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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生靈的死亡，對她們而言，似乎沒有任何的正邪對錯，只是一件很普通、很尋常、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事情。

單單是她們的這一抹笑容，就讓楚天渾身毛骨悚然，打骨髓裡一陣陣的冷了起來。

沉默了一陣，楚天走到了有狐身邊，他沉聲道：“大羅天的這些子民……”

有狐輕輕柔柔的笑了，她看著楚天，很溫和的說道：“楚公子，您看，這大羅天這麼危險，奴家也只能託庇於楚公子麾下呢。嘻，不然的話，這滿天都是殺人放火的，奴家可不敢趕路了。”

楚天摸了摸鼻子，他看著有狐，其實很想問她究竟是什麼人，究竟要幹什麼，以及為什麼一定要跟著自己之類的問題……

但是琢磨了一下，這些問題也沒有意義。

真個問清了有狐的身份又能怎樣？真的弄明白了她要去哪裡、要做什麼之類的，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嗯，死太多人了。”楚天沉默了一會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們天生就是要死的。”有狐很平淡的說道：“提前一點死，或者晚一點死，對於渺小脆弱如他們的生靈而言，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楚天呆了呆，一旁的楚頡已經湊了過來，他笑嘻嘻的、賊兮兮的看著有狐凹凸有致的身線笑道：“有狐姑娘說得是啊，只要自己活得開心，管他們死活呢？”

指了指頭頂那漫天光華，楚頡笑道：“比如說這些傢伙……雖然，當中有好些可憐蟲，但是誰讓他們投胎的技術不好，投胎到了大羅天呢？像我楚二少就不同了，投了個好胎，從小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多快活啊？”

紫天尊也湊了過來，他猶如做賊的目光飛快的掃過有狐身體後部的中部隆起部位，怪聲怪氣的笑道：“可不是嘛……只要自己過得好，那些和自己不相干的人，誰管他們死活？”

嘻嘻一笑，紫天尊向有狐拋了個媚眼：“當然，我和楚二哥不同。他呢，是追求極度的自由快活……我不同啊，我是很有責任心的。只要是我的人，我會好好的負責的。嗯，比如說我的僕役，我的護衛，我的丫鬟，我的子民，但凡是我的人，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抬起頭來，紫天尊身上微微流露出了一絲紫閥繼承人應有的霸道氣息：“嗯，總之，我不會讓我的人，像他們一樣，被被人屠戮豬狗一樣殺死！”

楚天差點就要為紫天尊的這番話鼓掌叫好。

和爛泥扶不上牆的楚頡相比，紫天尊顯然更實際、更實在、更靠譜一些！

但是，楚天也迅速注意到，有狐眸子裡閃過的一抹譏誚，以及可憐、可心兩個小丫頭子眸子深處的那一抹深沉的寒意。

外表看上去就是七八歲的小丫頭，實則她們的目光深處滄桑猶如萬年老鬼！

楚天突然笑了起來，他飛快的伸手在可憐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可憐，可心，你們有什麼想法麼？聽了我們家公子，和我家不成器的老二的話？”

可憐和可心同時呆了呆，她們顯然沒想到楚天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這樣對可憐下手！

黑黝黝的眸子深處一抹紅光滲出，有狐突然輕輕笑了一聲，可憐的眸子迅速回復了正常，她揹著雙手，擺出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低著頭低聲說道：“可憐的想法麼……”

楚天笑看著可憐：“對啊，你的想法呢？”

指了指天空中那些光華，楚天幽幽嘆道：“看到這麼多的生靈……”

可憐迅速打斷了楚天的話，她的語氣變得異常的冰冷，冷颼颼的、好似噴著冰渣子一樣的對楚天冷聲道：“那些生靈的死，其實是他們無能吧？無能的族群，死了也就死了，他們本身就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吧？更不要說，其實……這些‘人族’也好，這些妖、魔、鬼、怪也好，他們其實不該存在吧？”

楚天、楚頡、紫天尊的笑容同時一斂。

可憐微微向前傾斜了一下身體，她的臉蛋幾乎湊到了楚天的面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看看大羅天這麼混亂……應該有規矩的！”

可憐很認真的，極其認真的，用一種認真得讓楚天都毛骨悚然的態度對他說道：“太亂了，這樣不好，應該有規矩。天地萬物，億萬族群，都應該有規矩。大羅天也好，至高天也好，聖靈天也好，都需要規矩！”

楚天干笑：“至高天和聖靈天，規矩不錯。”

可憐搖了搖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很憐憫的看著楚天：“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