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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原先在我的想法裡,還以為你們都是無法無天的一群強豪,完全用刀口子換生活
呢……”
燕鐵衣道:“老實說,以暴力維生,非不能,是不為,用這種方式換來的享受,我難以
心安理得,淨不如餓死的好。”
江萍讚許的道:“燕大哥,你是多麼與眾不同。”
燕鐵衣道:“沒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我只是天性如此,比較講求道理,尤其不肯
違背忠義信守的法則……”
好象忽然想起了一件什麼事,江萍問道:“對了,燕大哥,你怎麼會如此湊巧,剛好在
我大哥受難遭危的時候經過那個地方?”
燕鐵衣攤攤手道:“這次我是特地到‘咸陽’去處理一樁岔子的——我們派在‘咸陽’
城的大首腦,和當地一位最有勢力的人物起了衝突,雙方相持不下,勢同水火,隨時都有一
觸即發,血刃相向的可能,我在得報之後,只好匆匆趕來調解。”
睜大了眼,江萍道:“奇怪,難道真有人敢和你們作對?而且,你就只單槍匹馬跑這麼
遠的路來調解這場爭紛?如果萬一對方不聽你的。”
燕鐵衣笑道:“其中內由你不明白,且聽我往下說——對方那位深具勢力的人物,與我
結識多年,有著極厚的交情,也因此他才不怕得罪我的手下,更敢公然和我的得力弟兄衝
突;我派在‘咸陽’的大首腦拿對方無可奈何,忍又忍不下,硬來又礙著我的情面,弄得處
境頗為尷尬,我那位朋友也是相同,因而雙方都有資訊給我,逼得我不能不親自跑這一趟;
當然我相信事情不可能鬧開來,是以連一個人也沒帶,免得帶多了人引起老友的誤會,就連
我左右兩個近衛熊道元與崔厚德,我都臨時給了假叫他們暫且逍遙幾天去。”
江萍關切的問:“後來呢?”
燕鐵衣道:“簡單得很,我一到‘咸陽’,馬上命令我的手下向老友賠罪,我那位老友
反過意不去,十分歉然,大家三頭對面,一桌筵席上便杯酒言和,前嫌盡去,滿天雲霾立即
消散,我也就在住了幾天後打道回府了。”
江萍羨慕的道:“你的面子可真不小,燕大哥。”
低喟一聲,燕鐵衣道:“江湖上的人或事,重的就是一口氣,賭的也是一口氣,一句話
說岔了,往往引得豁命以拚,同樣的,血濺三步的紕漏出來,一句話也能擺平,主要就得看
順不順得下這口氣,消不消得了心間那個結,說穿了,顏面攸關,掙的是個說詞而已。”
江萍深有所感的道:“可不是,想想也真沒多大意義……”
燕鐵衣道:“我們說是這樣說了,然而一旦事情臨到我們自己頭上,何嘗也能參得破這
一關?”
江萍苦笑道:“我個人恐怕就沒有這種雅量?”
燕鐵衣道:“我也強不到那裡——自‘咸陽’迴轉之後,便那麼湊巧半途上遇著令兄遭
困的事,或許這也是天意吧,原本我還該在‘咸陽’多住些時的,他們堅留,我是堅辭,否
則,只要遲上個一天半日,就不會碰著令兄了。”
江萍怵然道:“假設這樣,我大哥就凶多吉少啦。”
燕鐵衣一哂道:“所以,令兄是註定了命不該絕。”
江萍道:“燕大哥,你也是註定了要惹上這樁麻煩。”
坦率又真摯的,燕鐵衣道:“我很樂意惹上這樁麻煩。”
江萍問道:“為什麼?是閒膩了?”
唇角輕輕一挑,燕鐵衣覺得胸膈間有股熱流在湧動,他不經考慮的道:“消遣的法子很
多,既使閒膩了,也不至於在刀口子上找快活——因為就此而結識了賢兄妹,尤其是……
你。”
心頭猛的一跳,江萍呼吸有些迫促:“真的?你真有這種想法?”
燕鐵衣近乎僵窒的道:“否則,我何必說出來?”
於是,江萍美麗的臉蛋上浮現起一種光輝,一種異彩——嬌羞的、嫵媚的,興奮的、又
激動的,那是一種反應,亙古以來就不曾有變的反應,當一位少女在感受到心靈的呼喚有了
共鳴的時候。
兩人都沉默下來,似是一時之間彼此都探悉了對方掩隱在心底深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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