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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乃西方庚金元精煉成,既與癸水相生,又是仙府奇珍,妙用無窮。雖是借來之物,難於發揮全力,用以護身隱形,卻具有極大妙用,寶光又隱,敵人決看不出。這一舍寶不用,別的不說,身形雖隱,隨帶幾件本門至寶和那赤屍煞光,隔老遠便被敵人看破。
對方原有準備,時刻都在提心吊膽,立將埋伏發動,先將我們師父隱形之法破去,上來聲勢十分猛惡。前聽我們師父傳聲發令,差一點沒被敵人困住。後來雖得衝破,但看出仇敵用的是緩兵之策,藉著各層埋伏禁制,相持待救,以致破了一層,又是一層,直到今日,還未越過頭座牌坊。〃
〃我們師父本想攻破地殼,毀滅仇敵這座水宮,稍出胸中惡氣,再作復仇之想。偏生下面佈滿層層埋伏,上空千餘里方圓大片海面,又被那無心路過的人將癸水雷珠威力全部引發。師父如以全力施為,就能報仇出氣,所發生的災劫也不知如何浩大。一則造孽太甚,心有顧忌;再者,那幾個人頗有來歷,所持均是仙、佛兩門俱有極大威力的至寶奇珍。他們這些自命不凡的正教中人,見我們師父發動這類空前浩劫,必定不容。我們師父雖不把這些後生小輩放在心上,一則勝之不武,不勝為笑;再者,對方師長均是有名人物,人多勢盛,一旦成仇,不勝其煩。本來彼此素無嫌怨,何苦結仇自擾?不願多事,只得強行忍耐。看那數人神情,也似守候待援,此時最好所盼援兵尋來,仗著他們法寶之力,粗心大意,將癸水元精真氣所化雷珠冰山、冷焰寒雲和受法寶反應所化熱霧破去。上面起了劇烈變化,下面整座絳雲宮立受危害。仇敵因見孽由己造,必多顧慮,也許連元神都不等復體,便趕出拼鬥,都不一定。只一現身,必為我們師父所殺無疑。
就這樣,還防他師徒逃走,令我們幾面合圍,遠遠防守。如見外來的人,速用傳聲稟告。
這一面乃是往來要道,敵人師徒如逃,固非經此不可;便是被困數人的援兵,也是必由之路。〃
〃你只見方才殺那四人容易,卻沒想到事須合理。這裡海氣荒涼,終年愁雲慘霧籠罩,怎會有此景物靈奇的小島孤懸海中?外人經過發現,難免窺探。對方身形已隱,人數又多,來歷姓名絲毫不知,又未存有敵意,略為偷聽了一陣,不致遁走,你為何便把本門獨有的赤屍煞光妄自發出,豈不惹事?如非看出來人法力甚高,不肯計較,我早向你攔阻了。依我之見,多半來人故弄狡獪;再不,也許絳雲宮中逃出來的那些蝦兵蟹將,被你無心相遇,一時誤會,不問青紅皂白,便下殺手,其實方才隱形窺探的四人已早遁走。這四人不是不知道我們來歷,不願無故樹敵,便是行輩較高,又覺自己不應隱形窺探,或是應援心急,惟恐延誤,自行走去。你在那裡賣弄,人家早已飛走,你還得意呢!〃少年意似不服,還待爭論。
笑和尚先見少年所發紅光與眾不同,分明是旁門家數,偏不帶甚邪氣,早就奇怪。
後來隱形窺探,聽出所發竟是赤屍煞光,忽然想起一個隱跡多年,久已不聽說起的旁門老輩,不禁大驚,知這師徒四人和紅雲大師一樣,最是難惹。所習雖是旁門,除性情古怪而外,法令甚嚴,無甚惡跡。昔年因與血神子鄭隱交厚,當鄭隱事急往投時,他雖不善鄭隱所為,向其告誡,仍以死力護庇,致與師祖長眉真人對敵。如非師祖知其為友熱腸,所用邪法雖極厲害,平日無甚惡跡,格外寬容,幾被誅戮,形神皆滅。就這樣,仍損失了許多法寶,僅以身兔。如換別的左道妖邪受此重創,必定懷恨。他因看出對方有意寬容,不肯傷他性命,不特不恨,反倒心生感激。由此告誡門人說:〃以鄭隱法力之高,又具有正邪諸家之長,尚為長眉真人所敗,被困在西崑崙星宿海底,永無出頭之日,何況我們。我生平從未經此大敗,以我為人,最重恩怨,本來有仇必報,無如我和長眉真人對敵三次,均應慘死,全是對方留情,才得保此殘生,否則連元神均必消滅。看似仇敵,實是有恩於我。我已放棄復仇之念,便是你們將來在外,如遇長眉真人門下徒子徒孫,只要是真人一脈相傳,非到對方萬分逼迫,生死關頭,只許退讓,不許還手。據我觀察,真人那麼仁慈寬厚,門下徒眾必能仰體師意,也決無趕盡殺絕之事。〃由此,把和峨眉派對敵列為他門下的禁條。笑和尚自從轉世以來,不曾聽人再提,想不到水仙仇敵竟是此人,不知何故,仇怨難解。休看自己這面持有仙、佛兩門的至寶,如論法力神通,恐還未必是此人對手。再一回憶由楊瑾轉來的少陽神君飛書仙示上面的語意,知道雙方仇怨太深,一個鬧僵,便不免惹出滔天大禍。
笑和尚心正憂疑,忽聽遠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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