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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招手,示意叫小保也快下馬。
傅小保儘自發抖,低聲又道:“咱……咱們快……快走,這……這兒留……留不得……。”
恰在此時,山嶺上突又響起第二聲尖叫,叫聲才落,緊接著就是“呵呵”一連串怪聲,怪聲未停,左右另兩座山頭上也同時發出“呵呵呵”的呼叫,夾雜著一聲聲輕微的鼓響,傅小保不由得不翻身滾下馬來,沉聲向唐百州說道:“不好,這必是山中野人有什麼祭典,咱們萬不能被他們發現,早些退走要緊。”
唐百州凝神傾聽了一會,陰沉沉一笑,道:“你別自作聰明,再聽聽,這是幾個人的聲音,難不成一座山頭上就只一個野人在跳舞?”
傅小保明白並非鬼魅,膽子也略壯,歪著頭聽了一會,果然似聽出山頭上那種“呵呵”
之聲好像只是一個人所發,同時鼓聲沉悶,也像只有一面鼓,不禁奇道:“那麼,是誰在這深山中裝神作鬼,做出這種怪聲?”
唐百州齔牙笑道:“我也不知道,走,咱們上山瞧瞧去。”
說罷,接過傅小保手中韁繩,隨手繞在一棵樹上,揮揮手,伏腰向山頂便跑。
傅小保只得緊跟著快步登山,一面輕輕將肩面上的長劍撤出鞘來,準備以應突變。
兩人展開輕功,瞬息已經攀登山頂,距離五丈外隱住身形,偷偷張望。但見山頂上有一塊廣約六七丈的平地,正中長著一株巨大的古松,這時候,古松下坐著一個混身白衣的瘦削老人,就因為他混身白色衣衫,所以看得分外清晰。只見他盤膝跌坐在松下一塊青石板上,白色長眉覆眼,白髮零亂,兩隻手捧著一面皮鼓,左手按著鼓緣,右手以掌作錘,輕拍鼓響,發出低低的“咚咚”之聲。那“呵呵”怪叫,就是他和著鼓響,從口裡發出來的。
這個深山怪叟,獨坐峰頭敲鼓,似乎全神盡都貫注在鼓音中一聲聲拍著和著,不止不休。
最奇怪的,其他左右兩處山頭上,也有同樣的怪聲鼓聲在應和,而且明明是另有人在作同樣的怪事,並非空谷迴音,傳送激盪造成。
過了半晌,怪老人擊鼓的節拍好像越來越急,另兩座山頭上也是同樣加快了速度。剎時間鼓聲呼聲,快如驟雨,有如萬馬奔騰,聲勢越來越大。怪老人的頭上,已隱約可以看見有一層熱氣上蒸,似乎甚是吃力。
傅小保才聽了沒一會,就覺得心神搖曳,隨著鼓聲,呼吸漸漸急促,握劍的手不自覺的一鬆,長劍“當”的一聲落在地上。
那怪老人突的停手抬頭,雙目如電,向傅小保和唐百州隱身之處瞪了一眼,接著仰首向天,發出一聲正如鼓聲才開始時同樣的尖叫……。
尖叫聲破空上揚,左右另兩座山頭上的鼓聲和“呵呵”叫著也同時收斂,緊跟著,也有兩聲尖叫響起。
唐百州心知所見必是武林絕頂高手,自己二人形藏已露,無法再躲,急忙探臂抓起地上長劍,塞在傅小保手中,一長身形,站了起來,拱手向老人笑道:“在下等路經此處,深山迷途,不知老先生在這裡鳴鼓行功,誤撞無心,這裡先謝罪。”
白衣老人一雙電目凝視兩人,緩緩從青石板上站起身來,鼻孔裡冷冷哼了一聲,道:
“說得好聽,既是無心路過,為什麼長劍出鞘,隱聽偷窺?須知武林偷窺他人練功,列為大忌,你們都是何門何派?趁早稟明,也許我們川邊三鬼今天一高興,網開一面,放你們一條生路,若有半句虛假,哼!”
唐百州一輩子服過誰來,皆因自己二人偷窺他人練功,自知理屈,這才拱手自行謝罪,尊稱他一聲“老先生”。現見這白衣老人出言不遜,盛氣凌人,心中已有六分不悅。又聽他自稱“川邊三鬼”,名如人影,猜他必不是什麼好路道,不覺就把火氣加到了八分。遂也冷哼一聲,答道:“老兄,你別不受抬舉,咱們有禮在先,並不是怕你什麼?你不要拿咱們當作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就憑你那王八戲子吹鼓手的玩意兒,還不一定就能困得住咱們。”
白衣老人一聽這話,登時大怒,滿頭白髮無風啟動,混身白衣飄拂,彷彿是在運集什麼歹毒功力。
唐百州也明知這老東西不好鬥,只怕傅小保在身邊礙手礙腳,一面“嗆啷”龍吟,先將玄鐵鏽劍撤到手中,一面低聲向傅小保喝道:“小保,快退!”
白衣老人本已作勢欲撲,功力早已貫注在雙臂上,突見唐百州撤出了“玄鐵劍”,原來這老傢伙還真是個識貨的,面上頓時掠過一絲驚訝之色。探臂之間,飛快的將地上那一面皮鼓撈在懷中,沉聲喝道:“醜鬼,你手中那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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