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只要遇上此類惡行,向未放
過任何一個作孽者,屠森,你犯了,你於我卻有救命之恩,看在這個情分上,我不得不再次
容忍,然而,我內心的慚愧、羞惶,歉疚卻是無可言喻的,行道江湖以還,自來沒有做過一
樁負咎含私,有失公道之舉,今天,我卻為你做了,屠森,這比刀剜,刃利刮,猶更令我痛
苦十分……做一個人,尤其一個武士,講究的便是一個‘義’字,若連這一個字的內涵也受
到了矇蔽與混淆,無論是否得已,亦算有失立場,愧對良知,愧對人格了……”
屠森重重一哼,雙眼望天,沒有說話。
燕鐵衣又嘆了口氣,道:“想你不會忘記辛傖姦殺那村姑的暴行,我沒有饒過姓辛的,
事情被你重演,而我卻容忍了你,對我來說,乃是一種極大的諷刺,也是一種無比的恥辱,
我精神上的負擔,良心上的影響至深至鉅,也是我自己為自己的操守上汙瑕,在這件事上
說,公正業已被我歪曲了,侮蔑了……屠森,你就算不替你想,也請你念在我多年以來謹慎
維護的名聲清譽上,莫叫我一再失去我立身處世的原則。”
屠森蠻橫的叱喝:“少來這一套,什麼名聲,什麼清譽?什麼立身處世的原則?完全一
派男盜女娼,掛羊頭賣狗肉,燕鐵衣,你拿去哄哄那些二楞子尚可,在我面前,休要一提再
提,你不覺膩味,我早已耳生老繭,厭煩之極,如果你以為你那些陳腔濫調可以對我發生作
用,就是無比的可笑同愚昧了!”
燕鐵衣表情木然的搖搖頭──人心如此,夫復何言?
屠森大聲叱道:“車呢!僱來了沒有?”
燕鐵衣沉沉的道:“在山坡下的路旁停著。”
屠森兇惡的道:“駕車的人可也看見那叢雜樹後的屍體了?”
燕鐵衣道:“沒有,否則只怕早嚇跑了,那具體體還是我在洞穴中找尋你不著,正在四
下遍尋中方才偶然發現的,由屍身上的傷口看,我即知是你‘巨蘆刀’的傑作!”
屠森冷笑道:“真好眼力!”
燕鐵衣平靜的道:“由那屍體的傷口,證明人是你殺的,屍體穿著短襠,草鞋,兩手虎
口部分起著厚皮老繭,臀後市質打磨光滑,且結有補釘,左右全顯示著這是一個慣常握鞭久
生的粗活人──車伕,因此,我找那輛車,路上有極淺的新印輪轍,至這片窪地邊緣消失,
然而斜沿向下的雜草卻有被輾壓拖扯的痕跡,我順著找了下來,剛好看到你把岑雲女兒的屍
體推了出去!”
咬咬牙,屠森道:“多巧!”
燕鐵衣道:“是巧,但尚不夠太巧,我正在往下尋找中,隱約聽到有人的聲音傳自這
邊,那聲音很古怪,好像是在一種極度震駭下陷於麻木狀態的囈語,空洞的反覆念道著什麼
姓岑姓鄭的,我急忙隨聲過來,卻已來不及阻止這件暴行,你已下了毒手,我僅看到那具體
身被你兇狠的推出,看到你‘巨蘆刀’上沾染的鮮血!”
屠森怒道:“幸虧你來晚一步,否則,我斷不容你對我的行動有任何妨礙!”
燕鐵衣恍若未聞,接下去道:“在我聽到那種反覆的念道聲時,我就有個預感──會不
會是岑雲的什麼親人?及至我來到現場,查視過這一切情景,又端詳過那女人的面孔輪廓
後,我斷定,這被你奸而後殺的女子,必然是岑雲的妹妹或女兒之屬,現在我知道這是他的
女兒,你已經在囂叫中告訴了我。”
屠森突然激烈的叫:“姓燕的,甚至在你尚未肯定那小婊子的身分之前,竟就先打定了
要阻止我的念頭?就擺出這麼一副拚命的架勢來給我看!”
冷寞的,燕鐵衣道:“被害人的身分並不頂重要,屠森,重要的是你犯下的這樁罪行─
─不管物件是誰,都一樣無可寬恕!”
屠森雙目如鈴,挫牙如磨:“燕鐵衣,隨你賣什麼狠,發什麼狂吧,只要你膽敢幹涉我
復仇的事,我就要將你生剝活殺,不信,你可以嘗試一次看!”
燕鐵衣冷冷的道:“類似這樣的情形,不要再有下次,屠森,否則我向你斷言,你的刀
同我的劍勢必交鋒,你的血或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