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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身白色壯士衣冠,站在那蓮花樁上紋絲不動,拱手向西蘆棚指名請陳長泰答話。態度安閒,英姿颯爽,真是不可一世。西蓆棚上法元見白琦出面,高聲向佟元奇大喝道:〃適才言明先比武藝,而白莊主精通法術,在魚神洞時已然領教了,陳莊主武功雖然高強,怎是敵手?如果先比法術,待貧僧與白莊主一比短長吧。〃佟元奇聞言,這才想起法元因魚神洞破法之事,錯疑白琦也會法術,恐白琦吃虧,不俟法元起身,連忙高聲答道:〃禪師且慢!貧道只知白莊主內外武功俱臻絕頂,卻不知他也精通道法。既然禪師多疑,我著他回來,另換別位上前領教就是。〃說罷,便著戴衡玉去替白琦回來。這一種登萍渡水、踏沙飛行之法,原是白、戴、許三人練熟了的。
衡玉領命起身,朝著棚下將身一縱,恰好白琦縱回,就在這一上一下之際,二人迎了個對面,只見他二人將身一偏,俱都擦肩而過。白琦到了臺上時,衡玉也安安穩穩地站在蓮花樁上,使了個魚鷹倦立的架勢,朝西蘆棚道聲:〃請!〃西蘆棚中陳長泰慢說不會這種輕身功夫,連看也未看見過。羅九適才見了佟元奇,雖然仗著自己已拜在法元門下,到底有三分畏懼,不敢公然頭一仗就出去。偏偏陳長泰見衡玉叫陣,直拿眼睛朝他使眼色。自己食人之祿,說不過去,只得起身。往臺前一看,見這三個蓮花樁、一道沙堤和一道刀堤,不是內外功到了絕頂的人休想上去,幸而自己還能對付。當下便對法元道:〃弟子去會這廝。〃說罷,也將身縱到西蘆棚下一個蓮花樁上。衡玉見來了羅九,不敢怠慢,站在蓮花樁上朝對面拱手,道一聲:〃請!〃然後將身往沙堤上面縱去。腳尖剛著沙堤,兩手倏地分開,收轉來到腰間往上一端,穩住下沉之力,使用登萍渡水的功夫,疾走如飛,縱到第二個蓮花樁上。羅九雖不會這種草上飛的功夫,到底練過劍術的人,氣功極有根底。他見那其細如雪的黃沙,堆成上尖下削的沙堤,慢說是人,就是飛鳥在上面走過,也不能不留腳印。只得運動真氣,將身體提住,憑虛在沙上行走,居然到了沙堤盡頭的蓮花樁上。
佟元奇命白、戴二人先見頭陣,無非是因為白、戴、許三人是主體,滿擬指名要陳長泰出面,不想卻換了羅九。知道衡玉武功雖好,卻不會劍術,絕不是羅九的敵手。但是已經臨場,說不出不算來,只得暗中留神。羅九不性急放劍便罷,如若情急放劍,再行上去將他結果,正在心中盤算,忽聽玉清大師道:〃凌老前輩又在臺前出現,我們今日必勝無疑。〃佟元奇聞言朝前看時,臺樁底下倚著適才所見那個怪叫花,所靠的那一根柱子卻正擋著西蘆棚目光,不禁點頭會意。
這時衡玉已與羅九對面,交代了兩句江湖上的套語,便往刀堤上縱去。羅九覺刀堤比沙堤易走得多,冷笑一聲,也往上便縱。二人俱是行走如飛,一霎時便已走盡。衡玉縱到蓮花樁上,剛要對羅九拱手道〃請〃,縱到擂臺上去,忽聽喀嚓一聲,羅九站的那根蓮花樁忽然折倒,將羅九跌翻在地。羅九正要逞強行兇,佟元奇、法元各從東西蘆棚雙雙飛到。佟元奇一面招呼衡玉回去,一面大聲說道:〃頭一場勝負已分,請禪師另派別人登臺吧。〃羅九見佟元奇到來,到底有三分畏懼,不敢多言,只得滿面羞慚,飛回西蘆棚去了。法元起先見羅九忽然跌下蓮花樁來,非常詫異。見佟元奇飛出,急忙也跟著前來。一聽佟元奇發言,先不還言,急忙拾起地下折斷的蓮花樁,又把衡玉上的那一根蓮花樁拾起,細細比看。只見這兩根蓮花樁都是虛飄飄地插在土內,東西一般無二,分明羅九用力稍猛,將它折斷。再檢看兩面刀堤時,也是一般輕重深淺插在浮土之內。只不過羅九走過的依然完好如新;衡玉走過的刀鋒盡卷,著土半截,卻一絲不歪斜。這種輕身功夫中所暗藏的勁功,真也少有。即使蓮花樁不倒,羅九已輸了一關。不過羅九既然暗馭劍氣,提著身子在上行走,何以會將蓮花樁折斷?明明中了旁人暗算。但是自己既檢視不出一些形跡,倒不如認輸,另派能手登場顯得光明。便對佟元奇道:〃羅九一時不留神,有此失著。待貧僧另叫別人登臺領教吧。〃
佟元奇道:〃今日之事,原說各按自己功行能力交手。適才貧道因見白莊主是主體,故此命他出場。禪師疑他精通法術,貧道才命戴莊主出來。原指明與陳莊主領教,想教雙方主體人物先見一勝負,再由雙方所請嘉客登場,誰知禪師卻教羅九上來。此人本是貧道逐出門外的孽徒,頗知劍術。貧道也知戴莊主不是敵手,只是既已登場,遇強便退,有失江湖體面。只要羅九不倚劍術欺人,一任他強存弱亡。不料羅九昔年在貧道門下以為學習劍術便可無敵,對於武功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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