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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頂縱下地來,去尋凌操商量去了。這且不言。
話說許超持了書信,問明道路,帶了幾件輕便的兵刃暗器,出了山口,繞著山徑小道,直往陳圩走去。到將近黃昏時分,見前面有一個大村寨,打聽行人,果是地頭蛇追魂太歲陳長泰的莊子。及至走到臨近一看,這座村寨前臨湘水,後倚崇山,寨前掘有丈多寬的護莊河,將湘水引進去把寨子四面圍繞,越顯得氣象威武。許超正在四外觀看,那守護莊橋的豪奴見天色不早,剛要把吊橋扯起,忽見許超走來,遠遠喝問道:〃你是做什麼的,跑到本寨探頭探腦?再不說明,我們就要放箭了。〃說罷,便有幾個人拿著弓箭,遠遠瞄著許超,作出要放的神氣。許超見這些豪奴狐假虎威,傲張作智,十分好笑。情知陳、羅二人不在寨中,此來無非打個招呼而已,樂得拿這些小人臊臊脾、見吊橋已經被那些人扯起,便高聲喝道:
〃你們把吊橋放下,過來一個,我的來意自然會說與你們聽的。〃那些豪奴見許超神氣傲慢,不禁大怒,齊喝道:〃我們莊主有令,這幾日閒雜人等不許進莊,我們也沒有工夫伺候你。你要是好的,你就泅水過來說吧。〃許超聞言,哈哈一笑,腳微點處,已經縱過河來。那些豪奴見許超身手如此矯捷,不禁有些膽怯。為首的一個便湊上前來問道:〃你這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問你又不肯明說。你要想在這裡賣弄,須知我家莊主同羅九太爺不是好惹的。〃
許超笑道:〃我正要尋陳長泰同羅九兩人答話,你快領我去會他們吧。〃那些豪奴聽許超喊陳、羅二人的姓名,罵道:〃這廝好大膽,竟敢喊我們莊主的名字,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便有一個豪奴拿起手中一條棗木短棍掩到許超身後,打算趁一個冷不防將他打倒。許超早已留神,裝作看不見,等到那人將棍舉起快要打到許超頭頂,許超也不轉身,也不躲閃,只微微將身往左一偏。接著倒退一步,右手肘往後輕輕倒撞過去,在他胸前撞個正著。那人〃噯呀〃一聲,身子晃了一晃。許超那容得他緩氣立足,時到那人胸前,順勢往上一翻,手背正打在那人面部。跟著反臂回身,右拳起處,那人腮幫子上又著了一下。一個站立不穩,往許超左手正要倒下。許超就勢一扁腿,像踢毽子似的,將那人踢了兩個溜滾。那些豪奴見許超還手打人,各持器械一齊上前。許超剛把先前那人踢倒,見眾豪奴又從後面打來,更不怠慢,將身往下一蹲,一個躺地連環腿,朝眾人下半部掃將過去。眾豪奴哪禁受得起這一下,被許超打倒了七八個。餘人均不敢上前,面面相覷。
正沒辦法,忽見莊門開處,遠遠跑來一少年。許超正待等那少年近前動手,那人遠遠高叫道:〃壯士休要生氣,待我責罰他們。〃說罷,已到面前。眾豪奴搶說道:〃二莊主來了。這東西渡過河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將我們打傷了好幾個。快將他捉住,等大莊主回來發落吧。〃那少年冷笑道:〃平白無故還會有人欺負你們的?〃說罷也不再理他們,走到許超面前,深深施一禮道:〃壯士因何至此與他們生氣?請看在下薄面,休與他們計較吧。〃許超見那人雖然年輕,面目英爽,彬彬有禮,不禁化怒為禮道:〃我名許超,奉了戴家場白、戴二位兄長之命來此下書。不想他們從後暗下毒手,以致動起手來。我也有些莽撞之處,請閣下寬容吧。〃那人聞言,微微嘆了口氣,答道:〃家兄同那姓羅的日前從呂村回來,原說在莊中候白、戴二位駕到。不料昨日莊外來了一位紅臉道長,口稱要會那姓羅的,那姓羅的卻不敢出去見他,由家兄將那道長敷衍走了。今日一早起來,家兄同姓羅的便變了主意,不在莊中等候,如今到呂村去了。壯士的書信如願留下,我自會著人送去的。〃許超道:〃這倒不敢勞駕,令兄既不在莊中,我還是到呂村投信便了。〃說罷,道了一聲〃得罪,告辭〃,腳微頓處,縱身過河。那少年也將身一縱,跟蹤縱將過去。許超見那少年身法不在自己以下,暗暗驚異,重又請問姓名。才知他便是陳長泰同父異母兄弟,名喚陳長谷,本領也頗了得。許超便請他留步,長谷執意要送,又送了有一里許路,才將呂村路途指明,同許超分手而去。
許超見天色已晚,離呂村還須繞著山路走好幾十裡地。來的時節,白琦曾再三叮囑,說是無論如何不可黑夜拜莊,以免誤會;如果天晚趕不上道,儘可在附近地方住上一宵,明早再去。許超便打算先趕到離呂村不遠的一個清水壩鎮集上先住上一宵,明早再行前去拜莊。
主意打定,腳下使勁一趕路,一口氣走了有六七十里山路,繞過了一處山麓,前面便到了清水壩。這時業已是初更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