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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問題;無本生意的行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幹的──縱然她業已具備有這樣的本領──或
是思想上,觀念上,本質上的種種迥異,有些人是甚難接受與進行此等求生原則的,好比一
個武功極高的人物,他的武功足以殺人而有餘,但終其一生,他也從未傷害過一條性命,為
什麼!只是他不忍下手,下不了手,這是勉強不來的,我就曾經遇見過,因為不是殺人的
人,就永遠狠不下心去殺人,同樣的,沒幹過劫盜行徑的人,要他強去打劫,也是一樁極大
的痛苦,舒妲的相格相當秀逸挺正,神韻溫厚清靈,在心性上,也會是個善良的內涵,據我
所知,她從未參與江湖黑道上的勾當,若貿然叫她仿效強梁作為,只怕亦屬匪易………”
笑笑,他又道:“再說,靠著荒山野地的雜果獸禽維生,並非不能,但卻難以長久支
持,一個大姑娘家,尤難忍受那樣蓬頭垢面,茹毛飲血的半原始生活。”
崔厚德道:“人若是被逼急了,魁首,就沒有幹不出的事啦!”
燕鐵衣道:“大多數人是如此,但並非所有的人皆如此;厚德,有的人能以堅守原則,
有的人本質上就不能接受傳統思想以外的行為!”
舐舐厚厚的嘴唇,崔厚德道:“魁首,有句話,不知能不能說……”
燕鐵衣的表情明爽而沉靜──是一種“洞燭機先”的神色,他微笑道:“我知道你想說
的是什麼話──認為我對舒妲的看法偏執於好的一面,也就是意味著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上,
我已對她做了較有利的評估?”
崔厚德趕忙躬身道:“屬下放肆。”
燕鐵衣安詳的道:“不要緊,從我的言談及舉止上,的確會予人一種這樣的印像,但實
際上其中卻有著基本的差別──我只是述明我個人對於舒妲的觀查及研判,絕不涉及她受嫌
的行為本身;換句話說,我的看法如何只是我一己的意見,這對舒妲事情的演變並無關係,
若是她行的兇,她一樣要受到懲罰,反之,亦不會冤枉她,我表明我的觀點,就如同你們表
明你們的觀點無異,如果認為因此會改變我對及此事的立場及決心,那就是一項謬誤了!”
崔厚德有些窘迫的道:“魁首恕宥,屬下我只是想到就說,沒有考慮到這麼多。”
點點頭,燕鐵衣道:“說出來是對的,你把心中想說的話說出來,我才能據以分析,告
訴你其中的原委,否則,你們會以為我這做頭子的已經迷糊了。”
崔厚德急道:“不敢。”
燕鐵衣淡淡的道:“做人不容易,厚德,帶人尤其不易,我經多見多了,很明白處世行
事之間,總要守得住一個‘公’字才好!”
額頭上泌出了汗水,崔厚德侷促的道:“魁首,是我一時失言。”
燕鐵衣溫和的道:“不須自責──有些道理,不辯是不明的!”
乾笑著,崔厚德道:“現在,我們是決定朝那個方向去追呢?”
燕鐵衣沉吟著道:“老實說,我也不能斷定。”
崔厚德低聲道:“折根樹枝朝天上拋,看枝子落下來,帶椏叉的一頭指向那邊,我們即
往那邊去,這也是碰運氣,魁首以為如何?”
燕鐵衣啼笑皆非的道:“看你年歲不小了,厚德,我尚不知你童心未泯,居然還有雅興
玩這種把戲,如果任何取決不下的事,全用這種方式來定斷,你我的腦袋是否仍頂在脖頸
上,我看都大成問題!”
崔厚德尷尬的道:“我是因為無從選擇。”
燕鐵衣道:“再是無從選擇,也不能用這個荒唐法子!”
崔厚德焦急的道:“那又該怎麼辦呢?”
燕鐵衣十分平靜的道:“我遭遇過許多次這樣的困境,每在逢到相同的情況時,我都用
兩個方式中的一個來解決;其一,另找出路突破,其二,在無從選擇裡,儘量比較可能性較
大的一項去進行,結果已經證實,如此做的成功機會並不低,至少,要比你方才所說的丟樹
枝的方法來得高明且牢靠!”
崔厚德吶吶的道:“魁首的意思是,我們現下是另找出路突破呢,抑或在這條道路的兩
個方向中間,比較出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