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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也不知制了些什麼讒言。綠袍老祖先見辛辰子偷壓金蠶,去害他的門下,正要將金蠶收去,再親身下來收拾辛辰子,經這一來,立時有了疑心。那受傷妖人飛身過來,未及跪下求饒,忽見綠袍老祖兩隻碧眼兇光四射,一張闊口朝著自己露牙獰笑,帶著饞涎欲滴的神氣,晃動著一雙鳥爪般的長臂,盪悠悠迎面走來,便知中了辛辰子反間之計,情勢不妙。還未及出口分辯,一隻怪手已劈面飛來,將他整個身體抓住。那妖人在鳥爪上只略掙了一掙,一隻比海碗還粗的膀臂,早被綠袍老祖脆生生咬斷下來,就創口處吸了兩口鮮血。袍袖一展,收了金蠶。大爪微動,連那妖人帶同那隻斷臂,全都擲出老遠。妖人趴伏地上,暈死過去。綠袍老祖這才慢悠悠走向兩面妖牌面前。剩餘六個妖人,見同門中又有一人被惡師荼毒,恐怕牽連,個個嚇得戰戰兢兢,不敢仰視。
綠袍老祖若無其事地一伸大爪,先將辛辰子那面妖牌拾起,闊口一張,一道黃煙過處,眼看那面丈許長的妖牌由大而小,漸漸往一起縮小。牌雖可以隨著妖法縮小,人卻不能跟著如意伸縮。辛辰子手足釘在妖牌上面,雖然還在怒目亂罵,身上卻是骨縫緊壓,手足由分開處往回裡湊縮,中半身脅骨拱起,根根交錯,白骨森列。這種惡毒妖刑,任是辛辰子修煉多年,妖法高強,也難禁受。只疼得那顆已和骷髏相似的殘廢骨架,順著各種創口直冒黃水,熱氣蒸騰,也不知出的是汗是血。這妖牌縮有二尺多光景,又重新伸長,恢復到了原狀。略停了停,又往小裡收縮。似這樣一縮一伸好幾次,辛辰子已疼得閉眼氣絕,口張不開。綠袍老祖才住了手,略緩了一會,一指妖牌上面釘手足前胸的五根毒釘,似五溜綠光,飛入袖內。辛辰子也乘這一停頓的工夫,悠悠醒轉。睜開那隻獨目怪眼一看,手足胸前毒釘已去,綠袍老祖正站在自己面前。大仇相對,分外眼紅,倏地似飛一般縱起,張開大嘴,一口將綠袍老祖左手咬住。
第一二一回 雙探穹頂 毒火煅文蛛 同入巖窩 飛光誅惡蠱
第一二一回 雙探穹頂 毒火煅文蛛 同入巖窩 飛光誅惡蠱
綠袍老祖滿以為辛辰子縱然一身本領,連被自己擺佈得體無完膚,元神又被玄牝珠禁制,每次下手,始終沒見他有力抵抗。這次信了妖婦讒言,說不願意見辛辰子怒目辱罵,要將他手足反釘,面向妖牌。因是自己親自動手,事前又給辛辰子受了新的毒刑,收拾得周身骨斷筋裂,暈死過去,還能有何反抗?一時疏忽,未令手下妖人持幡行法相助。沒想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蜂蠆有毒,積仇太深。辛辰子眼睛一睜,未容下手去抓,已從牌上一陣飄風般飛將起來,一口將他左手寸關尺咬得緊緊,縱有滿身妖法,也不及使用(若非辛辰子元神被禁,受傷太過,百傷之軀,能力大減,勢必齊腕咬斷。情知辛辰子拼著粉身碎骨而來,咬的又正是要緊關穴,稍差一點,定然不會鬆口。將他弄死,原是易事,又覺便宜了他。只得一面忍痛,忙運一口罡氣,將穴道封閉,使毒氣不致上襲。右爪伸處,一把卡緊辛辰子上下顎關節處,猛地怪嘯一聲,連辛辰子上下顎,自鼻以下全都撕裂下來,整個頭顱只剩三分之一。一條長舌搭在喉間,還在不住伸縮。這兩片上下顎連著一口撩牙,還緊咬著左手寸關尺,並未松落。綠袍老祖此時怒恨到了極處,暫時也不顧別的,先伸手將辛辰子抓起,緊按在妖牌上面,袍袖一展,五根毒釘飛出手去,按穴道部位,將辛辰子背朝外,面朝裡釘好。這才回轉身來,見左手還掛著兩片顎骨,撩牙深入骨裡,用手拔下。怒目視著唐石,晃悠悠走了過去。
這時妖婦早慌不迭地跑近前來慰問,朝綠袍老祖說了幾句,不住流波送媚。這幾句話,居然似便宜了唐石,沒受縮骨牽筋之苦。綠袍老祖聽了妖婦之言,便停了手,咧開大嘴怪笑。伸出鳥爪將妖婦攔腰抱起,先在粉臉嫩股上揉了兩下,慢騰騰迴轉座位,嘴皮動了幾動。
旁立六個妖人忙揮妖幡,放起妖霧,將唐石籠罩。然後上前如法炮製,將唐石釘好,收了妖法,推到綠袍老祖面前。綠袍老祖同妖婦商量了幾句,分派了三個妖人將辛辰子推走,仍往風穴,留下唐石。五色煙光過去,地下嘯聲傳出,三個妖人已放起煙雲,到了琉璃穹頂外面,洞門開處,一陣陰風捲了出去。餘下三個妖人也扶了適才那受傷的妖人,待要走出穹頂。
綠袍老祖忽又將手一揮,大嘴動了幾動。那受傷妖人連忙跪拜一番,才隨三個妖人,仍如適才一般走出穹頂,受傷妖人自駕陰風出洞。這三個妖人正要折轉,倏地一同揚著頭,往笑和尚等四人潛伏的方向用鼻嗅了幾嗅,面上都帶著驚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