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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桶,她忽然覺得不對勁兒,那桶的份量很輕。於是,她把桶蓋兒開啟一看,原來,那桶裡什麼也沒有,海水乾了,那身上長著花紋和彩道道的小海星,變得無影無蹤。胡煒十分奇怪,一路上,她沒看見有誰開啟過汽車的後備箱,也不會有人取走海星,難道小海星會飛,從狹窄的縫隙裡跑掉,又飛回了神秘的浮島?
小海星沒了
小海星沒了,胡煒很失望。她原來準備把海星帶回北京去,放在父親留下來的青花瓷缸裡。可現在小海星沒了,她只好守著那隻塑膠桶,悶悶不樂,悄聲無語。
前面的道路上突然混亂起來,車輛紛紛開到路邊停了下來,好像出了什麼大事。兩人看見旁邊有輛計程車,司機伏在方向盤上,腦袋都被打爛了,汙血流淌了滿滿的一身。遠處,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站在齊腰深的海水裡,男的手裡還提著一支鋸短了槍管的獵槍。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公安人員,排成幾行,每個人都戴著鋼盔,手持微型衝鋒槍,凝視著他們。
那男的五官端正,身材魁梧,衣著整齊,表面上看去,真不像是殺人慣匪。那女的扎著馬尾辮長髮,面板白淨、眉目清秀,個子不高,穿了件淺紅色的短袖襯衫,顯得嬌小玲瓏。這不是朱小紅?
宋沂蒙的頭皮都炸開了。
這朱小紅不是被鄒炎送回北京了嗎?難道她根本沒走?一個可憐的,被人傷害又走上絕境的女孩子,她幾乎被海水淹沒了,她還是勉強地站著,與那個拿著獵槍對抗警察的男青年一起站著。
接著,又來了一隊武警,戰士們迅速散開,邊喊話邊朝天開槍。爆豆般的槍聲,炸裂了海濱的寂靜,街道上的所有車輛都停在不同的位置上,車裡面的乘客都縮著脖子屏住了呼吸,躲在窗子下面。路上的行人也都跑光了,周圍數百米不見人影。武警和公安人員開始涉水,向那一男一女包抄過去,只見那男的抬起獵槍朝天上放了一槍,“叭”的一聲,把天空劃開一條縫兒。看來,一場槍戰是不可避免了。
胡煒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宋沂蒙卻睜大眼睛,不安地向海的遠處看著,他想,朱小紅完了,龍桂華也完了,他萬分後悔沒有把朱小紅的事情告訴龍桂華,那樣,至少她們母女還可以見上一面。
可是,除了剛才響的那一槍之外,半天再也沒有動靜。
當胡煒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見那男的把獵槍扔在海水裡,和那女的一起高高舉起了雙手,向警察投降了。一輛救護車把被打死的計程車司機送走,車輛也被拖走,交通又恢復了正常,濱海大道依舊嘈雜、紛亂。
胡煒歷經了一場驚險戰鬥,有了一種新鮮感,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回到了賓館,她忘記了由於大秋的事而帶來的不愉快。
當天晚上,新聞裡就播放了他們所目睹的槍擊事件,其中有計程車司機血淋淋的鏡頭,還有那對男女被審問的場景。那女的看上去很文靜,默默地被手銬銬在木椅子上,嘴角上流露著淡淡的苦笑。
電視臺主持人說,這兩個人都是北京人,他們不滿父母親對他們婚姻的反對,雙雙來海南尋找出路。不久,兩人的錢用光了,沒有飯吃,沒有地方住,只好到黑市弄了一支獵槍,用它來搶劫計程車司機。原本,他們並沒有想殺死那計程車司機,因為他只有十元二角錢,可那司機卻不住地喊叫,於是,那男的在情急之下就開槍殺了他,獵槍彈打中了他的頭部,一槍斃命。
看完電視新聞,胡煒連連說:“判死刑活該!判死刑活該!”在她的腦子裡,還浮現著那計程車司機血淋淋的樣子,她想到司機一家人失去親人的慘狀,不禁對這兩個殺人兇手恨之入骨。
宋沂蒙隨聲附和著,他的心裡卻漾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女孩子明明是朱小紅,可怎麼又成了由於婚姻問題逃到海南尋找出路的青年?也許,朱小紅又有了一段新的愛情遭遇?他寧願那女孩子不是朱小紅,而是另外一個不幸的北京女孩兒,他之所以稱她為不幸的女孩兒,是因為他對她存有一絲同情,總覺得她有那麼一點無辜。那麼清秀端莊的女孩子,原來不應該成為殺人兇手,如果沒有那男人,她也許會在父母身邊平平穩穩地生活,假若她找了另外一個男朋友,這時候,很可能正在北海公園划船,即使能夠到海南來,也是自由的旅遊者。
胡煒來海南的時間不長,見到那麼多事情,聽到那麼多事情,她的心裡充滿了矛盾。海南的風光的確很美,但她感到了許多的不適應,還有不少的反感,她想著,要儘快帶著宋沂蒙離開海南。
她疲憊不堪,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自顧自地睡覺。宋沂蒙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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