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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使喚還不是一樣?掌櫃的笨手笨
腳,那有我靈便?再說,對跌打損傷這一套,多少我也比他在行。”
歐少彬無奈的笑笑,沒有再堅持,開始用藥物為鄧長敷治傷處。
拖了張竹椅,燕鐵衣坐了下來——正是歐少彬與劉景波兩個人都能看得到的位置,然
後,他從胸前金鞘中拔出了他那柄震懾江湖的“照日短劍”,兩指寬的鋒刃流閃著瑩瑩秋水
也似的青光,劍尖尾芒耀燦,略一擺動,吞吐若電;他輕輕握住了金龍形的把手,緩慢的平
著刃口在指甲上磨擦,劍身反映著虹彩隱隱,淨亮透澈,宛如反映著一片魔性的光影,甚至
連房中的景像,也加雜著爐火的殷紅,交融成怪誕的、合著閃閃猩赤的圖案。
“照日短劍”在他手上玩弄著,這間客房中已似漾起了一股無形寒氣,陰森森的寒氣—
—任是爐火燒得那等旺法!
歐少彬雖在專心一意的替鄧長療傷,其實目梢眼角,仍然瞧得見燕鐵衣的動作,他表面
上看不出異態,骨子裡卻已在怔忡不安了。
大掌櫃劉景波自從燕鐵衣不明所以的拔出了那柄短劍之後,便已惶恐得禁不住慄慄輕
顫,他的視線像是被那柄鋒利的短劍吸牢了一樣,定定的瞪著刃口不動,燕鐵衣每次翻轉刃
面,他就嘴巴張開,表情也會痛苦的扭曲——似是劍刃翻轉在他心裡。
忽然露齒笑了,燕鐵衣朝著劉景波道:“劉掌櫃,我這把短劍算不算得是‘上品’?”
用力吸了口氣,劉景波舐著發乾的嘴唇,聲音瘖啞的道:“好劍……是一柄好劍……”
燕鐵衣和悅的道:“你也懂得劍麼?”
劉景波期期艾艾的道:“不……我不大懂……燕爺,但、呃,但我看得出你這把短劍不
是凡品……”
似是十分高興,燕鐵衣道:“有眼光,劉掌櫃,它的確不是凡品,它是用一種特異的,
如今業已失傳的鑄煉方法所打造,連它的鋼質與合成方式,迄今也再難尋覓;這是一柄古
劍,削金斷石,可韌可堅,尤其是它的折旋光性強,刃面的曲斜適當,所以,它永不沾血,
主要的是它鋒利的程度更令人喜愛。”
乾嚥著唾沬,劉景波覺得喉中又燥又苦,心腔子在擂鼓似的跳:“燕爺真是行家……”
笑了笑,燕鐵衣又道:“習武之人,總得有個一兩樣趁手的隨身兵刃,兵刃用的年歲久
了,就變得和自己的心靈互為呼應,有如自己身體上的一部分啦。”
連連點頭,劉景波卻驚懼得冷汗涔涔——他摸不清燕鐵衣為什麼會突然向他說這些話?
骨子裡是否另有其它暗示或影射?
於是,燕鐵衣主動為他做了解答:“我的這柄短劍,隨著我出生入死,歷經艱險,已有
很多很多年了,它是我的夥伴,是我的靈魄,更是我忠心不二的守護者,它永遠幫著我,協
助我,尤其是,當有人,或某一樁陰謀正待對我做惡毒的侵害時,它就會以一種微妙的方式
來向我發出警告。”
嘴巴抿合著,劉景波卻抖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燕鐵衣隨意伸手在懷中摸出一張小額銀票來——那是一種毛頭紙質的銀票,有點粗糙,
也很輕軟,他左手兩指拈住銀票一角,高高舉起,又任其飄落。
劉景波正不知燕鐵衣葫蘆裡是賣的什麼野藥?但見燕鐵衣右手上的“照日短劍”倏然眩
閃波顫,只是一下,只好像劍刃抖動了一下,那正往下飄落的一張銀票又飛上了天花板,可
是,卻分為一小片,一小片的再次紛墜﹗
頓時,劉景波全身的血液都似凝固了,他凸瞪著兩隻眼珠子,張大幾可塞進一隻拳頭的
嘴巴,只見出氣,不見吸氣……
替鄧長療傷中的歐少彬,也幾乎不易察覺的震了震,他的雙手仍極穩定,但鼻尖上卻已
滲出了細碎的汗珠。
燕鐵衣不以為意的道:“雕蟲小技麼?”
劉景波惡夢初醒般連連打著寒噤,他以為他方才所看到的,已不是人的技巧表現,那更
像是一種障眼的魔法!
燕鐵衣又像在解說某一樣手藝的訣竅般,興致勃勃的道:“這玩意,主要練的就是個眼
明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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