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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立道:“你來應付此人!”
他深知擒賊擒王之理。如今曼荼羅四輪已破,眼前這人功力非凡,但果誠尚可與之一戰,果智與果毅可擋住旁人,自己若能以雷霆一擊擒住鳴皋子,那便可竟全功。他主意打定,雙足在地上一蹬,人已騰空而起,直向鳴皋子撲來。鳴皋子此時臉上輕佻之意盡去,一臉凝重,雙手捻訣,直盯著惠立。
誰知惠立方才立起,身後突然有個人影如鬼魅一般閃過,一掌拍向惠立後心。惠立因為身後有果毅和果智二人,果智雖較果誠稍有不及,實亦不凡,果毅也不算弱者,因此半點也不防備,人剛躍起,此人一掌迫上,他待要回身,卻覺此人掌力之雄,竟較果誠猶有過之,心中一寒,眼角瞟去,卻見那人竟是果毅。
此時惠立已躲無可躲,大感絕望,心道:“我真是瞎了眼,身邊伏得這般一個內賊,居然惘然不知。”這一路前來,靠的都是果毅的三神通,怪不得這鳴皋子早有準備了。他將渾身勁力凝到後背,準備硬接果毅這一掌。平時只道果毅除了三神通外,法術武功都不算太出色,但此時只覺此人掌力陰寒如刀,實是平生少見的勁敵。果毅作偽之能,實在也是天下少有。
無心見惠立的一個徒弟突然向惠立出手,馬上想到:“果然是師父安排下的。”扭頭看去,果見鳴皋子重又露出微笑。原本惠立一師三徒,實力較鳴皋子與孫普定兩人只高不弱,便是連自己也上陣,仍然未必是惠立師徒的對手,只是見鳴皋子如此鎮定,已隱隱猜到。此時見果毅出手,他知道惠立已難逃這一掌之厄,心中一酸,不忍再看。惠立雖然對他頗有成見,但惠立終是有道高僧,他實在不忍惠立命喪此處。只是此時求情也已來不及了。
他只略一分神,卻聽得惠立一聲慘叫,身形一下定住,猛地轉過頭去。無心見他背心袈裟有個破口,一團黑氣凝結如刀,便插在惠立背心,驚道:“七屍化血神刀!”
這化血神刀是一門邪術,以內力凝成有形,則傷人於無形。當初無心小時,鳴皋子也曾傳授給他,但無心覺得這門法術實在太邪了,是以決意不用,哪知果毅竟然又使出這種陰險法術來。化血神刀在有形無形之間,中了化血神刀,雖無真實傷口,但奇經八脈盡傷,法術武功都再也用不出來,兩個時辰必死無疑。
惠立看向果毅,只覺萬念俱灰,道:“果毅,你,你……”卻不知還要說什麼話。果毅此時臉上已盡是笑意,長身一躬,道:“惠立大師,在下陳普壽有禮。這十多年來,多謝大師關照。”
惠立做夢也想不到鳴皋子竟然十多年前便已在自己身邊安下埋伏,心痛非常,這時聽得一聲慘叫,卻是果誠與孫普定惡鬥了一陣,見惠立受傷,稍一分心,被孫普定鐵尺攔腰劃成兩段,屍身也滾入那大坑之中。惠立怎麼也想不到,來時躊躇滿志,竟會落得這般一個結果,心頭一寒,慘然道:“宗真師兄,老衲真對不起你。入魔的,果然是老衲啊。”
鳴皋子淡淡一笑,道:“惠立大師,你想必不知道,我三師弟為何在你身邊伏得十多年吧。你金閣寺道術乏善可陳,得享大名,憑的只是辟邪相傳之力。辟邪亦是神煞,原本家父便打算,一旦六神未能搜齊,便請大師充數。沒想到十數年後,果然用到了。”
金閣寺有辟邪神獸,由歷代主持圓寂前相傳,這個秘密也是惠立在師父當年圓寂時方才知道。得了辟邪神獸,他自覺可傲視同儕,哪知亞德班欽與宗真身上雖無神獸,卻只憑苦修仍然居於己上,惠立心底一直有種不服。他是有道高僧,卻因這一嗔念不能去,以至於未能臻無尚境界,落得如此下場,心中悔恨,實無以言表。勝軍寺中,宗真說自己有入魔之相,當時還只道宗真在危言聳聽,此時才知道正是如此,以至於目盲耳聾,為果毅所騙。而六神中原先也有辟邪之位,晉葛洪《抱朴子》中即謂老子出行,左有十二青龍,右有二十六白虎,前有二十四朱雀,後有七十二玄武,前道十二窮奇,後從三十六辟邪。當初鳴皋子之父發現金閣寺有辟邪神,便讓三弟子陳普壽投入寺中,但陳普壽遠不及鳴皋子,十餘年來一無所獲。後來鳴皋子借田元瀚之力,排程九柳門在勝軍寺爭奪白虎神,不料因密宗三聖出現而失手,白虎神也不知去向,但鳴皋子卻發現勝軍寺中仍有一個與白虎神相去無幾的神煞在,因此才接連伏擊丹增與宗真,誰想到這辟邪是在惠立身上。
惠立喃喃道:“原來,我早就被你算計了。如此說來,宗真師兄也是被你所害了?好個陳普壽,哈,哈,哈!”
無心耳朵甚尖,聽惠立說是宗真被害,大驚失色,向前一步道:“惠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