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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難,便又問道:〃據你老人家說來,明明是龍王顯靈了。我彷彿聽他同你打聽一個姓羅的,這又是什麼意思呢?〃向老者聞言想了一想,答道:〃那姓羅的就是羅九疙疽。
要是別人提他的小名,我決不敢答言;因是龍王爺問他,闖出禍來,自有龍王爺保我。不過我見他問時,對羅九神氣還不錯,好似非常關心。莫非羅九本來生有仙骨,後來迷了本性,龍王爺和他有緣,想去點化他改邪歸正嗎?〃許超聞言,心中益發好笑。
這時天已不早,二人談了一會,早有長工將床鋪好,端進灰龍,招呼許超安歇。許超睡在床上,再也猜不透那道人來歷,想了一會,徑自睡去。到了天明,向老者親自來招呼茶水點心。許超洗漱之後,用了點心,才與向老者道謝作別。因為昨日說是到湘潭去,不好意思改口,只得先不進村,等到向老者轉身,才抄山麓捷徑翻到山腰,再由山半取徑進呂村去。
才入呂村不遠,看見路上的人對他很注目。許超知道自己面生招人猜疑,也不去管他,徑往前面走去。轉進一個山溝,便遠遠望見呂村的舊寨。正待往前走去,忽見山坡樹林內走出二人,各持兵刃,高聲大喊道:〃來人是哪裡來的?〃許超不俟那人再發話,便將白、戴二人同自己的名帖遞了上去,一面說明來意。那二人聽說是戴家場的三莊主前來拜莊,便著人飛跑往寨中送信。一會工夫,去人回報,請來客入莊。許超隨了那二人走到寨前,早有一個獐頭鼠目的人迎了出來,請他入內相見。許超隨那人進寨,呂憲明早在階前迎接,說道:〃許莊主,我們一別將近一個月了。〃說罷,揖客入座。許超知呂憲明是挖苦他在魚神洞被擒之事,心中不免有氣,只好裝聽不見。
坐定以後,許超照白琦囑咐的話說道:〃我們彼此近鄰,自從魚神洞舊道湮塞,多年不曾來往。去年年底,聽說莊主從華山回來,本要前來拜莊,白、戴兩位長兄曾令在下去察看魚神洞舊道,不想與貴莊守洞的人發生誤會。在下回去後,白、戴兩位兄長深怪在下辦事不周,諸多冒犯,因為忙於度歲,不曾早來請罪。過年以後,敝村事忙,陳圩之約不久到期,著在下前去下書安駕,就便請問陳圩莊主,到了二月初三,是否容我們弟兄三人前去登門求教?到了陳圩,才知陳、羅二位業已駕臨貴莊。白、戴二位兄長聞知,又著在下前來,一來向貴村負荊,二來請問陳、羅二位,能否到了二月初三,光降鄙村?如能移尊就教,愚弟兄是日略備水酒粗餚,請陳、羅二位與貴村諸位前去赴宴,就在酒席筵前負荊,以全多年鄉鄰和氣。〃說罷,便將書信取出,託呂憲明轉交。呂憲明接過書信,說道:〃陳、羅二位原打算二月初三,在陳圩候三位大駕光臨,不想陳莊主的母親染病在床,受不得驚嚇,特來呂村商議。正想派人到貴村去說,請三位另約地方,或者登門請教。許兄來得正好,就煩許兄回去,說我等二月初三,準到貴村叨擾就是。〃許超口頭道了聲謝,便起身告辭。呂憲明倒很講面子,直送到大門外邊,才行進去。
許超滿以為此來不定要鬧出什麼亂子,沒想到事情如此順手。離了呂村舊寨,往回路便走,剛剛走過適才入口的山坡上,忽聽有兩個人在樹林之中說話。許超人本精細,忙將身隱伏在崖旁僻靜之處側耳去聽。只聽一個人說道:〃你說得也太邪了,一個年輕小姑娘,會有那麼大本領?我不信。〃另一人說道:〃你哪裡知道,世界上奇怪事多啦。你是才回來不多日子,不知細情。你以為我們莊主還是從前一般,盡仗教師、打手助威嗎?告訴你說,他自從那年受了那個遊方和尚欺負,一賭氣跑到華山,尋著一位會吐火的神仙,練會了許多法術。去年才辭別下山,打算重興舊日基業,揚名天下。又加上新來的那位郭真人,更是本領了得。有人看見他嘴一張,便吐出一道火光,將人活活燒死。去年大年三十晚上,那個戴家場的奸細武功何等了得,不是傷了我們好多人,後來被我莊主和羅九爺親自動手,才將他捉住的嗎?昨晚擒住的那個女子,不過會跳高,會打暗器,武藝也還不錯,莊主不該小看了她,才被她打了一弩箭。後來將她擒住,問她來歷,她執意不說。莊主本來要將她活埋,以報一箭之仇。偏偏郭真人見她生得美貌,打算收她做一個老婆。這小姑娘倒也烈性,起初被擒,簡直是殺剮聽便,不發一言;及至聽說要她歸降成親,更破口大罵起來。郭真人生了氣,才把她下在螺絲灣石牢之內。你以為她本事大,還不知在她以前來的那兩個女子本事更大呢。
〃以下談的便是上文金姥姥門下何玫、崔綺被擒之事。
許超從這兩個人口中聽說又有一個女子被擒,不由激動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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