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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文炳聽了,喜出望外,叫道:“敢情竟是飛爪趙兄,在下仰慕久了,今日何幸,卻在此地相見。”
當下幾人互道姓氏,談起前情,自又不禁慨嘆唏噓,刁淑嫻說起自己叛離大寨,手刃李長壽和刁龍,飛爪趙文襄聽了,肅然起敬,說道:“姑娘如此大義凜然,棄暗投明,端的難得,趙某也是在前往康邊途中,得遇小保,知道他系來大巴山奪取劍譜,本待陪他同來的,卻因他師父唐百州下落不明,故此我才獨往貢噶山踩探,如今唐百州生死成謎,尚未解進,小保又負了重傷,這可如何是好呢?”
刁淑嫻心中一動,便把夜間在七星崖,蒙面人手執鏽劍攔截,被神魔厲翼等人聯手挫敗,逃離大寨這件事,詳詳細細向趙文襄說了一遍,趙文襄大喜,道:“這麼說來,唐百州倘若未死,就必然仍在近處,但他那柄鏽劍和騎用的瘦馬早就給了小保,此時又從何再拿出一柄鏽劍來?這一點倒是煞費推敲。”
刁淑嫻道:“小保自從前夜入寨,一直就是使用這柄緬刀,並未見他持有鏽劍,據我看,或許他嫌鏽劍太過招眼,放在落腳的下處,沒有攜帶,又被他師父偷回去了?”
這話初聽似乎有悖常理,那有師父將兵刃給了徒弟,又會偷偷拿回去的道理?但趙文襄想想唐百州的行事個性,倒不能不承認甚有這點可能,沉吟道:“姑娘所猜,果然有些道理,但咱們並不知道小保落腳處所,也無法趕往一會,何況,眼下三個人負傷,俱都命在旦夕,一時真令人不知該從何先下手的好。”
刁淑嫻道:“寨裡早有細作傳訊,小保這位同行的崔前輩,一直是在大竹河落腳,想來他們必是同住的,大竹河離此不遠,咱們何不就去一道,好歹也有了歇息的地方,再設法替他們療傷。”
羅文炳鼓掌叫道:“一點也不錯,蒲兄和我第一次見到傅小保時,也是在距大竹河不遠處的亂山中,刁姑娘所測,八成不差。”
於是,三人各負了一個,覓路逕向大竹河奔去。待趕抵大竹河鎮外,已是日輪高掛,天色大明瞭。
這大竹河總共只有那麼一家客店,刁淑嫻輕車熟路,首先領頭來到店門外,人未進店,老遠就望見那匹瘦骨鱗鱗的瘦馬正系在大門口,登時驚喜叫出聲來,招呼身後的趙文襄與羅文炳道:“你們看,那不是瘦馬嗎?我猜的準不會錯的了!”
趙文襄等也俱欣喜,快步搶進店門,卻陡地聽得從店裡有人高聲作歌,唱道:“大夢渺無蹤,覺來俱是空;天道有定數,善惡難隱朦,該死的,任它華陀重生,也是難醫治;不該死的,雖然斧鉞加身,不過皮肉痛。常言道:閻王註定三更死,不肯留人五更天。你縱有通天徹地大能耐,卻怎扭得開,那老夫特製的生死籠……。”
這一陣歌聲發自內室,徐徐唱來,甚是清晰警人,刁淑嫻等跨進店門,驟然聽得這一陣歌聲,不禁都痴痴而立,聽得呆了。
歌聲略歇,刁淑嫻才輕聲喃喃說道:“這不是他還有誰?”
忽然,那內室中又吟道:“……醉鄉路穩直顛倒,此行不堪行……店家,快添酒來!”
趙文襄驀地一跳,三步二步便跨了進去,飛起一腳,將一扇門踢開,果見那房中迎面坐著一人,正仰頭狂飲,不是唐百州是誰。
趙文襄喜極叫道:“唐百州,咱們找你好苦,你卻在這兒吟詩飲酒,你來瞧瞧,自己的徒弟都快死啦,虧你還喝得下酒去?”
那人嘻嘻而笑,並無半點驚詫之色,舉著手中空杯,醉醺醺地道:“啊!你們全來了,太好啦!來,乾杯!”
趙文襄一愣,暗忖:別是認錯了人吧?那唐百州左眼已瞎,怎的這人竟然雙目俱全?但天下豈有長得如此相像的?
他一時拿捏不定,做聲不得,忙用目看看刁淑嫻。
刁淑嫻也跟他同一心思,昨夜在七星崖前,因是黑夜,倒沒有十分看清他左眼的情形,如今光天化日之下,驟見此人雙目俱全也大大一怔,她一雙秀目,盡顧著一瞬不瞬望著那人,同樣也做聲不得。
其中只有羅文炳從未見過唐百州,自然不知唐百州是什麼形像,但他看了那人的狂態醉樣,再看看趙文襄和刁淑嫻呆若木雞,不覺也納悶不已。
那人見三人全都不說話,頓時又仰頭大笑起來,口裡吟道:“夫妻如陌路,知友成路人。
早知認不實在,又何苦闖我房門……。”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刁淑嫻更是一驚,聽這人言語之中,仍把自己看成從前的刁淑嫻,這不分明表示他正是唐百州?
那人眯著眼又向三