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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老說,那一百年裡,他都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人,而是變成了野獸,最癲狂的野獸。”
“直到現在,那位僅存的長老,族人也不敢和他接近。尤其是族中的娃娃,遠遠看他一眼就會嚇得哭天喊地,都說他身上有爛肉的味道!”虎千山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捂住了鼻子。
空氣中,的確充斥著濃烈的爛肉的味道。
楚天看著四周,那些被砍下來掛在木樁上的頭顱上,已經有大量的蛆蟲生出,膿血正不斷的滴落。
“走吧!”楚天低沉的咕噥了一聲。
這些天,在趕路的時候,他經常在夜間侵入那些參戰的天修和靈脩的夢境。他曾經多次的見到了阿狗、阿雀、老黑出手的畫面。
看得出來,阿狗、阿雀、老黑他們只是在被動的防守,他們並沒有發動過任何一次主動的攻擊。但是不斷有靈脩瘋狂的攻向他們,他們只能被動的反擊,被動的殺戮。
這裡的人頭當中,說不定就有很多,來自被他們斬殺的靈脩。
這該死的戰爭!
這該死的天族!
還有,這該死的世道!
第三百二十八章 混入(1)
青鯉島上,光著膀子,腰間纏著一條血淋淋的豹子皮,肩膀上搭著一條大蟒皮,渾身充斥著野蠻獸性氣息的楚天,神態自若的穿過一個又一個奴隸戰士的營地。
楚天已經用皓月變化之道,變幻了體型和容貌。
此刻的他身高一丈又三寸左右,面板黧黑,上面還刺繡了各種暗藍色的怪異紋身,看上去猙獰兇狠到了極點。一頭長髮胡亂的披散在腦後,汗水和血水讓他的長髮打結,變成了一小縷一小縷類似小鞭子的髮結。
天修用玉版控制了所有奴隸戰士,絲毫不擔心他們會逃離戰場。所以天修對手下的大大小小的奴隸軍團,只要他們能努力的廝殺征戰,平日裡也不多做約束。
青鯉島上,大大小小的奴隸營地亂糟糟的混在了一起,就好像無數難民聚集的帳篷區一樣,混亂到了極點。
青鯉島積攢了無數年的財富被他們擄掠一空,雖然主要的繳獲都已經被天修颳走,但是經手的奴隸戰士們,依舊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營地內,到處都是飲酒作樂、放肆叫囂的奴隸戰士,來自青鯉島各個酒莊、各個酒樓、各個大家族、各個大小勢力的窖藏美酒,被這些奴隸戰士絲毫不心痛的揮霍著。
一堆堆篝火在夜間放出明亮的光和熱,肥牛、肥羊、肥雞、肥鵝……大量的肉食在篝火上烤得焦黃流油,肉香氣幾乎凝成了實質,燻得人直想打飽嗝。
好些破爛的帳篷裡都傳來了女子悲鳴絕望的哭喊聲,各種怪異的**撞擊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奴隸戰士們興奮而扭曲的嘶吼聲猶如野獸咆哮,在夜間傳出老遠。
還有不少地方,分屬不同團體的,或者屬於同一個團體的奴隸戰士們因為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被酒精燒得神志昏糊的他們拔刀相向,在無數同伴興奮的咆哮聲中瘋狂砍殺,鮮血順著刀光劍影的噴灑而出,空氣中就又多了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
群魔亂舞,烏煙瘴氣,楚天走過一群興致勃勃的在古樹上塗抹油脂,將一株一株參天古樹當成火把點燃的奴隸戰士身邊時,他知道,這座青鯉島徹底毀掉了。
想要重建,可不是三五百年就能成的事情。
斜刺裡突然有三柄沉重的大型飛刀呼嘯著向楚天投擲了過來,長有三尺、寒光閃爍的飛刀得有上萬斤沉重,也只有肉身力量極度強橫的天修,才選擇使用這樣沉重的兵器!
哪裡像靈脩,劍門的一些弟子,他們使用的飛劍只有數寸長短,在劍訣催動下,依舊能爆發出可怕的殺傷力。
楚天右手一揮,重錘‘嗚’的一聲盪出了一條黑色殘影。三柄飛刀重重的砸在了重錘上,被黑漆漆沉重異常的重錘輕鬆砸成了碎片。
數十丈外,一群聚集在篝火旁,被酒精燒得面孔通紅,目露兇光猶如野獸一樣低聲喘息的奴隸戰士剛剛爆發出狂笑聲,笑聲就戛然而止。
他們目露驚色的看著楚天,他們當中一名身軀最為高大,幾乎和現在的楚天差不多身高的光頭壯漢面孔抽搐著看著這邊,在他腳邊的地面上,還插著九柄和剛才撞碎的飛刀一模一樣的大型飛刀。
楚天目光森冷的向那大漢看了一眼。
很顯然,這群傢伙喝多了,窮極無聊想要惹是生非發洩一點過度充沛的精力,孤身一人路過,而且還是生面孔的楚天,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