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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宮’他女婿那裡,卻從未與我們有過糾紛,這一次,我看是難說了………”
舐舐唇,鄧長顯得乏倦地道:“還有哩,‘大小金刀’耿清、胡長順的師父就是‘刀
匠’田一英,他們師叔乃是以急躁量狹出了名的‘釣命竿子’莫恆!”
緩緩噓著氣,燕鐵衣道:“想不到這小地方竟能扯出一連串的大人物來,好似拉著象尾
巴,全貌盡現的時候,卻是那樣一個龐然巨物。”
熊道元這時也不禁有些怔忡了,他喃喃地道:“還都是些白道上亮噹噹的角色。”
因為走的路子不同,某些思想念迥異,所以黑白兩道的立場一向便有極大的差距,也由
於如此,雙方不到必要,都不願發生衝突,怕的是異道之爭,會逐漸演變成整個俠義和綠林
的對立,釀至武林的浩劫,這與同道中的恩怨,性質便大不一樣了。
這樣的形勢,燕鐵衣不是不明白,但到了這步田地,他也決不肯有頭無尾的退縮,白道
人物的力量在北地是相當龐大的,然而,他並不顧忌,他求的是一個公理;要的是一個清
白,雖然,他是擔負瞭如此嚴重的風險!
鄧長覷及燕鐵衣的臉色,自也體會得到主子的心事:“魁首………我的這件事。”
燕鐵衣道:“如何?”
瑟縮的,鄧長道:“我的意思,最好在避免大興干戈的情形下查明真相………如
果………如果有越演越烈之勢,我看,我們就忍了這口氣也罷。”
燕鐵衣沉重地道:“鄧長,你該對我的個性為人多少了解些才是,現在我們所爭的不止
是一口氣,更是一個事實,一個真理,一個屬於‘青龍社’上下數千人的節譽!”
雙眉揚起,他又凜烈地道:“那些人如若俱有良知理性,他們便該還我們一個公道,假
使他們仍然不分皂白,只圖憑著‘俠義道’三個字的招牌,倚藉人多勢眾而意欲武力相脅相
迫,那麼,他們更將看到流血的人並非只是我們!”
熊道元喝彩道:“對,魁首,我們幹了!”
燕鐵衣陰冷地道:“且看對方的施為吧!”
熊道元似乎迫不及待地道:“魁首,我們可以馬上回去召集弟兄,以雷霆萬鈞之勢踩平
這塊‘白虎地’,或者等幾天南邊押送‘公積金’的隊伍到了‘雙鞍鎮’亦正好召來左右夾
攻,殺他個片甲不留!”
燕鐵衣目光閃亮,──有威地道:“犯不著這樣勞師動眾,我燕鐵衣只憑一己之力,也
足堪與他們這些以‘俠義’自許的人物一爭長短!”
胸膛猛挺,熊道元道:“還有我哩,魁首,我是附諸驥尾,誓隨左右!”
鄧長強笑著道:“我以為………魁首,這些人也不一定都會來………和‘青龍社’為
敵,他們多少也要斟酌斟酌?”
燕鐵衣並不存僥倖之念,他硬邦邦的問:“孟季平知不知道你是‘青龍社’的人?”
鄧長洩氣地道:“知道。”
燕鐵衣冷笑道:“就以孟季平這樣的二三流角色,在明知你是‘青龍社’所屬之後,仍
敢毫不顧忌的坑陷你,謀害你,可見他們狂妄放肆之一般,他們根本就沒有把‘青龍社’放
在眼裡,連他們都敢,他們的後臺靠山又豈會不敢?”
熊道元狠狠地道:“孃的,這是他們從來沒吃過‘青龍社’的苦頭,沒嘗過‘青龍社’
的厲害,方才養成的驕狂氣焰,若是再不及時教訓教訓這些人,在北地作主的不是我們,反
倒是那幹鬼頭蛤蟆臉了!”
站起身來,燕鐵衣道:“鄧長,剛才你所說的,是否都是得自孟季平口裡?”
點點頭,鄧長道:“都是在閒談中由他告訴我的,但是否尚有什麼其他隱情他未曾提
起,就不敢確定了。”
燕鐵衣道:“你所知道的就是這些?”
鄧長咳了一聲,道:“是的,皆已向魁首稟告過了。”
燕鐵衣道:“你說話不少,一定累了,先歇著吧──道元,好生護侍在側,若晚間有什
麼變異,我會及時來援。”
熊道元躬身答應,於是,燕鐵衣自行啟門走回自己的房間,一邊走著,他腦子裡一邊在
思索某些急待澄清並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