不殺,利弊如何如何,眾位還是請君上抉擇吧!”
長史的日常工作,等於是後世的典禮會議的主持人或司儀,眼下職責已盡,自然是要把決定權交到老大的手裡。而上大夫甘龍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只是拿眼瞧向景監和吳狄,杜摯卻是眼裡只有景監,面上皮笑肉不笑。
新君假裝思考,這才一拍案,起身言道:“六國商賈,仔細甄別。密探拘禁,商賈拘押。財貨不動,人身不傷。六國有變,再殺不遲。彼在我手,何懼之有?”
“好!”吳狄再次捧哏,群臣當下也是齊聲叫好。
“櫟陽、雍城兩地,還需繼續查索六國坐探行蹤,務必將安插在我國的坐探一打盡,‘寧可錯抓一千,不可走脫一個’!不過需知曉我軍將士,查拿之人不論有罪無罪,不可任意欺凌打殺庶民、搶奪財物,這是軍令!否則,立斬無赦!”新君最後一句,是以金石之音喝出,那是相當有霸氣。這也是上早吳狄拿出計策之後,在後來又補充強調的一點,畢竟此時的秦軍軍紀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但吳狄又無力變更革新。
“是!”櫟陽令和雍城令肅然站起,高聲領命。
“諸位大臣!”新君渠梁環視大廳,神色肅然道:“山東六國會盟,意圖六分天下,我老秦首當其衝,危在旦夕。然則,更為要緊的是,去歲大寒,今歲夏澇秋旱,老霖雨遲遲不下。六國商人又惡意收購我國財貨,以不可食用的金銅鐵錢換去了庶民賴以生計的糧食、牲畜。龐涓十萬大軍緊逼在前,二十五萬聯軍虎視眈眈在後,秦國危難啊!赳赳老秦,共赴國難!這是咱老秦婦孺皆知的一句老誓,當此存亡為難之際,我等君臣應同心謀國,群策群力,如此方能謀劃出穩妥的對策與方略。”說道這裡,新君渠梁走出君位,向眾臣深深拱手作揖,誠懇道:“諸位臣工,但有良策,還望不吝以教!”
新君的這番做派,自然是得到了眾大臣的認可,群臣也是集體起身,呼號一句:“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完了之後,眾臣卻是把目光齊齊放到了上大夫甘龍的身上,這計策之事向來是以上大夫馬首是瞻的。
上大夫甘龍長期主持國政,老成謀國,眼見眾人皆默然以待,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只見他沉吟思忖了一番後,起身拱手道:“老臣以為,六國會盟,吞滅諸侯,瓜分秦國,不合於禮,亦否於道。我老秦國本是周平王東遷後冊封的開國諸侯,對王室居功至偉。秦國有難,周天子不會坐視不理。老臣認為,國君當上洛陽周天子,謀求天子扶助,乞周天子下詔,斥六國會盟起釁欲戰,得道義公理之助力。與此同時,我國又可以王室名義聯合若干中小諸侯,也組成一支聯軍共謀抗衡六國兵馬。若能如此,則危難可解,國家幸甚。”
甘龍字斟句酌,一番話很是持重謹慎,句句切中時弊,這“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謀劃徐徐道來,讓吳狄覺得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不過眼下,就吳狄所知的情況看,所謂的周天子根本就已經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比後世的漢獻帝還要可悲。眼下名義上的戰國主宰周天子,所轄的領地便只有一個洛陽城了!
也是這時,景監那個愣頭青再次跳了出來,只見他身在人堆裡,卻是不禁“噗”的大聲笑了出來,大聲問到:“上大夫對策,太過迂腐!周王室衰落至孤身一城,自身尚且難保,六國怎會認這個天子?且不說周王敢不敢發,能不能發。即或發了,一文詔告有甚用處?至於以王室名義聯合中小諸侯,更是無法行通……”
“大膽!”杜摯不知何故,面色漲紅,出言打斷道:“上大夫所言極是。名正則言順,六國會盟,周天子與秦國並天下諸侯同受欺侮。我秦國唯借天子名義聲討其荒謬,方可號召天下諸侯組成盟軍已抗六國!得道多助,爾等黃口豎子,安敢評說此策迂闊不通?”
“中大夫!”嬴虔見他又跳起來欺負自己馬仔,當即冷聲道:“君上有言,群策群謀,言無顧忌,你急個鳥來?”
這景監年紀,和嬴虔嬴渠梁差不多也是一般年紀,杜摯罵景監是黃口豎子,不等於是把他們兩人也罵進去了。
杜摯頓時被嬴虔刺的一炸,面上越發紅了,惱怒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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