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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記得──歐先生,先前的情形,可真叫我擔心,我怕他們已把鄧
長打殘廢了。”
歐少彬道:“如果繼續對他折磨下去,莫說殘廢,活活打死亦非意外;這還是他底子
強,抗得住,換了別人,恐怕情況就要比他惡劣多了。”
略一遲疑,他小心地道:“燕少兄,這人與你,大概頗有淵源吧?”
燕鐵衣坦然道:“老實說,不止有牽連,關係還近得很呢!”
歐少彬道:“難怪少兄對他如此關懷,更為了他擔冒這般風險。”
燕鐵衣深沉地道:“你一定心裡在想──值不值得?”
面色一肅,歐少彬道:“少兄恕過──”
嘆了口氣,燕鐵衣平靜地道:“此人名叫鄧長,是我的一個得力手下,半月之前,告假
下山,卻不知為了什麼來到此處,更遭此橫禍;我是因事路過這裡,原只打算留宿一宵,明
日大早便走,卻鬼差神使,恰巧遇上了這個場面,你說,我怎能不管,又怎能不氣?”
歐少彬輕聲道:“依少兄之見,那姦殺的勾當,可是令屬下所為?”
燕鐵衣凜然道:“我想不會是他乾的,因為他不是能幹下這等醜惡之事的人,但話雖如
此,我卻仍要查個水落石出,若是他所為,自有幫規派律嚴加以懲處,反之,他如受了冤
枉,我亦必替他洗雪,同時,那冤屈他的人更得承擔一切責任!”
歐少彬感喟地道:“這樣一來,只怕事情就要鬧大了。”
目光冷峭而森寒,燕鐵衣道:“生死事小,譽節事大,歐先生,總有那始作俑者要食其
惡果──不論是誰都一樣!”
默默片刻,歐少彬欠身道:“容我續為傷者診療。”
燕鐵衣抬起身來:“請便,歐先生。”
站著發楞的劉景波,此刻挨挨蹭蹭的靠了過來,愁眉苦臉地道:“燕爺,你就好人做到
底,送佛送上天吧。”
燕鐵衣不解地道:“怎麼說?”
劉景波惶悚地道:“我剛剛想起,歐爺子同我受迫前來暗算你們,如今事敗,又蒙燕爺
寬恕不究,這樣好是好了,我與歐爺子卻怎生向那幹人王交待?”
燕鐵衣“哦”了一聲,道:“若是事成,他們如何得到訊息?”
劉景波吶吶地道:“只要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尚無動靜,就表示那‘見風倒’業已得計生
效,把二位及我和歐爺子通通迷暈,那時他們就會上來拿人……”
燕鐵衣冷笑道:“倒是一條擺明了的‘苦肉計’!”
劉景波忙道:“燕爺,這是他們事先說好了的,那‘見風倒’的解藥只能事後將人救
醒,卻無從預防,他們說過,我同歐爺子只是暫時暈倒,待他們一旦成事,馬上就把我們解
救過來。”
燕鐵衣道:“現在已經有半個時辰了。”
急得直搓手,劉景波道:“怎麼辦呢?燕爺。”
想了想,燕鐵衣道:“最好的方法是──你們不要牽扯進這件事裡來,我很明白你們當
前的處境,既不能得罪我們,又不敢得罪他們,因此,要有一個令你們敷衍得過去,而我們
又不至受害的法子,尤其是,尚須顧到你們與那些人表面上情分的維持,縱然是不得已亦
罷。”
劉景波無限感激地道:“燕爺,就指望你成全了。”
來回踱了幾步,燕鐵衣又深思著道:“在等候訊息的那幹人,都是些什麼角兒?”
劉景波數著指頭道:“有‘白財官’趙發魁,柴響鞭子,還有他們幾個底下的混混,這
一陣裡是否又有其他的人趕來,就也不敢說啦。”
燕鐵衣道:“你不用著急,我會使你二位交待得過去就是。”
劉景波哈著腰,是從心底流露出的敬佩服氣:“燕爺,人間世上似你這般的磊落漢子可
真是太少了,尤其混江湖的角色,更罕見你一樣寬宏大度,肯為人設想的君子;這年頭誰都
是自顧自,燈籠撐起照門前,伸伸手沾沾光都不幹。”
燕鐵衣平淡地道:“這不算什麼,劉掌櫃,你們原本不該受牽連,又何苦非拉著你們二
位進來墊背不可?”
過了一會,替鄧長治傷的歐少彬業已各般弄妥,他為鄧長掩好棉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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