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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甚麼。正在眺望,又聽神駝乙休口中念動真言,左手掐住神訣,一放一收,右手戟指前面,道一聲:〃疾!〃便覺眼底一亮,紫玲谷景物如在目前。果然一個形如花子的人,坐在當地,正與天靈子鬥法,金花紅霞滿天飛舞。紫玲身上圍著一圈青熒熒光華,手持彌塵幡,站在花子身後,不見動作。知道神駝乙休用的是縮天透影之法,所以看得這般清楚。定睛一看,天靈子的離合神光已被金花紫氣逼住,好似十分情急,將手朝那花子連連搓放,手一揚處,便有一團紅火朝花子打去。那花子也是將手一揚,便有一團金光飛起敵住,一經交觸,立時粉碎,灑了一天金星紅雨,紛紛下落。只是雙方飛劍,卻都未見使用。正鬥得難解難分之際,忽見一幢彩雲,起自花子身後。寒萼見紫玲展動彌塵幡,暗想:〃難道她還是天靈子對手?凌真人要她相助不成?〃及見雲幢飛起,仍在原處,並未移動,正不明是甚作用,耳聽司徒平〃咦〃了一聲。再往戰場仔細一看,不知何時天靈子與凌渾雖然身坐當地未動,兩方元神已同時離竅飛起,俱與本人形狀一般無二,只是要小得多。尤其是天靈子的元神,更是小若嬰童。各持一柄晶光四射的小劍,一個劍尖上射出一道紅光,一個劍尖上射出一朵金霞,竟在空中上下搏鬥起來。真是霞光瀲灩,燭耀雲衢,彩氣繽紛,目迷五色。
鬥有個把時辰,正看不出誰勝誰敗,忽見極南方遙天深處,似有一個暗紅影子移動。起初疑是戰場上人在弄玄虛,又似有些不像。頃刻之間,那紅影由暗而顯,疾如電飛,到了戰場,直往凌渾身坐處頭上飛去,眼看就要當頭落下。這時凌渾的元神被天靈子元神絆住,不及回去救援。身後站定的秦紫玲好似看出不妙,正將彩雲往前移動,待要救護凌渾的軀殼。
忽然又是一片紅霞,從凌渾身側飛起,恰好將那一片暗赤光華敵住。兩下才一交接,便雙雙現出身來:一個是紅髮披拂的僧人,那一個正是助自己脫難的神駝乙休。忙回身一看,身後神駝乙休已經不知去向。二人還想再看下去,見神駝乙休朝那僧人口說手比了一陣,又朝紫玲說了幾句,便見紫玲離開戰場,駕了雲幢,往自己這面飛來。面前雲衖忽見收合,依舊滿眼雲煙,遮住視線。二人談沒幾句,紫玲已經駕了雲幢飛到。說道:〃寒妹、平兄,乙真人相召,快隨我去。〃說罷,雙方都不及詳說細底,同駕彌塵幡,不一會飛到紫玲谷崖上。落下一看,神駝乙休、天靈子、怪叫花凌渾,連那最後來的紅髮僧人,俱已罷戰收兵。除神駝乙休和怪叫花凌渾仍是笑嘻嘻的外,那紅髮僧人與天靈子俱都面帶不忿之色,似在那裡爭論甚麼。
三人一到,神駝乙休吩咐上前,先指著那紅髮僧人道:〃這位便是南疆的紅髮老祖,與三仙二老俱有交情,異日爾等相見,也有照應。〃說完,又命寒萼、司徒平拜見了怪叫花凌渾。然後吩咐向天靈子賠罪,說道:〃雲南教祖因你姊妹傷了他門人師文恭,路過峨眉尋仇。我因此事甚不公平,曾勸他先除了綠袍老祖再來,彼時我原知他雖是道力高強,但是要除綠袍老妖也非容易。他此去如能成功,算你姊妹二人該遭劫數,自無話說;如不能成功,諒他不會再尋汝姊妹,也算給汝姊妹留了一條活路。我既管人閒事,自不能偏向一面。當時留下柬帖,仍命汝姊妹到日來此待罪。我往天鳳山途中,聽人說綠袍老妖雖死,乃是被東海三仙、嵩山二老,連同他門下弟子用長眉真人遺傳密授的兩儀微塵陣所煉化,並非天靈道友之力。我以為天靈道友既未將事辦到,必不致對後生小輩失言背信,仍自尋仇。又值有一點閒事不能分身,未到紫玲谷來相候。不料天靈道友雖未誅滅綠袍老妖,倒慣會欺軟怕硬,竟自腆顏尋到此地。如非凌道友見事不平,扶救孤寡,你們又有我給的靈丹護住元氣,秦紫玲仗有彌塵幡、納芥環,雖然不致喪生,秦寒萼與司徒平,早在我同凌道友先後趕到以前形消神滅了。天靈道友口口聲聲說,寶相夫人傳給秦氏二女的白眉針陰毒險辣,非除去不可。須知道家防身寶物,禦敵除魔,哪一樣不是以能勝為高?即以普通所用飛劍而言,還不是一件殺敵防身之物,更不說他自家所煉離合神光。若憑真正坎離奧妙,先天陽罡之氣致敵於死,也就罷了。如何煉時也採用旁門秘訣,煉成因行歸邪,引火入魔之物,以詐致勝,敗壞修士一生道行?其陰險狠毒,豈不較白眉針還要更甚?我因凌真人已與天靈道友理論是非,不願學別人以眾勝寡,以強壓弱,只作旁觀。等到二位道友也分了勝負,再行交代幾句。偏偏紅髮道友也記著戴家場比擂,凌真人殺徒之忿,路過此地下來尋仇。雖是無心巧遇,未與天靈道友合謀,終是乘人不備,有欠光明。故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