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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鐵衣冷冷的道:“可不是飛了怎的?”
老潘有些畏瑟的道:“爺,請你相信,小的可沒有誑你二位,千真萬確是那個女人!”
燕鐵衣嘆了口氣:“我沒有說你誑我們,老潘,那女人太精了,而你也可能在形色間露
了破綻!”
老潘惶恐的道:“爺,我一直小心翼翼,裝得若無其事,半點痕跡也未留下,她不可能
查覺出什麼啊……”
燕鐵衣道:“有時形色的反應,不是自己可以控制或察覺的,若非你有什麼舉動啟了她
的疑竇,她不會突然離開,如果她早對這家客棧有所憚忌,開始也便不會來投宿了,老潘,
你的神態是唯一的問題,但我們並不怪你,至少,你總算盡了心力。”
不安的直搓著手,老潘灰著臉道:“果是小的給二位爺誤了事,還乞求二位爺包涵,恕
宥……”
燕鐵衣襬擺手,道:“算了,只能說我們運氣不好!”
這時,崔厚德卻打店門前闖了進來,他抹著汗,氣噓噓的道:“搜了這一大圈,連街上
也去了,硬是找不著那丫頭一點蹤影!”
說著,他又怒衝衝的問老潘:“那女人來投店的時候,有沒有騎馬?”
老潘怯懼的道:“沒有騎馬,爺,只是她一個人……”
崔厚德又冒火道:“孃的,包管是你的行動出了岔子才驚跑了她,說,你用什麼來賠那
個女人!”
差一點就跪了下來,老潘哆嗦著道:“饒命啊,爺,小的冤枉,小的天膽也不敢故意這
麼做……”
燕鐵衣大聲道:“不要難為他,再賞他五兩銀子,然後馬上結清店錢,我們準備上路!”
丟下這幾句話,燕鐵衣頭也不回的經過圍在左近,探頭探腦的一干店夥計及客人,匆匆
上樓。
崔厚德重重的把一錠銀子塞進老潘的手中,一邊衝著櫃檯上畏畏縮縮的禿頭掌櫃大吼:
“結帳!”
柳殘陽《梟霸》
第二十八章 巧思量 功虧一簣
出了“五福鎮”,燕鐵衣卻並不似昨日那樣放馬急奔,他任由坐騎的輕緩的步子往前,
那模樣,不像趕路,倒似在馬了。
他的表情卻不像馬時的輕鬆,臉上宛若布起一層陰霾,濃郁得化不開………。
跟在一邊的崔厚德更是噤如寒蟬,不敢多說一句話;燕鐵衣的性情他深深知曉,每逢在
這種形勢下,他明白只有少說話才是避免討沒趣的最佳方法。
大約離開鎮街只有半里路不到,燕鐵衣已突然停了下來,他坐在鞍上,目光打量著周圍
的地形。這是一條大路,要再過去半里,路才在一片松林的掩遮下拐彎,現在,他們的左近
皆是毗連的莊稼地,地上的作物尚未下種,泥土都是新翻的,偶而也有幾戶農家點綴,在田
野的中間或更遠處的高亢地上,“五福鎮”鱗次櫛比的屋脊,則已拋在後頭了。
除了這條大路,再沒有第二條路往那邊去。
燕鐵衣沉吟著,不時注視半里外的那片松林,又不時左盼右顧,端詳著附近的環境,一
面更將坐騎驅到了路邊。
實在是忍不住了,崔厚德低聲開了口:“魁首,我們還不放馬追人?再耽擱下去,恐怕
那妮子就跑遠啦!”
燕鐵衣冷冷的道:“你懂什麼?”
碰了個釘子,崔厚德悶聲不響了,燕鐵衣思忖了一會,道:“朝前走,只有這一條路,
對不對?”
崔厚德小心的道:“是的,只有這一條路。”
燕鐵衣道:“在平安客棧裡,我們從得信到採取行動其間的空隙非常短暫,但是,舒妲
卻已經逃走了。唉?”
有些迷惘的點點頭,崔厚德道:“她可不是逃走了?”
燕鐵衣道:“這也表示了一種意義你想到沒有?”
嚥了口唾液,崔厚德吶吶的道:“也表示了一種意義?我……我不太明白!”
燕鐵衣緩緩的道:“多用用你的腦子,你想想看,我們那等迅速的撲下去截堵她,卻仍
然被她跑掉,可見在她來說,應變的時間也是異常侷促與慌張的。”
崔厚德仍然不解的道:“這又有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