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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做了三次糾纏——俱是一閃而過,將浮
沉迴旋融於瞬息之間。
點點滴滴的血雨,染紅了一大片斷頭的牡丹花!
青光倏歛,白泰山踉蹌幾步,突然坐倒——他的一襲白衫之上,縱橫交錯的佈滿了十一
道血痕!
白虹繞折處,燕鐵衣身形現出,也的額頭上裂開寸長傷口,鮮血順著眉梢流淌至頰,另
外,左大腿上也掛落了巴牚大小的一片皮肉。
賈致祥目瞪口呆了一剎那,隨即嘶裂的吼叫——魂飛魄散似的吼叫:“你們快上啊,一
起上,通通上啊……”
兩條人影鷹隼般凌空,幾乎不分先後,兩條怪蛇般的長煉略一曲折,倏忽抖直暴劈——
宛如兩根巨棒,力道萬鈞!
燕鐵衣長短雙劍猛往地擲,同時身形倒掠飛射。
鐵鏈砸空,花莖與泥土齊濺並揚,兩條人影方待收煉換勢,燕鐵衣擲向地下的長短雙劍
已反撞激彈——時間、位置、角度、拿著得準確無比,冷電劃破夜空,也切。斬過那兩條人
影的雙踝!
當四隻斷足與寒光交相穿插的剎那,燕鐵衣已自空中翻落,剛好分別握住了他的雙劍!
倒在地面上哀號翻滖的兩人,一個是‘斑怪’索標,另一個,是‘邪醜’孫佑!
燕鐵衣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冷冷的道:“看來,你們兩個尚未得‘九手真君’的真
傳,他的‘大劈煉’功夫,你們連十成中的一成也沒學到!”
四周,早已有兩三百名白衣大漢在包圍擁動著了,但是,很顯然的,這幹‘十全山莊’
的莊丁們都已經嚇破了膽——連他們素來敬畏有加的那些頭子們皆已血灑身殘,他們又算得
了什麼呢?
猝而,人叢裡有三溜寒光射向燕鐵衣的背後!
燕鐵衣頭也不回,‘太阿劍’自脅側暴翻,抖起三點星芒,擊得那三溜寒光往回猛拋—
—一聲慘嚎,便那樣淒厲又悠長的傳來。
提高了聲音燕鐵衣道:“還給你了,我想你就是什麼‘東鯉區’的護院首頜‘飛刀’尚
浦——朋友,你的飛刀還練得不夠到家!”
在周圍一片隱隱的顫慄同沉寂裡,他開始緩緩逼向軒門前的賈致祥!
生平第一次,賈致祥感覺到恐懼,感覺到空虛軟弱、絕望、剎那間、他覺得他是如此無
能為力,如此赤裸裸的毫無保障——他所擁有的一切,在眼前來說,竟不能給予他任何超逾
常人的翼護!
於是,他禁不住顫抖了,發自內心深處的丈慄與驚駭,使這位富可敵國的財主爺面色慘
白,五官扭曲,再也找不著他平昔的雍容及高傲,再也不見丁點那種輕蔑又優越的氣勢,他
已不是高高上在這一刻,他變得那麼可憐,那麼平凡得可悲。
‘虎帳四霸’曹家兄弟仍然面無表情的從賈致祥身後繞了出來,併成一排,以他們魁梧
的身體像一堵肉牆般屏障著他們的主子。
不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曹家四兄弟果然忠心可嘉!
燕鐵衣冷森的道:“你們讓開。”
四張重棗似的寬大面孔宛如凝凍的化石,曹家兄弟沒有響應,自然,也沒有讓開。
長劍的鋒刃便陡然灑向曹家四兄弟的脖頸!
四個人突而分散,四面傘一樣的銀白色兜罩狂勁捲來——那是四張純以銀絲編制而成的
兜罩,像傘,上尖下闊,是卷襲攘裡的最佳武器。
燕鐵衣驀閃向空,雙劍伸縮如萬千蛇信的吞吐,當驟雨流矢般的鋒芒數十次點撞開那四
面兜罩之際,曹家兄弟四個人左手上的雪亮短斧已交叉翻劈,焦點所在,全聚向燕鐵衣的身
體!
‘照日短劍’顫抖著跳動,只見刃尖微微波震,四柄短斧已蕩斜撥歪!
曹家兄弟中的兩個低叱一聲,雙雙飛躍?他們執著兜罩下沿的右手倏忽滑向尖端,於
是,像魔術也似兜罩,‘霍’聲展開,變成兩面銀光閃閃的奇大菇菌!
幾乎在同一時間,另兩個曹家兄弟也齊一動作,四面原本質地軟軔,而此刻卻挺硬如輪
的兜罩,便從上下合逼燕鐵衣!
燕鐵衣沒有躲避,他任由四面兜罩向他身子合攏——就在將要沾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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