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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又讓他們聚首,可又不能淋漓盡致地發洩,更別說生活在一起。
上一次,由於他的臨陣脫逃、怯懦和遲疑,給舊日復燃的感情蒙上了陰影,錯過了難得的機會。現在,在一個幾乎無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命運又給兩人一次機會,這次,一種慾念野心充斥胸中,他要利用這個機會,填補上空白,把二十多年的思念佔有,而不計任何後果。
在大廈外邊的角落裡,他摟住了嬌小的菲菲,把心愛的女人摟得很緊,一邊為她新增抵禦風寒的能量,一邊給對方一個明顯的暗示。
陸菲菲從他的眼神裡,清楚地看出宋沂蒙的意圖,但是她沒有動彈,她把頭低低垂在宋沂蒙的肩膀上。她的頭髮散亂,一汪湖水般的眼裡開始混濁,慢慢地淌下淚水,淚水凍成了閃亮的霜花,凝固在她紅撲撲的臉上。她不說話,心裡卻不斷地自語:“我還是當年的菲菲,到什麼時候都是屬於你的!”
一個胳膊上戴著袖章的保安人員朝這對奇怪的中年人走來。
陸菲菲拉著沂蒙,悄悄離開這避風的角落,沒有回到酒店,而是走進深不可測、漆黑的、茫茫夜幕之中。
他們像在二十多年前那個迷惘而動人的夜晚,走在冰冷的馬路上,兩個人的步子還是那麼整齊,發著有節奏的“沙沙”的聲音。走著走著,宋沂蒙把軍大衣脫下來,披在菲菲柔弱的身上。
“說些什麼吧!你幹得怎麼樣?”陸菲菲被宋沂蒙摟著腰,順從而真誠地問著,她迫切想知道宋沂蒙的近況。
宋沂蒙一下子就想到了馬珊,於是脫口說:“我們處裡來了個女處長,厲害得很吶!”說完,宋沂蒙又後悔,覺得當著一個女人的面不應該去諷刺另外一個女人。他偷偷看看菲菲,發現這個聰明、多情的女人正在饒有興味地聽他說話,原來身邊這個紅臉龐的女人並沒有妻子胡煒那般多疑,她依舊像少女時代一樣純真、好奇。
宋沂蒙放心接下去說:“這處長姓馬,人家管她叫馬大處!”菲菲不由逗得“撲哧”一笑,天太冷,她的嘴凍得都有些張不開,只好含糊不清地說:“怎麼聽起來,跟個屠夫似的?”
陸菲菲開心,宋沂蒙也開心,他連忙說:“可不,長得像個屠夫!”
陸菲菲眼晴眯縫著,盯著宋沂蒙,靜靜地等著他說下去。
宋沂蒙決心利用這個機會,把馬大處貶個夠。他極巧妙地迴避了“單身女人”這敏感的詞彙,先是準確、全面描繪了馬大處的長相和作風,然後提到了她的“後臺”。陸菲菲聽到這兒,便不讓宋沂蒙再貶下去,她感到宋沂蒙面臨的將是一個相當複雜的局面,一種不祥之兆降臨下來,她很為宋沂蒙擔心。陸菲菲憂心忡忡地說:“你有危險,明白嗎?”
宋沂蒙滿不在乎地說道:“沒那麼嚴重吧!”陸菲菲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沉著臉說:“你以為呢?在部隊這麼多年,你要是能把地方上的事兒看透才怪呢!瞧吧,以後有你的麻煩!”
宋沂蒙知道菲菲是在為自己著想,地方人事關係複雜,他多少也領略到了一些,但沒有料到會有多麼險惡,面對關心自己的女人,宋沂蒙淡淡地說:“是福是禍,豈可先知先覺?如果是禍,躲也躲不過去!咱這人在工作上頂呱呱,誰能說咱什麼?”
陸菲菲所愛戀的這個男人,仍然像小的時候一樣要強、自負、單純,隨著歲月變遷,他只是把天真和幼稚都隱藏在心裡。少年的驕傲和長期軍旅生活薰陶出來的謙遜揉合在一起,形成複雜的品質,表現得讓人捉摸不定,他的弱點在菲菲的面前顯露無遺。一個人小時候養成的性格,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改變,不管他今後成為多麼偉大、多麼高尚的人物,在他的初戀情人面前,都會是完全無法隱瞞的裸身人。
想到宋沂蒙的天真和幼稚,陸菲菲想送他一句忠告:“告訴你,人際關係可不是小事兒,你還是靈活些好,該躲就躲著點,弄不好惹上是非!”
這一點,宋沂蒙很有同感,一邊用力攥著菲菲瘦削纖細的小手掌,一邊伏在她的耳朵邊小聲說:“知道,人事關係的思維是特殊的思維,這我領教過。現在幹部崗位的確定,不像戰爭年代形成那麼自然,除了個人能力之外,要麼撞大運,要麼就論資排輩!”
陸菲菲的耳朵凍得青紫,被宋沂蒙嘴上的哈氣一暖,有些疼,她嬌嗔地說:“野心不小!一說就是什麼幹部崗位!好了,不提這些,聽說你小日子過得不錯!是吧?”
“最好別談這些。”宋沂蒙想起來,陸菲菲已經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女人嘛,越是敏感的問題越有興趣,他不想因為這個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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