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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擊前的一剎那,燕鐵衣猶冷靜的向後面瞥了一眼──窄道上,崔厚德,舒妲正和四
名黑衣大漢在激烈拚鬥著。
燕鐵衣沒有奔閃,他的動作優美而凌厲──單足倏抬猝落,有如石樁般踏定了那柄斬向
足踝的大鍘刀刀面,長劍橫回,舞刀的大漢人頭飛起,而一道冷電從他左手掣閃,罩下的黑
網便剛被削破一個圓洞虛滑過他的身子。
“太阿劍”的劍尖不分先後朝左右灑出兩蓬光雨,當光雨的影像尚凝映於人眼,執著網
繩兩端的兩位仁兄已長嚎著倒仰而出──二人的胸前血如噴泉,傷口更似各開了一個蜂窩。
窄道上,崔厚德側身橫翻,雙足踢得他的一個對手下頷骨盡碎,“薄刃雙口刀”猛壓砍
向他身後的另一名敵人兵刃,這位有“煞刀”之稱的好漢隨即現露了他的刀上絕技──“倒
打”,刀身倏忽脫手倒拋,沉重的鋼鑄刀柄便正好敲上了那人的腦門!
骨骼沉悶的碎裂聲合著花白的腦漿並起,不待對方身子倒下,崔厚德已經斜竄半回,伸
手一撈抓穩了他的傢伙。
另兩個挾攻舒妲的漢子,一見情勢不妙,忽哨出口,抽身便走,崔厚德飛掠攔截,焦雷
似的大吼:“那裡逃?”
兩個業已失去鬥志的襲擊者立即分成左右方向,亡命般各自奔開。
崔厚德勃然大怒,衝著一個撲去,銜尾迫近下,那人猛的轉身,揚手一把藍瑩的光點反
拋──崔厚德認得這玩意,日前遭遇的那神秘惡客,也曾露過這種暗器──因此,他也越發
怒不可抑,突的就地一個大旋轉,藉著急旋之勢,人已撲伏向地,而他的“薄刃雙邊”則宛
若流光一抹,暴射向前,兜胸將那尚未及再度翻身逃命的敵人穿透釘死!
崔厚德急忙挺身躍起,拔回敵屍上的兵刃,那邊,僅有的一個敗逃者也早已仰臥在草叢
裡了,一旁,燕鐵衣正在閒閒的端詳著他手上平舉的“太阿劍”刃鋒。
喘噓噓的,崔厚德奔過去嚷嚷著:“魁首,都解決啦?”
燕鐵衣歸劍入鞘,不帶一絲煙火氣的道:“約莫是吧,至少目前不見再有人攻擊我們
了。”
視線一轉,崔厚德赫然查覺那個引路的缺耳漢子竟仍站在那裡,既未逃逸,亦未受傷,
甚至沒有丁點驚惶不安的表情!
怪叫一聲,崔厚德吼了起來:“好哇,你這殺千刀的雜種卻還楞在那裡看光景,是叫鬼
迷住你的心竅啦,老子正要迫不及待的找你開刀──。”
缺耳漢子銅鈴眼一瞪,抗聲道:“憑什麼?”
手中刀刃閃寒,崔厚德兇悍的逼近,聲如霹靂:“憑什麼?就憑老子這把殺人刀夠不
夠?”
那人重重一哼,道:“你真是瘋了,居然濫屠無辜!”
“呸”了一聲,崔厚德大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你引我們進入早已佈設好的圈套,
埋伏了同黨欲圖算計我們,正是罪魁禍首,萬死不足贖其衍,還敢自稱‘無辜’?你要是
‘無辜’,天下再也找不出有過的人來,可笑你尚大模大樣,留在這裡充清白,奶奶個熊,
看我活剮了你,叫你到陰曹地府扮善人去!”
缺耳大漢雙臂環胸,昂然道:“姓崔的,我只是奉我家大爺之命來接迎你們前去‘白沙
溝’談事情,半途上出了這麼一樁紕漏,卻與我何干?你若硬要栽我和這些刺客是同黨,至
少總要拿出證據來,光憑這張臭嘴扯淡,算是什麼名堂?”
崔厚德氣沖牛斗的叫:“老子認為是你搞的鬼就是你搞的鬼;什麼名堂?刀口子割上你
的人肉,你就會曉得是什麼名堂了!”
缺耳大漢桀桀怪笑:“你要給我扣帽子,栽罪名,便不妨抖明瞭下手,我他娘人是一
個,命是一條,橫直也打不過你們三位,要誣賴我就由你們誣賴吧,我既是不走不逃,自然
心中坦蕩,你們做了我,道上同源遲早會有個評論!”
這時,燕鐵衣忽然笑道:“朋友,就算你與此事沒有牽連,請吧,前面帶路!”
崔厚德大叫道:“明明是這王八蛋使的壞,魁首,否則那些雜種為什麼只攻擊我們而對
他秋毫無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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