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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際送他的終呢。
熊道元急趨視窗探視,不禁破口咒罵起來:“孃的皮,敢情這小子是裝孫,你看他從二
樓視窗上往下跳,著地的時候踉蹌都不打一下,俐落得緊哩──如今一溜煙逃之夭夭啦。”
燕鐵衣安閒地道:“放他去吧。”
熊道元頗不甘心地道:“魁首,這白無常似的老猾貨最不是個東西,我懷疑他們那一夥
人中間的歪點子大多都是他出的。”
燕鐵衣道:“我也相信是這樣,道元。”
燕鐵衣不解地道:“那──魁首怎麼還放他走?”
燕鐵衣道:“他是個習武之人,也是‘坐地’的有頭有臉的角色,對不對?”
熊道元迷惘地道:“可是,這與放他走又有什麼相干?”
燕鐵衣道:“一個這樣的人物,在面臨危難之前,竟然畏懼怯懦至此,他的人格及骨節
也就相當可悲了,我饒他這一次,純系出之於憐憫,但也只限於一次,如果他怙惡不悛,我
相信他還有再落在我們手中的時候,若然,他便是哭斷了肝腸,也沒有人再能救得了他。”
咬咬牙,熊道元道:“我是怎麼看也看他不順眼,孃的,這個傢伙決不是塊好料,下次
如再碰上,我不叫他吃不完兜著走,就算他八字生得巧!”
燕鐵衣一笑道:“我想,或者會再碰上的──現在先不談這個,道元,下去招呼店裡的
人,上來把劉掌櫃及歐先生抬回丟;他們二位躺在這裡,我們可是太怠慢了。”
熊道元點頭道:“是,屬下這就去交待。”
柳殘陽《梟霸》
第六十一章 盤真情 掬心示冤
到了深夜,鄧長終於甦醒過來。
若不是跟著受累,也吸入不少那種悶香,他原該早就醒過來的;他精神很差,人也顯得
十分孱弱,但意識的恢復卻相當迅速。
在暈黃的燈光裡,鄧長認清了燕鐵衣,也辨出了熊道元,於是,任他這樣鐵打的漢子,
也禁不住潸潸淚落,興起恁般激動的,酸楚的,恍同隔世的感覺。
熊道元在一邊安慰著他,間中,並將如何湊巧救下他來的經過簡單說了,鄧長更不由百
感交集,悲憤與慶幸,喜悅同酸澀,感恩和悔恨,太多的滋味擁塞在他的心頭。
燕鐵衣冷靜地道:“不要難過了,鄧長,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
哽咽著,鄧長因為嘴鼻部位的傷口影響,話說得異常吃力:“魁首………我鄧長………
何才何德………竟蒙魁首親自搭救………挽命迴天………魁首的恩義………我這一生一
世………也報答不盡。”
燕鐵衣和悅地道:“用不著說這些,鄧長,你是我的手下,也是‘青龍社’的一份子,
在你遭難歷劫的時候,我們能不救你?這是理所當然的事,而你更該感謝上天對你的優渥保
佑──給你這樣的好運氣,令我們如此湊巧的在你正處危急中遇上了你?”
熊道元插嘴道:“老鄧,情況可真叫險呢,早一步,晚一刻,便都錯開了,天下就有這
麼巧的事,不過,也是你小子福厚命大,註定不該死。”
青瘀烏紫的面孔微微扭曲了一下,鄧長的聲音,悶窒而嘶啞:“我以為………這次我就
是完了……我就是被他們生生打死,也死不瞑目。”
拖了一把竹椅坐到床前,燕鐵衣道:“很好,我就是要問問你這檔子事,鄧長,老老實
實的回答我,那個叫小玉的少女,可是被你姦殺的?”
腫漲的雙眼憤怒的睜大,鄧長呼吸急促,神態中充滿了委屈與悲恨:“魁首………我怎
麼會幹這種天打雷劈的事?我………我又怎麼敢,怎麼能?直到現在,我連那小玉姑娘的模
樣都不甚清楚………我前後才見過她一面。”
燕鐵衣緩緩地道:“你說的是真話?”
痛淚又再潸潸湧出,鄧長沙啞地道:“魁首………如果屬下有一句虛言,甘願承受五馬
分屍,凌遲碎剮之罰………”
點點頭,燕鐵衣道:“我相信你──但鄧長,我卻不得不繼續求證,你一定會了解,我
也是為了替你洗脫罪嫌,找出真兇,還你清白!”
鄧長感謝得泣不成聲:“多謝………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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