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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大人格外開恩,照是批結,那樣判下來罪就輕多了。”
皺皺眉,燕鐵衣不大滿意的道:“就此結案不行麼?還非得叫他坐幾天牢不可?”
姜宜懇切又帶著點委屈的道:“大當家,公門之中比不得江湖幫會,朝庭定下的律
例明擺在那裡,任何人要想徇情褊袒,也只能走律例的間隙,在同一法則的內容裡求其
輕者,要說像江湖幫會那般全憑當家的一句話便可完全開脫平反,實際上極不可能,以
朱世雄的情形而言,恐怕連刑部大吏也一樣做不到就此結案的程度。”
燕鐵衣搖頭道:“真憋扭,比較起來,似乎還是草莽山林之屬逍遙自在,是恩是仇,
也快意爽脆得多!”
姜宜嘆了口氣,道:“王法的定律是硬性的,那比江湖道的規矩能自己主宰去靈活
運用?”
燕鐵衣道:“便算如此,朱世雄將落個什麼懲罰?”
估量了一會,姜宜道:“大概挨一頓板子,罰個三兩年役是免不掉的。”
燕鐵衣道:“太重了!”
姜宜忙道:“大當家,打板子有名當,事實傷不著他什麼,罰苦役也只是個名詞,
我只要向裡面關照一聲,調他到個松閒所在,兩三年呆下來,權當是養歇。”
想了想,燕鐵衣道:“我還得問問朱世雄的意思。”
忽然,姜宜的神色變得悲楚了,他眼眸有點泛紅的望著燕鐵衣,嗓門沙啞的道:
“大當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有些話如梗在喉,斗膽犯顏要向大當家稟告呈訴,以
情感來說,大當家與我交識十有多年,時相過從,互為呼應,大當家待我素寬,我對大
當家也尊仰有加,‘青龍社’助我甚多,然而大凡大當家一句交待,我亦無不全力以赴,
以淵源而言‘青龍社’的大掌法陰負咎與我又是二十餘年的金蘭之好,如同胞生,是手
足情,陰二弟的組合我一向視為我的奧援,我的根源,也是我的一個窩,我親近‘青龍
社’的每一個人,更仰望大當家的英明勇武,敬敬愛愛,莫此為甚,這種種般般的關係,
是如何親密摯誠?眼下遭遇到朱世雄的這一檔事,大當家固是惜他的忠義豪邁,受他的
慷慨耿直,但從那一方面講,大當家也該顧慮到我的困難與立場,我的顏面及聲譽,才
不至於過分的厚此薄彼啊!”
燕鐵衣和悅的笑了,他道:“姜頭兒,我當然會對你的情形先做考量,以你能夠順
應的許可權範圍為度,不使你太過為難,而我的目的只是和我商議如何來援救一個正遭追
迫的可恕之人,也是我們的江湖同道,決非有任何勉強你或壓迫你的企圖,你說得不錯,
也是我要向你尊重表明的我斷不白為了要幫助朱世雄而造成對你的傷害,無論是有形式
無形的傷害。”
於是,姜宜眼圈更紅,嗓門也更沙啞了,但卻浮起了安慰的笑容:“大當家,我就
知道你不會淨幫著姓朱的,胳膝時那有往外拋的事呀?”
燕鐵衣道:“老實說,姜頭兒,我一向的為人作風及行事法則你也不是不清楚,如
果我不顧慮你,這檔子事我既已掃平,早可用我的方法來解決了,又何須翻來覆去一再
與你蹉商討論?”
連連點頭,姜宜道:“正是這話,大當家,正是這話!”
燕鐵衣道:“那麼,在今天疏攏方面,就以你剛才所說的為原則,當然還是越求其
刑輕越好,等會我告訴朱世雄,叫他好好受著也就是了。”
姜宜搓著手,道:“大當家,但這裡頭還有一層關連。”
燕鐵衣道:“你說說看。”
姜宜道:“要把案子的內情壓輕,原告的苦主得把狀子抽回重繕畫押才行,否則衙
內自行動了手腳,原告苦主若不答應,上門逼著,盯著,上頭再告,事情就弄大了,屆
時非但周全不了朱世雄,怕連知府大人與我皆得吃不了兜著走!”
燕鐵衣道:“這倒確是一層顧慮,我說姜頭兒,那遭劫的苦主顧齊三,不正是你的
表親嗎?憑你同他的這門親戚關係,出面去轉轉圜,莫非他還能不買帳?”
姜宜忙道:“我親自前去託請,料想顧老表多少也會給予我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