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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周流雲的這些弟子看來,所謂的鎮三州,不過是地方草寇,實在是因為地方官府無能,這才讓他們有了今日的聲勢。出身大晉京城大戶人家的他們,哪裡看得起這些窮鄉僻壤的小小賊寇?
“鎮三州這群草寇,居然敢逼近州城不到三十里殺人劫掠,可見這州太守實在是尸位素餐之輩。”
又一白衣青年輕蔑的冷笑道:“司馬追風無能之輩,竊據州太守之位多年,也該退位讓賢矣!”
幾個白衣青年頓時滿心開懷的笑了起來,他們看著這滿地的屍體,只覺這每一具屍體都是一記沉甸甸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了司馬追風的臉上。
每一具屍體,都是一道催命符,逼著司馬追風退位,讓他們追隨的老師周流雲上位!
“休要管閒事,先將周師吩咐的事情辦好。前面幾里地,就是白蟒江口哩!”領頭的白衣青年輕蔑一笑,帶著五個同門師兄弟繞路黑松林,繞過了虎牙口,快步奔向白蟒江魚市。
來自大晉京城,出身大戶人家,從小養尊處優從未吃過虧、上過當的幾位大晉俊彥,沒有一個人將這些屍體和昨天的事情聯絡起來。
一塊鎮三州的‘殺人令’,完全引開了他們的注意力。
他們只把這件事情當做了一件普通的盜匪劫掠殺人案,沒有一個人想到,這上千具屍體中不僅有數百州兵精銳,就連他們周師周流雲即將結親的淩氏,也有四百精銳盡喪其中。
白蟒江魚市,楚天的那座院子外,一條老狗懶洋洋的趴在院門口曬太陽。
四周寂靜無人,大清早的功夫,魚市裡的男女都在碼頭附近忙活,就連剛能行走的娃娃、年老體衰的老人,也都跑去了碼頭上尋摸活計。
六個白衣青年一字兒排開站在院門外,趾高氣揚的向四周打量著。
魚市中,除開楚天佔據的這棟三進大院子,周邊的屋舍盡是籬笆小院、茅頂小屋,間或有一些青磚碧瓦的小平房,這就是家裡經濟很不錯的殷實人家。
“邊荒之州,果然是凋零殘破得厲害。”領頭的白衣青年厭惡的看了一眼四周景緻,輕輕的搖了搖頭。
“州固然位屬邊荒之州,卻是周師出身之地,怎能用凋零殘破形容?”又一個白衣青年搖頭晃腦的感慨讚歎了一聲,言語中隱隱有影射自家師兄不尊敬周流雲出身的意思。
領頭的白衣青年激靈靈打了個哆嗦,他帶著一絲怨恨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同門,很是嚴肅的點了點頭:“此話確然,單看眼前這棟宅子就有萬千氣象,不愧是周師祖宅,奈何被宵小佔據!吾李謙不才,忝為周師大弟子,當為周師除去心頭這口惡氣。”
第二十一章 白鷺書院的大晉俊彥(2)
冷哼一聲,李謙大袖一揮,‘呼’的一聲,一道惡風從他袖子裡噴出,捲起院子門口趴著的老狗,將其一把丟出了十幾丈外。老狗一頭撞在了一塊大石上,撞得頭顱粉碎血漿四濺,清冽的晨風中就驀然多了一絲血腥氣味。
“還請諸位師弟同心協力則個!”李謙目光深沉的向五個師弟看了一眼,隨後向剛剛開口影射自己的白衣青年一指:“趙廓師弟,師兄知你劍法精熟,還請你打個先鋒。”
趙廓臉色微微一抽,他乾笑了一聲,大袖一甩,一抹寒光從袖子裡噴出,他緊握一柄三尺青鋒,一聲輕喝向前急衝了幾步,一劍斬在了楚天的院門上。
‘嗤嗤’聲響,厚重的院門猶如紙片一般被撕開,幾塊殘破的院門重重砸在了地上,大片灰塵噴灑了出來。趙廓左手背在身後掐了一個古怪的印訣,步伐輕快猶如蜻蜓點水,手中長劍寒光噴吐,劃出一道劍弧護住全身,快速的闖進了院子。
劍鋒破風聲連續響起了七八聲,趙廓衝進院子,迅速向四面八方分別劈出了幾劍,這才驚異出聲:“噫?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李謙和幾個師弟就同時笑了起來:“趙廓師弟,區區一個魚行檔頭,手下最多有三五個敢拼命的市井打手,你怎麼就這麼小心?連應付同級敵人圍攻的‘夜戰八方劍勢’都施展了出來?”
趙廓的臉色就變得有點難看,他的確是有點小心過頭了。
悻悻然收起劍勢,趙廓冷聲道:“師兄,周師有云,猛虎搏兔,當用全力,師弟不過是恪守周師教訓罷了。”
‘噹啷’一聲響,一個麵皮微黑,生得大手大腳的婦人拎著一個碩大的籮筐從一間側房內走了出來,見到闖入院子的李謙、趙廓等人,婦人吃了一驚,手中籮筐重重落地,幾個碗碟摔了出來砸得粉碎。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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